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轩不可置信地问道:“大妈,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让我们做这样的事?”
“打死她,这里没有摄像头,别人也进不来,我给你们善后,我不让你们承担任何责任。”
钱王鹤心里有了想法,三百万啊!
自从上次人事变动后,他就调岗到了一个不重要的部门,年薪不过二十万。
以他现在这个不高不低的职务来说,三百万可是要奋斗十五年且不吃不喝才能存下来的。
他有些纠结,忽的眼神变得越阴险,握紧拳头,看了看钱宇轩:“哥,大妈这么说,咱们要不要考……”
“瞎说什么?不知道打人犯法吗?何况大嫂嫁到咱们钱家以来,没有哪一点做得不对,大妈情绪激动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了?”钱宇轩责骂钱王鹤。
钱王鹤不语,默默地低下了头。
想了想,扶起邹香芹:“大妈我送你回家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许小馨感激地看向钱宇轩,能在这时候不怕邹香芹而维护她的人,势必是让她忘不了恩情的。
邹香芹缓了缓力气,抄起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朝着许小馨砸过去。
钱宇轩快速冲到前方,挡住了即将落在许小馨头顶的飞凳,“砰~”一声闷响,凳子落在了他的后颈。
凳子掉落在地,他疼得面容紧皱,却是先关切地问许小馨:“嫂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许小馨反而担心他。
钱宇轩摇了摇头,严肃地对邹香芹说:“大妈你怎么执迷不悟?如果不是嫂子带回来的那几份鉴定报告,大哥还会被人笑话是野种,你想让大哥死了也被人骂野种吗?”
邹香芹一怔,那股强烈的恨意压抑在胸口,眼神变得复杂。
钱宇轩提醒钱王鹤:“还不赶紧送大妈回去休息。”
许小馨委屈的泪水再一次地落了下来,她总会成为众矢之的。
钱宇轩捡起地上的拐杖,交到她手中:“嫂子,大妈只是因为丧子之痛太激动了,等她休息好了就没事了。”
许小馨泪水滑落到了下巴,苦涩地点了点头。
钱宇轩掏出纸巾,准备递到她的手中,又觉得她还拄着拐杖,不方便,直接帮她擦掉脸颊的泪水。
许小馨蹙眉,他这举动太过暧昧。
……
钱哆元的遗体火化了。
早晨还晴空万里,中午就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因疫情反复,火化厅不允许过多的人在此处停留,许小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火化厅里等着领骨灰。
当钱哆元的骨灰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内心对这个丈夫,又爱又恨,复杂至极。
火化厅外,等候的钱家亲戚窃窃私语,说许小馨这么年轻就守寡,肯定守不住的,说不定过几天就有新男人了。
见到许小馨抱着骨灰盒出来,那些人更是对她指指点点,还说钱哆元就是去抓奸才被车撞死的,许小馨就是淫妇。
许小馨侧目那些嚼舌根的亲戚,那些亲戚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