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家里,几个大家庭一起煮食,饭菜煮好了,该到的人都到了,开台食饭。边吃喝边聊天,大叔大儿媳说:“今晚祠堂门口的话题,应该是村民暴打六个人。”棒子说:“大嫂,什么意思?”大叔大儿媳说:“棒子大少,刚才有六个人,去永全家里收债,永富在家里打电话求救。六个人在永全家里出来,还得意洋洋。出门只走几步,就让村民打到半死,派出所的人也来了。”棒子说:“后来怎么样?”大叔大儿媳说:“大少,那些挨打的人,艰难爬起身,强装欢笑跟派出所的人说,是闹着玩,不是打架,忍痛艰难走出村走了。治保主任和治安队长也在现场,打人的村民都是治安队员。”浩宇大儿媳说:“大少,我也去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四老爷,村干部都去了锦江家,锦江老婆买了很多餸菜回家。治保主任和治安队长,去完永全家门口,处理完又回去锦江家。”浩祥说:“四弟,村干部搞什么?”浩耀说:“肯定是他们,叫了赵俊去锦江家里,讨论祖屋门口的事。”老大说:“四叔,我兄弟俩怎样做?”浩耀说:“你们什么也不用做。”众人大笑起来,笑完浩耀老婆说:“老头子,赵俊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浩耀说:“他说了村干部也不大相信,到时传出去,村民听到后,反而对侄儿有帮助。”大婶说:“四少的意思,是赵俊说的话,能吓唬村民?”浩耀说:“可以这样说。”大叔说:“四弟,上次赵俊说的话,效果显著。如果这次又传出赵俊的话,老大老二,可以安心处理厂里的事。”棒子说:“谁传出去?”棒子老婆说:“连你也有人敢跟踪,好事的人悄悄跟踪知道的人,自然就会知道。”众人又笑起来。
大叔大儿媳说:“上次传出来,是由锦江的邻居传出来的,这次村干部在,锦江的邻居,应该不敢去锦江家里。”浩祥老婆说:“应该村干部走了,邻居会去打探消息,跟着去祠堂门口发布新闻。”浩祥大女婿说:“那个永全欠了人家很多钱?”大叔大儿子说:“不知道多少钱,问题债主是高利甜,高利甜一定要收到债。他表面是饭店老板,其实他经营地下彩票、放贷才是主项,他养着的人不少。”棒子说:“他经营的饭店生意很旺,去开饭不一定有位,我陪客人去,都是临时在一间房间开台。”浩宇大儿子说:“弟弟去当然不同,你威名远播,高利甜那敢得罪你。”众人大笑起来,笑完浩祥小女婿说:“棒子大舅爷,人家巴结你,你什么时候去都有位。”老二说:“那间饭店价钱、口味也过得去,服务态度也很好。”浩耀老婆说:“兄弟恩怨的事,今天起不要再提,兄弟之间的关系保持现状。儿女之间的关系,不应受到父辈的影响。”老大夫妻和老二夫妻,去跟三个叔三个婶敬酒,浩宇夫妻和浩祥夫妻,看着浩耀夫妻,见浩耀夫妻饮了侄儿侄媳敬的酒,他们也饮了。老大夫妻和老二夫妻高兴,敬完叔婶,又跟弟妹,弟媳、妹夫干,浩天长孙也跟弟妹一起玩。
吃过晚饭,习惯去祠堂门口聊天的人很准时出现,畅谈各种热点话题。今晚,大炮昌他们也准时出现,大头菜说:“永全的债务,肯定让他弟弟胆战心惊,如果事情处理不好,永全的弟弟,可能会在世上消失。”鸳鸯昌说:“昔日永全父母自吹自擂,生的都是儿子,现在一个走了,另一个能否传承香火也成问题。”口水英说:“只怪永全母亲口臭,以为自己生了二个儿子了不起,时常讥讽大嫂,不会帮大伯生儿子。得罪了大嫂,同时也得罪了大伯,现在绝对不敢去找大伯帮手。只是永全父亲,为何不找大哥帮手,皆竞他们是亲兄弟,如果永全大伯肯帮手,叫他女婿可以跟高利甜调解,老大的二个女婿也财大气粗,说不定还会帮手还债。”吹水标说:你说得轻巧,老大老婆马上反脸。不如说不找大哥,去找三哥,三哥的女儿女婿时常回来。况且老太爷老太太也在老三家里住,自己不成,也可以叫老太爷老太太帮口。”大炮昌说:“吹水标说得实在,如果去求老大,老大的老婆,一直受妯娌们的讥笑,如果去求老大,老大老婆一肚子窝囊气,爆发出来就麻烦。现在只能去找老三的女婿去化解,而且二家关系尚算可以,又有老太爷老太太在老三家。”胆小威说:“你们不是不知道,永全父亲的为人,要想永全父亲去求人,绝对不可能,除非老大老三,主动要求帮他解决问题。”大头菜说:“还是胆小威看得清楚,永全父亲去求人,不可能的事,虽说是去找亲哥,无奈他老婆说话尖端刻薄,二个嫂子肯定会还以颜色。”孤寒国说:“跟老三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跟老大关系不怎么样。老三女儿女婿回娘家多,应该去找老三女婿帮手。”鸳鸯昌说:“现在危急关头,如果不去求兄弟帮手,只能叫老婆回娘家求人,保住香火传承。听说永全有几个亲舅,可以叫他们出头处理。”孤寒国说:“现在主要是,要有实力的人帮忙才成,没有影响力的人都是废物。你看永全出殡,寒酸到创纪录。”一个村民说:“孤寒国说到关键,看出殡的时候,男女加起来,也坐不满一台车。实际村里的宗亲,一台大客车也装不下,可以想象到,宗亲也怕惹事上身。”另一个村民说:“不是怕惹事上身,主要还是永全母亲平时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