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陈清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还是身边的桃子叫她,她才醒来。
陈清焰打着哈欠问桃子:“我不可以再睡一会儿吗?”
“不行,小姐,今天老爷有要事宣布。”
其实桃子知道老爷要宣布什么事,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桃子告诉小姐这事很小,恐怕会损害到小姐的利益。
桃子认真给自家小姐梳着妆,至少让二小姐在这方面落下等才好。
陈清焰看着桃子那花里胡哨的化妆方法,直呼麻烦。
桃子赶紧说道:“小姐,今日二小姐也要去。”
“二小姐?”陈清焰可不想在什么信息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得罪人。
“是呀,二小姐,可会装了。不管您做什么,她都会在后面添油加醋的编排您。奴婢记得有一次,明明是您为她好,到最后她还向老爷说您的不是,您那次在祠堂里饿三天两夜。”
还有这种人。陈清焰最讨厌的是这种人。
陈清焰讨厌归讨厌,但还是要桃子重新梳一个大气又婉约的妆。
桃子重新照着小姐的要求梳了一个妆。
……
当陈清焰走到大厅时,他们已经开吃了。
陈清焰走到长辈那一桌告了一个不是。
陈清焰打算走到自己的座位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人叫住了她。
那人说道:“轻颜,观棋怎么不允许上桌吃饭呢?”
什么?堂堂魔神还不能上桌吃饭?陈清焰表示不理解,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站在陈清焰后面的桃子直呼好家伙。在这大厅谁不知是李观棋使了点手段才能娶到小姐,李观棋这种人怎配上这桌吃着饭,到小厮那桌吃已经算小姐开恩了。
陈清焰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也不知前事如何。陈清焰想要装作听不见,凑合一下就过去了。
但那女子依旧不依不挠,有手帕假装擦拭眼泪,道:“三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是妾身不懂得礼貌,才被三小姐落了面子。”
“大姐,不是,我做事自有我的理由。如果我做的事是对的,我会坚持下去,但如果我做的事是错的,我会悬崖勒马。”
陈清焰上面那段话算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那女子依旧不依不挠,刚想开口却被一男子打断道:“秋娘他们小两口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是不要管的好~”
那女子听到男子这么说,讪讪的坐了下来。
陈清焰不想与女子纠缠下去,也顺势坐了下去。
后来陈清焰才知道女子是父亲最宠爱的妾,名叫秋娘,并生下了谢轻颜的二姐,男子是谢轻颜的父亲。
……
陈清焰吃完早饭后,打算到自己的院子里。
陈清焰看了看桃子,说好的有要事要讲呢,结果什么都没有讲。
桃子等了等陈清焰,发现好像小姐要会自己的院子。桃子马上跑到陈清焰面前,说:“小姐,你是要……”
“会院子。”陈清焰有点不理解桃子。
“小姐,前几天……”
“前几天?”
桃子惊愕地看着小姐,小姐是受什么刺激,还是被山匪吓傻了呢?
陈清焰没有管桃子在想什么,直接就走了,等一下还要想办法叫醒圣器,剩下几个订魔针如何化练。
陈清焰正走着,桃子就闪现到陈清焰的面前。
“小姐,今天……是您第一天入学的日子。”
“我嘞个豆。桃子,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讲完!”
