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元慎气极反笑,最终拂袖而去。
一回到两仪殿,他便下令:“封锁东宫,无关人等一律不得进出。东宫里的人不得靠近灵璧湖。
“命司刑寺卿,全权调查毓德皇贵妃之死。长秋宫和伏家的人,不得插手此事。”
圣旨一下,司刑寺卿便问道:“皇上,皇贵妃凤体,是否恩准微臣的仵作查验?”
元慎大怒道:“皇贵妃乃是千金之躯,岂可任你开膛破肚?”
司刑寺卿从容跪下,不卑不亢道:“皇上请息怒。皇上命微臣彻查此事,定是对皇贵妃之死存疑;
“既然存疑,就少不得验尸。验尸,是查明真相必不可少的步骤。
“听闻皇后娘娘做太子妃时,为了查明东宫一名孺子的死因,破例让人给孺子验尸,这才为枉死的孺子翻了案。
“先帝以此为先例,规定‘无论嫔妃还是命妇,若死因存疑,只要家人允许,便可让仵作验尸’,不算僭越与冒犯。”
伏绾当年的那句“既然没有先例,就从我伏绾开始”,到现在都振聋发聩。
元慎想起当年种种。
伏绾进东宫没多久就被流言与陷害包裹,每次他都是到事情结束才知道。
他作为丈夫,一点忙都没帮上;伏绾犹如一头孤狼,只身面对险境的同时,庇护着整个东宫。
可叶雪心惨死的样子在面前一闪而过,他狠心道:“朕竟不知,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皇后的天下?是朕说了算,还是皇后说了算?”
司刑寺卿再拜道:“皇上的天下,自然是皇上说了算。只是若不验尸,查出的结果就不准;
“到时不仅皇贵妃可能枉死,还会冤枉无辜的人。请陛下三思。”
元慎大喝道:“若不验尸就查不出来,说明你无用!干脆把你这司刑寺卿的位置让仵作来做得了!
“朕说不许验就不许验!三日后若查不出来,整个司刑寺提头来见!”
“是……”司刑寺卿没法子,只好应了这差事。
与阿依娜坠楼不同,这次死的是大魏的皇贵妃,且是有孕的皇贵妃,朝臣们的矛头直指伏绾。
“刚有‘皇贵妃会被立为皇后’的传言,皇贵妃就死了……”
“皇贵妃有孩子,皇后没有……”
“皇贵妃是后宫唯一怀了龙种的人……”
甚至连冯姨娘母子三人的事,都被有心人“不经意”提起。
“皇上,听说皇后娘娘的庶母莫名失踪,实在可疑。”
“微臣听说皇后在闺中就和从前姜丞相的儿子有、有私情,然后姜公子就死了。”
“是啊皇上!姜公子前脚刚死,皇后的庶弟也没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庶弟是失踪庶母的亲儿子、黑齿公主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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