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稳定有序的钟鸣,这声音十分急迫,一声一声杂乱无章,像是催命一般,又像是在呼唤着某人……
两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钟鸣声吸引了注意。
宁清歌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什么来不由脸色大变,这钟声是摘星楼上的古钟……
阿衍出事了。
华容站在原地看着宁清歌仓皇离开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中,缓缓松了口气,心中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她忘不了宁清歌刚才匆匆离开时看她的的眼神。
宁清歌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一个不愿意,一个不放手,这般纠缠,还真是一对冤孽……
若不是这钟声响起,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人还如何收场。
或许是放松下来,华容才渐渐感受到手上那灼人的痛意,摊开手检查手上的伤口,手腕上的伤口并不算深,掌心却被自己挖的血肉模糊,指甲断裂处确是最疼的,十指连心,连心都跟着隐隐做痛……
华容看上那张手帕,先前顺着手腕流下去的血迹已经慢慢凝固,干涸的鲜红在那张素白的手帕上却显得格外刺眼。
目光闪烁不定,却定格在了悲伤。
“罢了。”
华容低低一笑,将那手帕一扬,作势欲丢,但挥到一般,却发现那手帕已经同血肉粘合在了一起……华容忍着痛将那手帕扯了下来,却再也丢不出手,最后仔细叠好放进怀里。
也罢,反正下午便要走了,以后回了京城远远躲着便好。
正准备离开,却被不知何时挣脱项圈的乖乖咬住了裙摆,乖乖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把华容往外拖。
“汪汪。”大有一种不跟着它走绝不松口的架势……
这人和狗都分外难缠。
华容叹了口气,无奈跟着它走,一边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乖乖将华容带到栾树下才松了口,开始刨起土来。
华容愣了愣,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只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宁清歌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她在将那棺椁刨出来又有何意义?
见华容没有动作,乖乖又十分贴心地将她先前丢在杂草中的铁锹叼了过来,扔在华容面前,做刨土状。
华容见状不禁苦笑道:“现在挖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乖乖当然不会回答她,华容蹲下拍了两下乖乖的狗头,道:“反正你也找得到回家的路,差不多了便自己早点回去吧。”
说完便打算径直离开,没走两步又被乖乖咬住了裙摆,华容皱着眉头转过身来。
“你差不多可以了。”
“汪汪。”乖乖又叫了两声,十分着急的样子,脚下却没停下来,刨得尘土飞起。
见状华容突然心中一动,幼时乖乖便是寻找珍贵草药的一把好手,如今被精心喂养了这么多年,口味更是刁钻。
莫非,这下面真有什么好东西?
当年她醒来之后便在醉月楼中,虽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的后事是如何处理的,这棺椁之中到底埋藏了何物?
想着便重新拿起了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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