“你就不能下手轻点。简直是暴力女啊。”羽清沐在山林的空地用愈合术给自己治疗着伤情抱怨的说道。
“你自己太弱了,又太过于自信。想在女孩面前出风头的心态还有。太不成熟了。这个给你!”米娜一边批评着羽清沐,一边将编好的一个花冠戴在羽清沐头上。
“我又不是女孩子!”羽清沐拿下花冠仔细的看了起来。米娜编制的相当精致了。
“没想到暴力女也有细腻的一面啊!”
“再说我下次可能会让你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
“收回我的不当发言,对不起。”
“服软倒是意外的快。”
“这种花没有见过,粉紫色的七个花瓣的花。科普一下呗。”
“我又不是药师。这个话跟我们家乡的花很像。”说道家乡米娜语气里的悲伤感情就浮现出来。
“我大概也回不到地球了。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把地球上的某种植物跟这里的植物联系起来。唯一联系起来的就是这部没有电的手机了。它在这里时刻提醒我是个地球人。”
“手机是什么?”
“一种通讯工具。那就说来话长了。”
以手机为契机,羽清沐将自己了解的手机知识分享给了米娜,米娜听得虽然似懂非懂,但是听羽清沐讲述让她那时候回想起自己听梅露讲故事的情景。米娜对羽清沐产生了亲近感情也是在那一刻起。
“咳咳!我都说到嗓子冒烟了。算了不说了。总之,手机也就是这样一个通讯工具。”
“感觉你们地球人跟手机结婚算了。反正接触最频繁就是它了。”
“直接是批判的感想吗?意外啊。”
“你说的嘛,地球人无时不刻的盯着手机。如果是我,我的感觉就像是手机是人的主人一样。”
“这么说也没错,地球上有人也提出过这样的说法。只是没人听而已。我也知道你身处的世界是没有手机的世界,所以不被理解也不为怪。”
“这个世界也没有手机。”
“我已经带手机来了,这个世界就有了手机。”
“你可能是手机传教士。”
“别说的我跟推销手机的一样。我没那个兴趣。”
在轻松的聊天中俩人露出了会心一笑。对于彼此来说这是很快乐的时光了。
“如果我死了的话,我希望我的棺木里放满这些花。”米娜忽然说道。
“怎么就想到死了,不吉利!”
“死亡不是必然会到来的吗?吉利与不吉利都逃避不了。”
“这个世界存在灵修者,那就存在长生大道。可以长生不老。”
“不感兴趣!我想自然死亡。跟我奶奶临终前跟我说的那样。如果是自然的死亡来临,就顺应自然的接受就好了。有诞生有终结,成为了完生的生命循环。”
“我其实很怕死,长生不老的愿望在古代和当代都是人们想探索的一个方向。古代一个皇帝叫嬴政,他就为了长生不老做了很多荒唐决策。现在科学家解读人的基因密码其实也想为那些能影响世界的人提供延长寿命的机会。打破寿命的约束其实也是很有挑战的事情,也很伟大。”
“这本来是没有谁对谁错的事情。”羽清沐跟米娜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米娜,问一下你们族人的寿命是多长?”
“问这个干嘛?能有200年到300年吧?族长活了322岁终了。”
“那我有个请求,如果我自然老去死亡的话。你也把我的棺木里装饰上你喜欢的这种花吧。至少轮回在生后我能喜欢上这花也算是某种精神上的链接什么的。我可不是你奶奶讲不好这种话。”
“你可不能先死。”米娜小声的嘟囔一句。
“人的寿命估计也就80年左右,100岁就很稀有了。”
“切!净说不吉利的话。”
“话题明明是你挑起来的。”
“少啰嗦!赶紧训练去。说那么久,今天训练目标还差的远。”米娜给了羽清沐头上一拳说道。
“疼!行接着训练。”羽清沐无奈的回应。在不讲理上跟地球上的一类女孩还真的很相似。
以上的那段情景是羽清沐和米娜愉快的交流时光的一个片段。但是过往的画面转换到现实中,作为旁观者的我们看到的是羽清沐正悲痛的神情向米娜棺木里撒上花瓣。
羽清沐哽咽的对米娜冰冷的尸体说道:“不希望我死去,是你不想再面对失去后的孤独,但是,你却要把这份感情让我体验了。我会遵从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的话‘好好活下去!’”
“棺椁布置的再精致,最后也是要用火葬。”月崇看到羽清沐失魂落魄的神情便想用这句话让这个男人清醒的振作起来。
“即使是火葬也想为死去的她做点什么,体面的离开是我现在能做到事情。所以让我去做吧。”羽清沐哽咽的说道。
“可以!我等你。”月崇说完转身离去了。此时他也满面愁容。
“我真是最差的穿越者了吧。到头来不要说天下无敌,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羽清沐不想再这件事上怨恨月崇,自己的身份是山神教的守护者,自己却没有履行丝毫守护者的义务。明明是被善意人指导着,自己却没法回报善意者什么。依赖守护灵或者依赖月崇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依赖其实才是显示自己弱小表达。如果真的憎恨的话就只能憎恨自己了。
过了半个小时后,米娜的尸体被火化了。看着在火焰中一点点炭化的尸体,羽清沐神情忽然的恍惚起来。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感觉陌生而又熟悉的墓地中,眼前的墓碑上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的照片,照片下是贵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自己的父亲,而在他身后是一个4岁男孩,那个男孩就是羽清沐。
这是谁的葬礼?父亲为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我过去记忆里没有这个印象。羽清沐脑海里首先想到的。虽然,羽清沐为了弄懂这画面出现原因开始努力的回想,但是无论他怎么想回馈他的是大脑传来的痛楚。
这是面对米娜葬礼时候悲伤心理引发出来的幻觉。但是这个仅仅是因为悲伤而精神错乱产生的幻觉还是要启示我过去记忆中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生出疑惑的羽清沐想在去其中找寻线索,可是呈现在眼前的幻境只是一瞬间的视觉干扰,它转瞬即逝的而留下满脸疑惑的羽清沐。但是,现在羽清沐感到胸口很压抑很痛苦,就像自己仿佛坠入深远般绝望和放弃挣扎的沉沦。
“羽清沐!”月崇的厉喝让羽清沐回到现实中来。
“抱歉!我……”羽清沐猛然的回神然后看着月崇歉意的说道。
羽清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月崇将他抱在怀里,用手掌按着他的头说“悲伤也能杀死一个人,如果你不振作起来,我可能再失去一个孩子。这件事情疏忽的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曾经有过孩子,但是作为我们族人中的支柱,在情与义的选择上我选择了义,这是我仍然选择了义。”
羽清沐这时候明白了,月崇选择在这里不仅仅是想当山神这个角色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有更重要的理由选择这里。也就是他口中义的所在。没有被月崇首先选择而委屈的心理也在胸中翻涌起来。痛苦的情感表现让羽清沐趴在月崇身上宣泄心中悲痛和伤感。这是参加葬礼人们最寻常的悲伤情感的表达。不论性别和年龄,只为情感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