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爷后悔啦?”红莲追问。
“后悔倒不至于,不过本王没有再追究他欺瞒之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红莲接口道:“奴家听说了,隐妃不是沈府小姐,是个冒牌货是不是?”
“他本是沈府的哑奴,能爬上本王的床已经是三生有幸,本王也是觉着新鲜,没有拆穿他,没想到却是个不安分的,烨帝北巡,他居然想方设法在烨帝面前卖弄颜色,本王封他为侧妃,他倒是还不满意呢,呵,若不是瞧在他那张脸实属难得的份上,本王早打发他去做苦役了。”
沈玉觉得身子好重,他有点站立不住,只好抓住栏杆。
他的疑惑迎刃而解了,原来在镇北王心里,他一直就是低贱的奴才,而且还痴心妄想,不安分守己,试图勾引烨帝攀上更高的枝头。
“那王爷,您是喜欢奴家多一些,还是偏爱沈玉多一些?”
“此时此刻,自然是喜欢你多。”
镇北王和红莲后面的话,沈玉没有听清。
他脸颊发烫,为自己羞愧不已,镇北王的种种态度,其实早就说明了一切,是他自己不甘心,如镇北王口中所说,他是个不安分守己的,所以才死皮赖脸留在王府,妄想镇北王回心转意,他好继续做亲王侧妃,安享荣华富贵。
还有什么比死缠烂打更丢人呢?
沈玉跑回韶华院的时候,宋青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你去哪里了?”
宋青看他安然无恙,稍放下心来。
“宋大哥,我搬到别处去住吧?”
沈玉平息了一下呼吸,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镇北王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