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罐大爷?”
陆文山声音都颤抖了,罐爷的好消息一般都是人间惨剧。
罐爷抖了抖,倒出一堆东西,血尸虫再收集下去,可以炒一盘菜了。
“你是说,明儿给猫爷吃炒血尸虫?”陆文山用小花猫的爪子挑了挑血尸虫。
“啊!”
中招了,小花猫一尾巴扫中陆文山。
“你们瞎啊!”罐爷一罐砸向陆文山。
这暴躁的奔现之罐。
“你说这个?”陆文山捡起一粒米,细细打量起来,上面隐约刻着一个字,愿。
陆文山心中一震,仿佛与这个字产生了共鸣,心中的枷锁仿佛也跟着松开了一丝。
“陆爷,你这是要挑战极限啊!”罐爷幽幽地说道:“正经修士都不敢证这种果道。”
“为何?”
罐爷一副心有戚戚焉,“路太陡,人太苦。”
“可是那和尚,他就乞讨,又有什么愿?”陆文山一直不理解那些和尚。
“你错了,把小善聚集起来,再散给需要之人,也是善,把弱小之力拧成一股救人之绳,也是道。”罐爷面色有些沉重。
“罐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罐爷?”陆文山慌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魔头,还是那动不动要吞食天下的坏蛋。
这面基之人是从头到尾都变了,这酸臭的爱情。
“修不修?走不走?”
“怎么修?怎么走?”
“随缘!”
“喵呜~~~~!”只见陆文山抓起猫爷砸向罐爷。
“凭本心!”罐爷求饶道。
“说了等于白说。”陆文山依旧嘴硬,其实从心中产生共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如何修这道,此道修心,不修形,与如今修仙界格格不入。
“收起来吧,看来这就是那老和尚说的,要把这个留给他徒弟悟心。”
陆文山叹了口气,这世界就是有这么多傻子,明知人力有时尽,却还义无反顾。
“罐爷,你说最近是不是太奇怪,怎么仙人一个都看不到了?”
“不是忙,就是修炼,见不到很正常。”
陆文山眯着眼,摸着一脸满足的猫爷,“你说那吴越仙会如何?”
“以我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人多的地方千万不要去!”罐爷靠在猫爷身上,软软的真舒服。
“那你妈的,还让我来都城!”
“嘭”的一声,门一脚让人踢开。
查房?
不敲门,直接进,完犊子了。
陆文山习惯性地往床头拿裤子,没有,原来我没犯事。
“就是他,抓走?”
一名拿刀的捕快冲了进来,直接把刀架在陆文山头上,怎么修仙界执法如此粗暴。
正经房客应该问,能不能戴个头套。
反抗很容易,几罐子的事,但隐蔽很难,毕竟民不与官斗,这仙修得太憋屈。
捕快无比熟练又暴躁地给陆文山绑上,其间罐爷多次再三请求飞行,无辜的陆文不允,这世间难道没有王法么?
这捕快倒是专业,连带给猫爷也绑上了,这完全是斩草除根的架势,看来这案子有点大。
我干了啥?陆文山不明白,吃几个包子,角几个法也有罪?
推推搡搡间,走街串巷,送到一辆马车上,路人一路指指点点,习以为常。因为路人用得最多的字形容这个案件。像又、替死的、运气背等等这种明显带着冤属性的词汇。
不多时,熟悉的内宅。
“啪!”
一巴掌扇了过来,不是陆文山的脸。
“陆爷,陆爷,您受委屈了!”一名富态中年男子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留下捂着脸一脸迷糊的捕快。
“???”这又是什么剧本,陆文山本想去体验一下修仙界的牢狱,听说那里的饭可好吃了。
富态中年男子秦铮急忙上前解开绳索,太生疏了,完全就是第一次干这种活,难道自己上面有人?
顺势一脚踹在捕快身上,这眼力架,怎么能为领导分忧,难道让上官亲自研究捕快的绳艺?
果然是解绳还需系绳人。
陆文山看了一眼捆成粽子的猫爷,这回捕快懂了。
难道是那和尚,开玩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上面之人,避都避不及,要名,何必走这条道,放着国师两字它不香?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我要发财了,市场它打开了。
秦铮一脸亲热地挽着陆文山进了书房,不多时那黑眼圈男子也进来了。
没想到两人居然是父子。唉,果然是父子,一样的病。
治病的过程,总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收钱的过程,方显男儿本色,这种定价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其实也是一种坏处,水太深,它把握不住。
“秦大人,这次免费!”
陆文山挥了挥手。穷人学医是条好出路,毕竟当官的值钱命也就一条啊。
你看,路这就走宽了。
“陆大夫,真名医,仲儿送送大夫。”秦铮望了一眼儿子秦仲。
在与秦仲千推万辞中,只匆匆收下一半银两,五十两。
陆大夫开心了,秦少爷更开心了,这一票双赢,不,陆大夫出了力,小赢。秦少爷出了主意,大赢。因为秦少爷向秦大人收的是金子。
路走宽了,银子它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