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便掐住我的颈项。
“只要你稍一用力，就可以让我们都解脱。”我直直地看着他。奇怪现在的自己，竟然不再害怕死亡。
若活得痛苦，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如此我不必再执着，只可怜，我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慕亦情直视着我，狠戾之色渐消。
“真可惜，你怎么不把我给杀了？”我轻喃，答非所问。
“因为不舍。”慕亦情轻抚我的脸，失魂落魄地走出军帐之外。
呵，不舍？这世上，也有他慕亦情不舍的东西？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最不缺的，便是女人这种东西。很可笑，不是么？
我稍一动身子，才发现身上所中之毒已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