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炖七鳃鳗,这可是贵族老爷才尝得到的美味!”
客厅里,杰兰拉着妻子坐下,无比自豪的说:“现在市面上的七鳃鳗7先令一磅,一般人可吃不起,好在今天码头上突然出现了鱼群,捞出几条打打牙祭也是不错的
榨干心脏中的鲜血后,伊戈尔丢掉手中的肉块,轻声说道:“不够。”
他看向了对面的露易丝。
“不...不...”
杰兰猜到他的想法,顾不上剧痛,踉跄起身,扑进伊戈尔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放过她...放过她...她怀孕了...求你...”
伊戈尔冷漠的看着他:“当你们剖出七鳃鳗的内脏时,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吗?”
不等杰兰回答,他自己便说出了答案:“没有,你们当然不会怜悯七鳃鳗,因为它是你们的食物,食物需要什么怜悯呢?”
“食物只需要乖乖授首等死就好了!”
“这个道理,是你教给我的,我很喜欢。”
他推开已经失去反抗之力的杰兰,来到露易丝面前,俯下身,亲吻她满是冷汗的额头,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她,语气柔和的说:“别怕,一会儿就不痛了。”
锋利宛如利爪的手指插入了露易丝的后背,掏出了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看到这一幕,倒在地上的杰兰留下一行泪水,咬着牙,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伊戈尔,悔恨、不解、愤怒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脸上交织。
伊戈尔微抬手掌,杰兰的身体立刻腾空,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钳制了他的肩膀,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杰兰...到现在我也不理解什么是朋友,我或许从未有过朋友,又或许有过...”
前后矛盾的话语中,就连伊戈尔自己也不确定朋友是什么,在他看来,眷属似乎比朋友更加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