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阿月今日当值。”
韩久微笑道:“再说,阿月在京城有的是机会,今日我只想和父亲单独去吃……”
“好,你等一下,为父去换一身衣服……”
韩渠一脸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
久微原本就很少撒娇,尤其是从北地回来更是异常难得……
门开的瞬间,暖暖的阳光洒进房间。
韩久微眯眼笑着看着韩渠走出房间,心中生起一阵暖意,过后也有些愧疚。
这段时间韩渠的小心翼翼和担忧她都看在眼里,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回到之前的样子,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可是她知道,回不去了……
就像现在春日朗朗,她却仍然感觉是冰天雪地。
次日韩渠拟了镇守边关的折子递上去之后,圣旨很快便下来了,跟着圣旨一同下来的还有许多赏赐……
宁清云搜查将军府的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看着那些金银财宝一箱箱地搬进将军府,以为是圣上是因为那日之事对将军府的安抚,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是为了堵住将军府的嘴。
许多人都在观望将军府和奕王府的动静。
圣旨下来的次日,奕王宁清云便拖着重病未愈的身体亲自到将军府登门谢罪。
宁清云姿态放得极低,下了马车便一步三咳,脸色惨白地像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纵使这般在将军府门外等待多时却无人出来应答。
正在众人臆测将军府故意拿桥,府中的管事才睡眼惺忪的开门回话。
原来昨夜边城传来急报,韩渠禀明皇上之后便连夜出发,就连长薇郡主都与好友相约踏青一大早就出了门……将军府中此事并无主人。
宁清云在将军府门口惺惺作态许久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众人只能感慨宁清云来得不是时候,宁清云闻言心里憋了一股火气却碍于大庭广众发不出来,脸色越发难看,任由下面的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乡间小道上,一辆外表朴实无华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车上一年轻姑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后转头说道:“主子,红柳回来了。”
很快,红柳便策马追了上来,禀道:“主子,奕王已经走了。”
闻言原本坐在马车上漫不经心看着窗外的韩久微转头对着红柳轻轻一笑:“好。”
仲春奇道:“主子怎么知道今日奕王殿下会来将军府登门谢罪?”
韩久微笑容间闪过一丝真心的愉悦,淡淡开口道:“宁清云这人一贯喜欢作戏,那日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如今不过是想找补回来,按照圣旨父亲明日便走了,他今日若是不来这出戏要唱给谁看?”
仲春恍然大悟:“所以主子才让将军借着边城急报为由连夜出发!”
“主子这是在戏耍奕王殿下。”
宁清云当日硬闯将军府之事让将军府上下都憋着一口气在,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表演吃瘪,想想就十分痛快。
“不错。”
韩久微赞许地点点头,她一向有点耐心但不多,说罢继续看向窗外。
戏耍这种事对于心胸宽广之人自然是不痛不痒,但对于宁清云这样心想狭隘的人来说便是抓心抓肝的难受……
她让韩渠连夜出发除了不想看宁清云恶心人以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今日惠风和畅,正是适合“踏青”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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