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留下一句话后,便没有再管这老头。
神识从小棕身上收回,令许铭没想到的是,小棕压根没有受一点伤。
甚至还有些胖了,肚子上的肉贴在自己的背上,能明显感觉到。
还有要晋级二级灵兽的趋势。
“白虹派的掌门,出来。”
看没人往外跑,许铭相当满意。
要是有一个人跑,那就会有成群的人跑掉,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
那时要再找人可就难了。
话音落毕,台下一名中年男子便打了个激灵。
刚刚的场景他看得不要太清楚。
屈旭此刻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碰到硬茬了,看此情形,这人很有可能是这只妖兽的主人。
而这只妖兽,竟然会是金猊兽!
这是他压根就没想到的。
心中略有些不甘,他见识过这年轻人的狠厉果断,杀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理由。
更是不顾什么后果,就连大衍宗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即便是有逃跑的机会,屈旭也没法走,身后有个白虹派,要怎么跑?
自己走了,只怕整个白虹派都不够他杀的。
门派里是有护宗大阵,但窝在门派里又算什么事?
宗门待他屈旭不薄,他还做不出这种窝囊事。
看到屈旭利落的站在自己眼前,许铭倒是有些意外,随意看了一眼屈旭便道。
“我仙宠遗留在你那的东西拿出来吧。”
许铭对白虹派升不起一点好感,但并没有打算为难白虹派。
小棕被自己从里到外检查了几遍,一点事没有,修为还上涨了不少。
定然是在这个掌门手里好吃好喝,被当成少爷了。
叫屈旭上来,也只是想要回东西。
小棕一定是因为看到好东西了,才会一股脑下了法宝,这一点他太了解小棕了。
只是很难想到它真的会这么去做。
究竟是什么让它变得没头没脑,就连许铭都有些好奇。
屈旭短暂地迟疑后,立即从戒指里将那株‘凝魂草’拿出,有些急促地说道。
“前辈,这只仙宠在我手里并未受到过半点委屈,自己也是因为无奈才将其拍卖出去,这些东西当给前辈赔不是了,还请前辈饶过白虹派…”
许铭并没有拿走他的戒指,那株‘凝魂草’一拿出来,小棕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就连许铭的眼神也有了些异样。
察觉到小棕的反应,许铭知道这家伙没有说假话,摆了摆手便让他下去。
屈旭愣了愣,原本他已经抱着替死的打算,请求许铭放过白虹派,没想到这人的性格这么怪。
什么都不提,甚至连自己的戒指都不打算要去,这是要事后找他算账吗?
不应该啊,以这年轻人刚刚的表现,他明白,绝不是那种能多忍一秒钟的人。
屈旭将目光移到他肩上的白猫上,好似明白了些。
这几个月如果自己强行收服这只白猫,或许他的下场就是另一种极端。
那个时候受到牵连的,还有白虹派整个宗门,屈旭不认为这个主,不敢一个人冲到白虹派上去。
就他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整个南安洲都没有几个人能应付得了。
可令他不解的是,这人实力虽然通天,但也只是化神境。
他就不怕南安洲背后的东单洲吗?难不成他也是背靠一座大山?那又会是哪一派的宗门?
即便不知其中深意,屈旭还是深深鞠了一躬,快速退了下去。
屈旭不知道的是,许铭并没有到化神境,而是实打实的元婴修士。
之所以能如此判断,不过是被许铭一瞬间的气势彻底镇住,刚刚那一戟施展出来杀势,显然不像一个元婴修士做到的。
这同样也是场内大多数人的想法。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窥探不出许铭的具体修为。
收起‘凝魂草’后,许铭将目光重新移动到旁边的老头身上。
被许铭不怀好意地盯着看,徐南心里有些发怵,自己可没有惹这尊佛。
徐南不知道许铭什么意思,就憨憨地陪笑。
他心里也在估摸此人是何宗何派。
“我刚刚说的你没听到吗?我的灵宠受到惊吓了。”
许铭目光一厉,话音刚落。
真元就已经毫无征兆地铺盖出去,将整个会场笼罩起来。
后方几个想要离开的修士立即停下脚步。
几人能清楚感知到,这领域虽然不能完全将他们束缚,但却足够让他们的动作减缓下来。
这个书生修士只是说话间,就将领域覆盖到这个地步,可见他的真元有多深厚。
能做到让在场的人都受到影响,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
要说他不是化神修士,没有人会信。
而位于二十九号包厢的韦冶,此刻他的腿都有些发软。
这哪里是什么元婴修士,他分明就是化神强者。
可笑的是,自己白天还想着让一名化神修士给自己出去找黑神石。
就连自己的掌门在他面前,都如孩童般被教诲,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
也难怪他会有那么多中品灵石,也难怪他敢泄露出‘仙霖甘露’。
原本以为他是来赎宠,没想到是来劫场的。
他在‘徐城’一辈子都没见过现在这么刺激的画面。
六城拍卖会被人砸场了,大衍宗的蒋邻被人杀了,这些还全都出自一人之手。
……
许铭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先震住这些人,要是现场乱了,就会变得不可控。
自己在进城之前,就已经将修为隐藏起来。
如今已是元婴境的许铭,他人要想看透自己的修为。
除非这里有人已是‘归虚境’,否则要想窥探出自己的修为,只怕是痴人说梦。
南安洲化神境修士说不定有少许,但归虚境修士是不可能会来这个地方。
若这里真有归虚境强者,那就只能算自己倒霉。
“前辈息怒!”
感受到许铭的不悦,徐南立即将自己手中的一枚戒指取下,递到他面前。
看到那孤零零的一枚戒指,许铭轻哼一声。
“六城的诚意就这么点吗?是欺负我孤身一人吗?”
不同的话语,却有更胜的气势。
如果说刚刚许铭还有留手,那么这次令人感到窒息的领域压制,就是他全部真元外放。
几乎是一瞬间,舞台上的大青石砖,倏忽间弹飞出去,砸在四周的外墙上。
整个会场都快要散架一般,原本坚不可摧的建筑,开始晃荡不定。
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船帆,下一刻就要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