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目标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刚才在窗口出现,看不出异常。”
“他的社交情况非常简单。是那种比较宅的小孩子。”
“我的意见是停止监视。当然,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好的,我明白。”
挂断电话,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吐了口气。
这该死的工作他受够了!
当年加入秘密部队,为的是寻求刺激的生活。
现在呢?在这里监视一个小孩子魔法学徒。
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上面也不把命令说清楚,只会笼统地说监视异常?
什么叫异常?翘课不上学吗?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这些恶心的蛀虫,自己为什么要为这种家伙浪费生命?
没有暗杀,没有潜入,没有战斗,没有火药的香气,更没有甘甜的鲜血。
我快要枯萎了!
“咦?”
目标在楼门出现。
第一次见这小子走楼梯,而不是用飞的。
这种念动力的天才可真让人不爽。
等彻底结束对他的监视之后,找机会把他废掉吧?
魔法师的世界,就应该是残忍冷酷的,温室之花需要早点铲除。
他是要丢垃圾?
怎么非得晚上出来?
等等!他的样子鬼鬼祟祟,丢了垃圾还不回家,舍不得吗?
那些垃圾有什么问题?
远远看着陆放原路返回,走进门洞。
男人鬼魅一样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排列整齐的垃圾桶停放处。
这里的味道自然不好。
但是男人是职业人员,眉头毫无变化。
他把陆放刚扔下的垃圾重新从垃圾桶里找出来。
刚想要打开检查。
“死变态!居然偷垃圾?”
男人身后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震惊说道。
“谁?”
男人忽然转身,疑问发出的同时,手里已经多出一把匕首,并且毫不迟疑地往声音方向反手捅出。
一只宽大厚重的手掌轻松握住他的手腕,久经训练的杀招被手掌主人轻松化解。
男人抬头。
对面是个身形伟岸的精瘦大汉。
大汉全身只有一条紧身短裤,露出流线型的,虽然轻薄但充满力量感的匀称肌肉。
他头上还系着一个衣服上拆下来的兜帽,帽绳系得很紧,加上一副口罩,唯一露出的眸子,火焰一样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被精瘦大汉治住的男人面色毫无波动,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食指和中指往大汉眼睛扣来。
大汉不闪不避,强硬撞出头槌。
“噢!”男人闷哼,两根手指如同被铁锤砸中,幸亏及时收力,否则已经断掉。
即便如此,这只手也已经废掉。
全靠多年的训练,和凶狠的本性,他才没有被疼痛击垮。
“唰!”
隐蔽的破空声来自男人的另一下反击。
他在一手被抓一手被废的情况下,上身保持不动,暗腿直奔大汉下体踢去。
这一下显然出乎大汉预料,等他发现攻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
男子眼神刚升起喜意,下一刻天旋地转。
抓住他的大汉骤然发力,把他整个人抡了起来,暗袭的踢腿擦过大汉大腿内侧,没能取得战果。
“但是他也应该受到些伤呀?居然完全没有影响。”
这是男人横在半空时的疑惑,接下来他的大脑就陷入一片空白。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浑身的疼痛让他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他感觉自己刚被压路机压过,没有一块骨头还能保持完整,没有一处肌肉处在控制之中。
特别是被一直抓着的那只手臂,肩胛缝隙的撕裂感和被抓处的毫无知觉,让他知道这条手臂已经被生生拽断。
“你……你是……谁?”
男人艰难地挤出心中的疑问。
“你想打击报复?”
大汉恶狠狠回答。
然后一拳闷在男人脸上,把他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还好我防御力不错,又有念动力薄膜。”大汉松开手,任凭男人摔在垃圾堆里。
“这人也太弱了,就第一下的偷袭有点看头。”大汉自然是变了身的陆放。
零时起意的战斗以他的胜利告终。
监视者实力不太行,根本没有让他过瘾。
当然也是他变身后力量太过巨大,虽然没有招式之类的技巧,但是仅凭力量也随手就把监视者摔成重伤。
对方的魔法能力根本没有来得及使用,这一点既让陆放惋惜,又更对自己变身后的力量感到惊喜。
“一力降十会,就是这种感觉?”
“我喜欢!”
陆放抓起男人,把他塞进一个比较空的垃圾桶,然后随意找了个方向离开。
“……”
过了快半个小时,垃圾桶里艰难爬出一个满身恶臭的人影。
“混蛋!哪里来的神经病?”
人影艰难地翻身躺在地上,哆嗦着掏出手机。
“报告,我遭受袭击,受了重伤,请求医疗支援。”
“不是监视对象。一个蒙面的强壮成年男子。怀疑是血肉系魔法学徒,徒手,力量很大,反应很快。”
“我强迫自己假死,不知道对方的位置。”
“是的,不是同行,更像是修炼出问题的神经病。”
“好的,请支援快一些,我感觉快撑不住了。”
挂断电话,男子呼吸急促,躺在垃圾堆里再没有其他动静。
他的支援来得很快,大概五分钟不到,就另一个和他打扮相同的男人来到现场。
新来的男人没有直接靠近同伴,而是快速在附近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才蹲在伤者身旁。
他掏出某种针剂,直接注射进伤者的颈部。
几个呼吸,伤者就翻身坐起。
嘴里骂骂咧咧的收拾身上的菜叶,果皮。
支援者走开几步,似乎嫌弃他身上的喂道。
两人也不说话,直到伤者耷拉着一条胳膊向同伴比画了个离开的手势。
一前一后,两个人影没入黑暗。
他们在城里七拐八拐,不时往回绕路,似乎是在防备有人跟踪。
受伤那个,走了一阵,明显伤势发作,再次委顿。
他的同伴重新给他注射药物,伤者恢复行动力,两个人继续在黑暗中疾行。
他们没有注意到,始终有个身影在上方的屋顶楼宇之间,默默跟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