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小公主又死了一次,这一次,她定不会活过来。”
黑曜国——
偌大的殿堂内壶虎跪行叩拜着汇报。
在他之上,还有坐在阶梯上宝座的王子。
王子扶着头洗耳恭听着。
“那么,她的遗体呢?”
凌厉的目光震慑着汗流满面的壶虎。
只见他唯唯诺诺的说:“她既然已经死透,在下认为她已经没了任何价值。”
“所以...”
“所以你就没有带回来?”
意识到已经生气的王子,壶虎不敢抬头看着说,转而低着头继续说道。
“您先别急,属下还找到一个奇妙的小东西。”
说罢,双手呈上昏迷的小小玄衣。
“此外,我这不还是多少带了个人回来吗”壶虎随即瞟向昏迷的东末南浩。
“您先看看我手上的的小东西,然后再......”
他的话戛然而止!
毫秒之间,在壶虎震惊的目光中,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剑将他的头颅看了下来。
“废物,不听主人得话,该当何罪!”
杀完壶虎,王子座下的下人立马接过他的剑。
随后王子捡起玄衣,一眼看透。
“原来是传说中的神器——沙之眼。”
此情此景,王子想到了曾经黑曜国出现过的土之石。
是出自于那个不知名神匠的徒弟之手。
又看向边上的东末南浩,眼里却不见杀气。
反而招来了一位老者。
“六道奇先生,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徒弟吗。”
阴影中,一个老头庄重的走来。
“王子殿下莫不是要把这个穷小子给老夫?”
“随你处置。”
老头闭眼行礼,欣然接受了。
“那么,老夫就告辞了。”
王子又命人将沙之眼转交给工匠殿。
然后一个人看着天花板。
“小雨希,事已至此,既然带不回你的遗体。”
王子换了副阴狠的表情。
说道:“只有将你从结城王族中彻底除名了”
接下来的几天,六道奇将东末南浩关进他的禅房。
强制性地利用控心的魔法,灌输着他的魔法知识。
“假以时日,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真是意料之外,东末南浩有着颇为出众的天赋。
只不过过去十几天,他通过六道奇的熏陶,实力就来到了二阶。
......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走过了几个节点。
戍野真漫无无目的走在大地上。
既不在人烟之地游荡,也不在开阔大道行走。
日日夜夜的风吹日晒,原本还有些光泽的银发,此时也显得黯淡无光。
因长期不曾打理,头发也留成了凌乱的齐耳短发。
又是一个无风的早晨,戍野真者摇摇晃晃拿起锈迹斑斑的剑,从野草中站起来。
起身前行之时,后面的衣角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拉扯。
转过身去,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身穿红色的长裙。
一头黑红的头发,在晨曦中稍有一些深红。
“你是...谁...”
“我忘记了我是谁,从哪里来,又该何去何从。”
戍野真并未理会娇嫩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继续朝前。
“那个,至少在这之前,请...让我跟着你。”
之后,他的身后就多了个没有名字的孩子。
四季轮回,这一年,戍野真相比之前,用剑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为了对抗路上的一些野兽或意外,他时时刻刻都将剑拿于手中。
只是这最近,大路上老是有士兵路过。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少许刀剑拼撞的声音。
听起来是在打仗,不过得避而远之。
路途中,有一处残破的寺院,吸引了后面的小女孩。
小女孩拽着戍野真来到了寺院门前。
“有人吗?”
轻轻的碰了一下,门就打开了。
里面却传来了刺鼻的腐臭味。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长满蛆虫的尸体。
尸体的中间围着一个还在打坐的和尚,看起来身重伤,恐怕命不久矣。
“您为何性命垂危之时,还在颂读心经。”
“女娃娃,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入门。”
和尚咳嗽了几声,回应着女孩。
“我是为了洗涤战争带来的罪恶,临死前感化自己。”
“感化自己?没有听错...吧?”
女孩一脸疑惑道。
“因为地上的弟子,全是我杀死的。”
“他们受到那些士兵利益的熏陶。洗劫了寺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老衲不得已,拿起屠刀,逼退部分人。手刃了弟子。”
和尚坐得愈发不稳,一声咳嗽,吐出不少黑血。
“你们还是快些走吧,老衲的寿命将到尽头,不做挽留。”
“说到底,只是个小冲突。战争就快结束了。”
话到此,不好多说,戍野真关上门,看了和尚最后一眼后告别了。
“你看你看,那边的士兵果然都走了。”
眺望远方,烽烟熄灭,也没了打斗的动静。
花了点时间,抵达了所谓的战场。
眼见为实,确实规模很小,说是打仗,分明是执行任务。
一点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
又过了好几天,途中置身野外,野兽是少不了的,戍野真手上的茧疤也长得十分老练。
一年了,每天都是和野物打交道,他的眼神依旧如初。
“喂...小妞...隔~你还是放弃抵抗吧。”
什么声音,寻声找去,草丛外一男一女争得正欢。
最近老是有人在路上出没,戍野真皱了皱眉。
“那个醉汉像是在强迫那个女人。”红衣女孩小声说道。
戍野真扭头就要走,女孩这次没有跟上。
回头看去,她竟然直接冲了出去。
“老实点,让大爷我好好享受享受。”
“老爷不要啊!我只是一介良家妇女。”
“住手!”
似曾相识的展开。
“滚开,哪里来的野丫头。”
没想到这丫头做事根本就不加考虑,无脑就上。
“她到底...想干嘛...”时隔一年,戍野真终于有了吐槽。
“不过,还是个幼女,我突然来兴趣了,桀桀桀。”
反正找到了新的目标,良家妇女,对于这个酒鬼来说,意义不大。
“臭小鬼,你咬我!”
女孩死咬不放,费了一番劲,酒鬼才甩开她。
“好歹我也是会魔法的,我还是一阶的强者,没见过吧,毕竟你们一看就是乡巴佬。”
女孩对这些都是一窍不通,所以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反倒说道:“无耻的人,下流之人。”
酒鬼火冒三丈,手上捏着一发小小的法球。
就算此人弱鸡,修者和不修者,差距还是明显的。
只听“叮——”的一声,抬头看去,是戍野真挡下的。
“小子,你坏我好事。”
戍野真仍是一声不吭。醉鬼的攻击就接踵而至了。
一直处在下风,但还算是交的上手。
最后,醉鬼魔力耗尽,戍野真多多少少也受了点伤。
很快就将他打得连连退后。
“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完毕,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奇怪的方块。
随后方块发出耀眼的白光,轰的一声,产生了还算剧烈的爆炸。
爆炸前女孩挡在戍野真的面前,不过并没有作用。
两人都被炸趴下了,身上又流血了。
手上的剑也断了,戍野真支棱站起身,看着断剑跟不知名女孩,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我们侥幸存活了。”
......
无所谓了,戍野真缓了缓,也不管伤势,起身要走。
“等等...”
女孩又一次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是谁?”
戍野真终于问起她的来历。
可女孩的身体却在隐隐消散。
“我?”
似笑非笑,并伸出双手,没有任何寓意,只是单纯的伸手。
微微说道:“你终于注意到了我。”
“你要消失了吗...”
“不是消失,而是归还。”
归还,归还什么?
“我是你的气血所化,该回到你的身上了。”
“去找到你朋友吧,一年了,你该走出去了。”
戍野真一言不发,两人你不留她不怪。
直到消失殆尽,地上留下了一把暗红色的剑。
能感觉到伤口恢复了,他捡起剑,看了良久。
良久后,戍野真继续出发了。
这一次,他走上了大路。
过去?或许是告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