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巫术”怎么样?”得益于她的血统,萨莎身上的伤口基本愈合,而“百足”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口也在萨沙的蛇人秘术下快速愈合。着。
“一如既往的好。”“百足”坐在椅子上均匀的呼吸,短暂的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麻烦。
““髅骨”还在吗?”她问道,如果不是这位部下在叛乱时拼死复活自己,恐怕现在情况还要更糟。
“在这。”说着萨莎提起一颗只有一半的脑袋,正是“髅骨”的尸骸。
“……其他部分呢?”
“找不到了。”
船长无奈叹气,“烧了吧。”
萨莎用秘术点燃手中的残骸,随后将灰烬放到一个干净的瓶子里,接着去到甲板上,绑上重物将其沉入海底。
“百足”也来到甲板上,看着瓶子沉入海底,默默的为自己这位忠诚的手下祈祷:“愿你冥河上一路顺利,我的兄弟。”
“你恨那个巫师吗?”萨莎问了一句:“要是你讨厌的话,我可以去帮你把他杀掉。”
“不准招惹那个家伙。”百足的语气不容置否,“眼下我们要用仅有的财产召集新的船员,而不是树立新的敌人,不然我们连最后立足点都将失去。”
“听你的。”萨莎点点头,人类世界的处理方式听“百足”的总没错。
“那个巫师,和我们争夺任务一定是为了古代王国的遗产。我相信那种人不可能拒绝任何探求古代王国的秘密的机会。”“百足”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届时,我会让他成为我们的助力。”
“哈——”布鲁克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整的正在开船的纳赫姆也跟着犯困起来。
当回到亚眠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月光下,小船发着“隆隆隆”的响声,像是哼唱着小调一样驶过海面,而这个距离已经可以看见亚眠镇零星的灯火。
“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布鲁克笑着说道,看样子已经想好了怎么和安娜解释钱的来历,“一会回去后给安娜看看这个。”
而路上他们很幸运的碰到了熄着灯停在海上的老独眼的船,布鲁克二话没说在纳赫姆把船靠近时跳上了老独眼的船,发出咣当一声。
“妈的,真不怕被人当成贼崩了啊。”纳赫姆更直接,鸣了两声尖锐的喇叭后,老独眼的船立刻亮起等来。
“谁啊谁!大晚上的还有没有公德心?”亮起灯后老独眼直接从船里走了出来,而在看到来者是布鲁克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么快就出事了?!”
“老独眼,这是委托寄给你的“包裹”。”
“啊不……等等,给我的?”老独眼最先反应过来。
“对,这是我们接到的委托任务的要求。”说着布鲁克将盒子递到老独眼手中,上面的符文在老独眼接到盒子的瞬间立即解锁发出亮光,而老独眼某根神经微微一条,眼疾手快,直接给它扔了出去!
“卧槽!你小子给我拿回来了什么东西?!”老独眼立即卧倒后又惊又怒的吼叫道。
“啊…啊啊啊?”而布鲁克还站在远点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但还是回答了老独眼的疑问,“一件奇物,和一张400帝国金的支票啊。”
随后,船上的纳赫姆就看着老独眼在一阵叫骂声中,大喊一声叫上阿金和自己一起跳进海里去捞东西。场面很是欢快。
一段时间后,布鲁克带着冷风返回船上,脸上笑嘻嘻的拿着按有老独眼湿漉漉指纹的委托书,看上去双方刚刚一定交流的很愉快。
“走纳赫姆,我们回家。”
小船靠近了亚眠的港口,稳稳停在自己的位置上,布鲁克抱着纳赫姆遮住钱袋小心翼翼的往家跑去。
“嗯?”触感明锐的纳赫姆发现空气有些奇怪的东西,感觉不对的他赶紧给自己和布鲁克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防护。
“今天的空气怎么这么潮。”满头大汗的布鲁克抱怨两句。好在作为边境城市,亚眠镇的警卫力量并不像哈姆雷特镇那么强,他们很快来到了家门前,敲敲门。
“谁?”门背后传来安娜警惕的声音。
“是我,安娜,是我!”布鲁克压低声音说道。
门后传来搬的东西吱嘎作响声音,接着房门打开,布鲁克赶紧钻进去,还没来得及放下纳赫姆和钱袋,就被安娜紧紧抱住。
“安、安娜,没事没事,我这不是三天就回来了吗?”布鲁克察觉到了什么。又问道:“怎么了安娜?发生什么事情了?”
纳赫姆赶紧从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中间钻出来,多亏自己是软体动物,否则非得被两个人压死在钱袋上不可。
“好肉麻的公婆……”感慨一句后纳赫姆跑去为他准备的水缸里,不打扰人夫妇二人的接下来的事情。
正巧路过一个木头摇篮,纳赫姆想起那是珍妮的床。
他从床腿爬到护栏上,体重把摇篮压的微微摇晃,不过好在小家伙睡的很好,自己并没有吵醒她。
“目前看起来还挺好的。”现在的珍妮看起来除了比一般孩子苍白一些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同。
小家伙的一只手从被单里伸了出来,纳赫姆注意到了她那五根手指,也是生长健康,没有畸形之类的恶症。
““五指的恶魔”吗?”前世同样拥有五根手指的纳赫姆觉得这很正常,甚至他自己觉得,这种多生出来的肢体只要不会影响生活和健康,就没必要在意它。
但是,人终归是社会动物,为了适应世俗的眼光总是需要改变一些自己的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就在纳赫姆这么丧气的想着时,他忽然注意到小家伙的指尖怎么有个黑黑的小点?
“啥玩意?”他小心的顺着护栏蠕动过去,扒开她的小手,发现其中有一颗微不可察的尖刺深埋在皮肤下。
按理说皮肤下扎着这种东西绝对会红肿起来,然而眼前这个东西却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一样。
纳赫姆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对劲,他小心的看了看还在背着他交谈的布鲁克以及看着桌上金币沉默不语的安娜。于是乎从一旁的水缸中抽出一盆水,用巫术净化后,将其小心的裹在珍妮的手上。
“安娜你放心,这钱真的全是我帮别人打鱼和送东西得来的。”布鲁克握紧安娜的手,让妻子不要紧张,“我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放心,老独眼也提醒过我了,我不会去做佣兵才会做的那些事的。”
“……嗯。”安娜点点头,满头的乱发、满眼的血丝和哭红的眼圈让布鲁克很是担心。
“好了安娜,不用太担心我。现在说说你这几天遇到了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个女巫她,她说……”一说到这里安娜忍不住哭泣起来,但她还是强忍着悲伤把那个可怕的事实告诉自己的丈夫,“她说珍妮只有八周,八周的时间——”
“什……”然而还没等布鲁克继续说出口,婴儿嘹亮的哭喊声响起来,夫妇二人赶紧上前,检查孩子怎么了。
而窝在水盆里的纳赫姆默默的看着他们,心里却也是波澜起伏。
“这他妈的什么鬼东西。”他看看水下自己手中那条满是尖刺的植物根茎——如此可怖之物居然是他刚刚从一个婴儿手臂中分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