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忠心耿耿,对皇上从无二心,镇守苦寒之地多年,皇上为何非要削减兵权?若是镇北王不在,谁去替大靖攘抗匈奴?”
阁老将军们七嘴八舌,吵得烨帝头疼,除了一两个亲镇北王的,其他全部赞同处理镇北王这个大患,问题是镇北王不是软泥,可以随意揉捏,到底要怎么挑出这个刺头?
烨帝疲倦地坐在龙椅上。
“朕记得,玄枭辅佐朕登基,战场上不知道救了朕多少回,朕和他,胜过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朕封他领地,授他虎符,把亲妹妹赐婚给他,即使他再势大,朕都只当亏欠他的”
“可是这个皇位坐久了,朕越来越寝食难安!所以才有这次北巡”
“你们都说北域乃酷寒战乱边疆之地,呵呵井底之蛙!”烨帝目光如炬,“自玄枭镇守北域,商贾往来,百
姓安乐,北都之繁华甚至不下于京城!你们知道北都的百姓跪迎朕,居然鸦雀无声!朕的军队有几支能做到?!北域百姓已经只知镇北王,不认识朕这个皇帝!只需要玄枭振臂,他们必会摇旗响应!朕如何能安心?!”
“朕不愿做那生性多疑的昏君,但是这个龙椅,朕坐不安稳,步步惊心!一脚踏错,满盘皆输!玄枭你不
要怪朕心眼小,只怪你功高盖主,是你逼我的”
“玄枭啊玄枭,这一切我都能容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何要藏着一个云梦人?!”
听到“云梦人”三个字,一些年纪轻些的权臣还不太懂,只有两个竃耋之年的阁老从椅子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