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微、微臣……”审理正见一直没人提羊皮的事,以为能蒙混过去;
可现在看来,伏绾确实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回皇后娘娘,当时搜寻到的东西,不是烧成灰,就是面目全非;
“纵然真有羊皮,也分辨不出了!但凡有半点证据,当年微臣必然事无巨细,一概呈给娘娘。
“这审理正原来做审理副时就诸多不满;
“他自诩是千里马、盼着东宫来个大案子,能遇上伯乐,”司刑寺卿笑道。
元慎气极反笑,“哼,若不是司刑寺卿作证,朕今日差点被这两个贱人给骗了!
“姐姐你说,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审理正连忙磕头:“微臣句句属实啊皇上!司刑寺卿是太子妃当年一手提拔的,他一早就和太子妃有、有苟……”
司刑寺卿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四,五年前还不到二十岁。确实称得上年轻有为;而且……
众妃四下交换了眼神——司刑寺卿长得也一表人才,站出来不输给伏昕,甚至元慎。
宋云梦冷冷地说道:“审理正这话好像亲眼看见什么了似的,仿佛比我这贴身女史知道的还多!
“羊脂之事当年找不到证据、不了了之,太子妃可没少责难司刑寺卿!
“你,还有审理所底下那些人,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现在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啊?”审理正似乎忘了,庄静皇贵太妃宋云梦,从前的身份。
伏绾冷笑道:“一个小小的采女,带着个马奴;再加上一个更小的审理正……
“这就敢砌词污蔑大魏皇后,本宫怎么不信呢?难道是觉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还是……背后有人唆使?”
“没、没有……皇上,妾身所言句句属实。
“妾身虽是皇上登基后进的宫,可也知道从前东宫多太平;
“自从太子妃嫁给太子——不,是从太子妃在民间勾引太子起——
“东宫就开始不断出事……”
元慎睥睨道:“东宫曾经是朕和皇后的东宫,与你何干?快说,是受何人指使?”
宋云梦道:“徐采女,皇后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不可能替她母仪天下,何苦……”
“是啊徐以安……你若背后有人,赶紧说出来,好歹还能保自己一条命。”高妙仪似笑非笑。
“我、妾身……”徐以安抖如糠筛。
她何尝不想说?若有的选,她根本不想搭理这事。
她虽爱嚼舌根,但栽赃陷害的事,她从来没做过,也不屑做。
可她全家性命在那人手里拿捏着……
“姐姐,既然你是被冤枉的人,这贱妇交由你来处理。”元慎郑重其事。
伏绾莞尔道:“臣妾可不领这空头人情。人家既是来两仪殿投奔皇上,这事自然该由皇上收尾。”
元慎压低了声音,“若这事我处理得不合姐姐心意,姐姐又要生气了,不如姐姐亲自决断。”
“真是拿皇上没法子……”伏绾无奈道。
“徐家的马奴贬为象奴,没入百兽园观象观;审理正革去官职,抄家流放。”
“至于徐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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