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的阳光很温暖，让人下意识觉得放松，远处早地上的穿着白衣的孩子的玩闹。
丝毫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情况。
睡眠并不充足的杰拉德尔，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生气的看向李维同时也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比你听到的要更严重。”李维把手伸进口袋里，才意识到自己保存的死血，已经葬送在祭坛内了。
摊了摊手，改成口述：“不单单是祭坛，他们甚至做了一些更加让人觉得恐怖的事情，用祭坛结合机械的力量，提取出了一种特殊的液体。”
“他们将这东西称作死血药剂，服用之人能得到，少部分生命序列的能力。”
“怎么会？”
杰拉德尔脸上充斥着震惊与厌恶，顾不得自己的失态，抓住李维的肩膀问道。
“这东西听起来似乎也是蔷薇学会的手笔。”
“那祭坛跟冰玫瑰号上的一样，都是类似于血肉的祭坛，而且我一不小心做了一样的事。”
李维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他可不想被眼前的人，当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我感觉自己没出什么问题，但获得了一小部分蔷薇学会的能力。”
“这是序列污染？”
杰拉德尔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同时看向李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李维以为会被他砍死的时候，金发汉子说道：“亵渎序列之所以被排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更容易被污染，你现在就是因为两次接触邪神，导致自身被污染了。”
“放在正神教会之中又被称之为堕落，是要被净化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联合会有没有处理方式。”
“有。”杰拉德尔目不转睛的看向李维：“我们将处理流程称之为销毁。”
“……”
李维记得杰拉德尔告诉过自己，序列途径是神明的恩赐，但随着他对于这方面的了解逐渐增加。
他开始觉得这根本不像是的恩赐，反倒是更像是诅咒。
杰拉德尔到底没直接出手：“能与我说这些事情，至少说明你只是轻度污染，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维听着这话，总觉得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心里的想法一直没变，想要过一个安稳的生活，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他却觉得自己愈发的做不到。
杰拉德尔将目光放到面前，摇了摇头说道。
“你能跟我说这些，说明你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
“罗伊一个绝对做不了这件事，我怀疑这件事跟卢瑟福伯爵的某一项工程有关。”
李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能够让罗伊觉得绝望的人，一定是他招惹不起的。
而这个范围不大。
杰拉德尔皱起眉头，看向李维问道：“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卢瑟福伯爵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就算是也不好下手。”
“我觉得有一个人很有问题。”
听到这话的李维并不意外，将自己的判断说了的出来。
“詹姆斯。”
“仔细说说。”
“冰玫瑰号上詹姆斯送过一批男宠，而且罗伊说的工程，也是对方在负责。”
这只是李维的推断，说不定就是巧合，可以说这完全就是一次猜测而已。
李维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下意识的想要加快速度。
而不是在这里耽误时间。
“如今埃尔港是一座孤岛，蔷薇学会在蠢蠢欲动，艾琳小姐没时间关注这件事。”
杰拉德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后悔听李维说话。
李伟愣了一下，按理来说艾琳小姐不是该跟他一起。
“艾琳小姐在做什么？”
“她在探索雾气封锁的边缘，想试试看埃尔港是不是真的被孤立了。”
杰拉德尔表情严肃的说道，不能什么都依靠外面，他们自己也得想办法才行。
李维清楚这灰色的雾气，似乎跟冰玫瑰号上，自己最后做的选择有关系。
不过两人都没有提起这档子事，因为当时的情况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杰拉德尔出声说道：“放心好了，有联合会和光明教会，埃尔港不会有事。”
炽光教团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序列者也没办法同时出手这些传教士。
更别说还有联合会的人，他有信心稳定埃尔港的局面。
李维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你可知道新教？”
“新教？那是什么邪教？”
杰拉德尔做出和李维一样的想法，下意识的将其当成邪教，思索着要不要插手一下。
听到这话的李维出声说了一句：“是这两天刚出来的教会，在码头工人那半年挺流行的。”
“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这大雾让有些人起了点歪心思，回头我让人查查。”
杰拉德尔摆了摆手，类似的组织每年都要出现几个，大部分时间教会都不会管。
除非这些组织太跳脱，非得跟正神教会对着干，又或者真在搞什么邪教仪式，才会被剿灭。
见李维还是有些担忧，他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轻松道。
“尽管放宽心，我们准备的就是最坏的准备，可事情不一定会走到这一步。”
“你可是要成为联合会的亵渎序列，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谢谢你啊。”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李维就想给这家伙一拳，自己运气也太差了点。
杰拉德尔没有接话，找了个位置坐下。
“说回正事，关于詹姆斯你都知道些什么？”
“工人协会会长兼鸭子头子，码头上的所有生意，都要先经过一遍他的手，就知道这些。”
李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的杰拉德尔，摸着下巴很不满意。
“你这知道的也太少了，作息时间喜欢吃什么东西、爱好男还是女，每天几点回家，这些你不都得弄清楚？”
到底是专业的，这些问题问的李维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李维不开口，杰拉德尔继续说道。
“你得慢慢习惯，毕竟这是你以后的日常。”
“……”
李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死血的事牵扯的很远，甚至还有黑鸦帮参与其中，这两条线总得弄出一点线索不是。
面对杰拉德尔的期待，李维连忙开口。
“我会在暗中调查的。”
“暗中调查可不够。”
听到这话的杰拉德尔，在李维诧异的眼神之中说道。
而后像是前辈一样，对李维说道。
“应该直接把人抓起来，吊着抽一顿再问，没想要的结果就再抽一顿。”
“这是不是有点太粗暴了？”
李维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问道。
杰拉德尔指了指自己，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做这种事也得有底线，所以不能这样做。”
“我们是守法公民，得有底线才行。”
“可联合会不需要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