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思思果然没安好心!
贺兰兮颜心下腹诽道。
雨珍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还请大皇子,与世子爷能为我家小姐请个大夫前来,诊治一番,毕竟我家小姐的清白,不容人玷污!”
说这话的时候,雨珍撇了一眼贺兰兮颜,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雨珍她并不知,林瑶怀有身孕的事。
她一心只想维护自家小姐,可她万万没想到,因她一句话,却让林瑶万劫不复。
闻雨珍的这番话,裴以峰抬眸看了贺兰兮颜一眼,随即沉吟:“长风,去请御医前来,为林小姐诊脉!”
“是,大皇子!”
长风领命,疾步便离开了淮安王府!
不多时,长风将太医院的太医带了来:“微臣叩见大皇子殿下!”
“免礼!”裴以峰浅笑:“李太医,你来为林小姐诊诊脉,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是,大皇子殿下!”
李神医话落下,便缓缓步至林瑶身边,搭了搭脉象。
半盏茶功夫后,才撤回手,如实相告道:“大皇子殿下,林小姐她这是吃了薏米而导致的小产,这应该怀孕有一月有余!”
李太医的这番话,落入众人耳中,如惊涛巨浪一般。
个个都拿鄙夷与不屑的目光集中在林瑶身上。
顿时议论声在耳畔炸响:“这林家小姐,还真的是不知廉耻!”
“未婚先孕,这种水性杨花的贱妇,就该浸猪笼,沉塘!”
“真替林侍郎悲哀,竟然养了这样有辱门楣的女儿!”
“那蓬莱县主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尹家娘子,竟然还言辞凿凿的反驳人家,也不是这脸是怎么长的!”
“据闻,这尹家娘子,与林家娘子,那可是一向交好!”
“不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而这些议论声皆涌入尹晴柔耳中,她顿时恼怒,狠狠地威胁:“谁若胆敢说,本小姐的坏话,都拔了舌头,关进大牢!”
这话一落下,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都往后退了几步,与尹晴柔保持距离,生怕她会迁怒与她们。
“尹晴柔,你胆敢当众威胁,这就是武阳侯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吧!”裴以沫讥笑道。
句句刺入尹晴柔心脉。
尹晴柔恼羞成怒,冲上前,想扇裴以沫耳光,那巴掌就要落下,却被裴以沫握于掌心。
“裴以沫,你这贱人,胆敢躲,还比放开本小姐!”尹晴柔破口大骂,怒目圆睁,瞪向裴以沫,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剥。
而裴以沫不但没放手,反而还扬起另一只手,甩了尹晴柔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那重重的耳光,打在尹晴柔的脸上,顿时五个清晰可现的掌印,映入眼帘,足以证明裴以沫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打的尹晴柔脑袋嗡嗡作响,脸发烫。
“裴以沫,你敢打我,你这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尹晴柔怒斥道。
此刻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股脑将恨都说了出来。
裴以沫又扬起手,山了尹晴柔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下两边脸,都凹凸有致,很是均匀。
尹晴柔还想骂,但还未开口,便闻裴以沫威胁的声音传入耳畔:“尹晴柔,若你管不好自己的嘴,那本小姐不介意替你缝了她!”
见裴以沫阴狠的嘴脸,尹晴柔老实的闭上嘴,不敢多言。
“裴家娘子,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是啊!人家尹家娘子,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快,没有恶意的,你这么贸然都打人家耳光,让人家出那么大个丑,你良心过得去吗?”
“裴家娘子,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该明事理,知进退,怎可如此莽撞!”
“不论怎么说,这尹家娘子,也是安阳侯的千金!不看僧面看佛面!”
耳边传来那些与尹晴柔交好的千金的议论声。
裴以沫冷眼扫了她们一眼,冷笑:“方才这尹晴柔欺负我兮儿姐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头,如今倒是来当这出头鸟,当真是可笑!”
见裴以沫如此咄咄逼人,众人吓的不敢吭声,但其中一千金,便开口:“尹家娘子的怀疑,不无道理,这贺兰兮颜以前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她如何会医术,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这说话的是,贺兰兮颜的堂妹,贺兰微颜。
她就是喜欢和贺兰兮颜作对。
只要贺兰兮颜不痛快,那她就痛快。
“她只是个空有县主名头的草包而已,也不知以沫表姐被贺兰兮颜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帮她说话,若我没记错的话,以沫表姐,与贺兰兮颜向来感情不睦吧!”
说的冠冕堂皇,有根有据。
那眼神中的鄙夷与不屑,皆集中在贺兰兮颜身上。
自幼,贺兰微颜就瞧她不起,她是贺兰家嫡系,而她贺兰微颜,却只是旁支,硬是要矮她一头。
凭什么?
她那点不如贺兰兮颜,论容貌,她比贺兰兮颜美,论才华,她比贺兰兮颜更优秀。
凭什么就因为身份的差距,她要矮她一头。
她不甘心。
“贺兰微颜,别来本小姐面前攀亲带故,你不过区区旁支女儿,与本小姐八竿子打不着,有何资格称本小姐为表姐,你没资格!”
裴以沫一点也没给贺兰微颜面子,直接下她脸面。
“你……”闻声,贺兰微颜伸出食指,指向裴以沫,被她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脸被涨的通红。
“贺兰兮颜,这满京城都知晓,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你不会不承认吧!”斗不过裴以沫,但贺兰微颜可以向贺兰兮颜下手。
贺兰兮颜是个什么性子,她了如指掌。
她不信贺兰兮颜,敢当众反驳她。
而反观贺兰兮颜,她勾唇轻笑:“贺兰微颜,这京中不过只是谣言罢了,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你不会以为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便可认定我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吧!那么你可真的是可怜又可悲!”
句句刺入贺兰微颜的心脉。
“你,贺兰兮颜,你胆敢当众给本小姐难堪!你不想要命了?”贺兰微颜怒目圆睁,咆哮出声。
“我为何不敢,论身份,你只是旁支,而我却是贺兰家嫡系,又被陛下册封为县主,身份远远高你一头,即便是死,那也该是你,贺兰微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