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尖细,晁冷瞥了他一眼。
哦,了然,太监。
再一看,他边上还有一个,两个太监。
晁冷不疾不徐地道:“脑神经是一种脑组织,是由神经纤维构成,我们人之所以有五感,皆来自于脑神经的感觉,脑神经受损很难治,但也并非不可治。”
对付他们,晁冷自然随口一说,主打一个忽悠。
就算她告诉他们更科学,更专业的解释,他们也听不懂。
在场的人还在琢磨她的话。
并非不可治……
那就是可以治了?
“多久能治好?”
“上次我说过了,这病很难治,一是要养护,二是要通过针刺,使其恢复感应,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具体多久,我也不能保证。”
“太尉乃国之栋梁,他躺下了对大闵是多大的损失你知道么,我看你还是多用点心,让太尉在一个月内醒来!”
嗯?
傻逼吧这是。
晁冷淡淡看他一眼,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这不是用心多少的问题,一个月我做不到。”
“咱家就不信,此病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多用点心,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晁冷有些不耐地道:“有些事非人力可为,不懂就别瞎逼逼。”
“就像无根之人,多用点心,就能长出来了吗?”
她这么说,这个死太监能懂了吧。
“你!!”太监指着她,大怒。
骂人不揭短,他简直胆大包天!
晁冷:不揭短,你特么听不懂啊!
“小子!我看你就是不肯用心给太尉治病,别是你根本就不希望太尉醒来吧!”
晁冷也不愿意跟他废话,点头道:“既然如此,诸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拿起药箱,准备离开。
郑子瞻连忙拦住她,解释道:“这是宫里皇后娘娘派来的天使,不通医术,难免心急了些,请你别见怪。”
太监还在叫嚣:“咱家要禀告皇后娘娘治你的罪!”
怎么,以为提起皇后,老子就得从心么!
晁冷勾起嘴角,冷笑道:“去告啊,你个死太监,你莫不是阉割的时候,把脑子也阉了吧!”
王公公差点厥过去。
他最在意的事被人反复提及。
简直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你你你,反了,反了!你这是蔑视娘娘!来人,把他拿下!”
郑子瞻回头怒道:“王公公!”
他转头又对晁冷道:“清之,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这样,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继续给祖父诊治?”
晁冷看着他,顿了顿,“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继续吧,拿纸笔来,我开方子。”
“多谢清之,”郑子瞻又道:“实在抱歉。”
“不是你的错,你倒也不必替某些傻逼道歉。”
王公公听她如此说,刚想回骂,晁冷又道:“我看这人一定是你们的仇人,他根本不希望太尉病好,才在这里胡搅蛮缠,阻扰我给太尉看病。”
“子瞻兄,我看你有必要告诉娘娘,派这种祸害出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公公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指着她的手直发抖。
晁冷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头。
傻逼,就像谁不会扣帽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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