桃子明显听出小姐有点生气了,说道:“对不起,小姐。”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
然后,陈清焰感受到了何为废话文学。在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知道了是多种“小姐您可要上学”意思的表达。
“所以,小姐这学……”
不是,谢轻颜的事为什么要陈清焰来承受。
陈清焰迈开步子,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桃子见状在后面追着小姐,感情说那么多白说了。
……
陈清焰院子里。
陈清焰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小尾巴还在吧吧。
陈清焰受不了,将门一关,再将门反锁。但好像…小尾巴这个人进不来,小尾巴的声音还是可以透过门窜进来。
陈清焰现在还不想理桃子,拿出圣器。陈清焰想了想,还是直接用最直接的办法——朝圣器大喊。
“…”圣器没有应答。
陈清焰有点着急。
为何在这么危急关头的时候,身为圣器就掉链子了。
陈清焰反复试了几次,但结果还是一样的,圣器鸟都没鸟陈清焰。
陈清焰想把圣器摔在地上,可毕竟圣器是圣器,是陈清焰也是整个宗门最宝贵的东西。陈清焰不敢摔。
可能陈清焰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眶已经因为着急而变红了。
……
陈清焰门外。
当陈清焰的第一声大叫时,桃子觉得自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小姐连续几次大叫后,桃子在担心小姐的生命安全。
桃子向门内喊道:“小姐,开门呀,桃子担心您的安全。小姐,开门,桃子……”
桃子正说着,陈清焰打开门,对桃子:“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桃子对陈清焰尴尬地笑了笑。陈清焰也对桃子尴尬地笑了笑。
就在陈清焰觉得这尴尬地氛围要持续很久时,一个小厮过来,对陈清焰行礼,说道:“小姐,老爷叫您过去。”
陈清焰“嗯”了一声。
……
谢将军书房。
“轻颜,你为何不去学堂读书?”“去学堂干嘛?去了也是浪费时间。”陈清焰胡诌道。
“去学堂可以学习知识,可以结实三五志同道合之人,可以开阔眼界……”
来了,陈清焰以前最讨厌这种家长式的说教。可当陈清焰想到在仙界自己的爹爹好像已经……不在了,又开始怀念以前有人说教的时光。
陈清焰埋着头,不敢反驳,只机械的说“好”“嗯”“哦”来回答。
“轻颜,这可是你说的,现在就去学堂。”
陈清焰听罢,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谢将军。陈清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去学堂发表了意见。
刚才,谢将军是有说要陈清焰到学堂读书的。
……
陈清焰刚从谢将军的书房里出来。陈清焰心里冒起了一团无名火。这火也不能对着谢将军发,毕竟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发生这件事的。
陈清焰想在府里走一下败败火。
陈清焰顺着弯弯曲曲的走廊走,好像……也没有那么气了。
陈清焰向周围的风景看去,陈清焰看花,能说出花的名称以及用途;陈清焰看假山,她回想起以前与大师兄一起爬真山的经历;陈清焰看到一个人正跪在地上,陈清焰仔细一看那人好像……是个小哥哥,还……挺好看的。
陈清焰也说不上因为什么理由,她向那位小哥哥走去。
陈清焰以前听说“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当时陈清焰还在跟大师兄打包票说着世上还没有这样的男子。但今日一见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了。
陈清焰走到男子的面前,陈清焰看着他的脸。
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姐,您是来看某的笑话吗?”那男子率先开口道。
“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看你的脸的。”陈清焰觉得男人的声音有点陌生但又有点熟悉。
男人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是只好看点的阿猫阿狗,谢家的三小姐都要凑上去看看吗?”
“……”陈清焰不知如何接话。
“小姐—”桃子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风风火火的出来了。
桃子将陈清焰转了一个方向,低声说道:“是那个……”
“那个!?那个?”
“是……您夫君。”
与其说李观棋是谢家三小姐的夫君,不如说是谢家三小姐的一个污点。谢轻颜对李观棋不好,下面的人也不会对他好,毕竟连桃子以为小姐不会关心也不会看到他。将军府里人都不约而同的把李观棋当做“下人”。
谢轻颜也忘了……
现在是冬日,在正午才有太阳。谢轻颜要李观棋每天在正午时分跪在这里,杀毒消菌。
陈清焰仔细看了看,从气质上来说,陈清焰认同他是李观棋的说法。陈清焰在仔细看了看,与第一次见好像这次他黑了很多。
好像……他做了很多杂活。
陈清焰向后面退了几步。
她……就要走了吗?李观棋心想。
陈清焰拿出手帕,对李观棋说:“起来吧,呐,用手帕擦一擦吧。”
陈清焰的话如一股暖泉涌入了李观棋的心。
李观棋暂时想不出来谁这样对他过。
李观棋接过她的手帕,说了句:“谢谢。”
……
陈清焰刚想离开就被李观棋拉住了,他对她说:“今日有宫宴,三小姐是没有人陪吗?”
“宫宴!?”陈清焰看了看桃子。
是的,在早上的时候,桃子就想对小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