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兄?”
丁白愣住,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
啪!
一巴掌毫无征兆落在了丁白的脸上。
丁白捂住脸,眼睛微微一瞪,一脸不解。
他,其实已经预判到了方石的出手。
但,没躲过?
自己预判了他的巴掌,他也预判到了自己的躲闪……
方石抓过丁白的手,将银色戒指穿过他的中指,又把手缩回。
“兄弟……你保重啊。”
说完。
方石一拍大腿,撒丫子狂奔,转眼间就消失在丁白的视线中。
整片树林里响彻一道声音:
“陆鸣将获取的资源,交给丁白保管了,他落单了。”
丁白这才反应过来。
刹那间,他双腿如同安装了核动力加速器一般,猛然发力。
溜之大吉。
他已经感受到,有不少人,已经赶来了。
好像……心情都很不美丽。
淡淡的杀气,弥漫开来。
砰!
一杆银色长枪飞来,将丁白绊倒。
丁白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跃起,长枪已经抵在了他的眉心。
枪尖很冷!
“张老三,是你们?”
丁白瞳孔骤然一缩,面色剧变。
尖嘴猴腮的张老三,脸上挂满冷笑,轻轻拍了拍手里的银枪。
“好宝贝!”
“丁白,东西交出来,跪下磕几个响头,这事儿就算完了!”
张老三仿若打量猎物一般,看着丁白,要出一口气。
好几次发现好东西,都被陆鸣等人抢走!
现在袁师姐走了,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丁白咬牙道:“你敢对我动手,不怕袁师姐发怒吗?陆爷也不会让你好过!”
张老三眼里寒芒闪过,啐了一口唾沫,银枪的枪尖猛然一抖!
“你踏马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收拾了你,老子就去找那个小淫贼!真以为袁师姐是他妈啊,一直跟着他!”
“老子要硬生生踩碎他的蛋,看他还怎么做淫贼!”
丁白忽然指了指张老三的身后,惊喜大喊:
“陆爷!”
张老三怒骂道:“你当老子是煞笔啊,他躲都躲不及,还敢出现?等……”
张老三的声音陡然停止!
面上的冷笑也是骤然僵住。
一块黑漆漆的砖头,悄然袭来,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啊!”
张老三直接被拍倒在地,头颅变形!
另外两个杂役弟子,也未能幸免,黑铁棍狠狠挥在他的的脖颈上,倒地不起,失去战斗力!
陆鸣上前两步,抬起右脚,沾着泥土的靴子,对准张老三的脸,猛然落下!
然后再狠狠一碾——
“咔——”
“嘶!”
张老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张老三,就踏马你这样,也敢在老子面前哇哇叫?”
陆鸣一边熟练捡起三人的储物戒指,一边啐着唾沫!
“穷逼,连灵药都没几株!”
张老三已经痛苦到扭曲,变形的双唇艰难相碰,发出极为怪异的声音:
“你……怎么也……是初境九重天?”
丁白双手还撑在地上,也是有些惊愕。
陆爷啥时候突破到初境九重天了?
怪不得可以一板砖撂倒这个张老三,还顺带敲倒另外两人。
果然,跟着陆爷,稳稳的!
艰难爬起来的张老三等人,眼神充满怨恨,却不敢发作。
连银枪也被陆鸣随手丢进戒指了。
他们又变得一贫如洗了!
陆鸣眯起双眼,打量着他们,声音冷漠:
“你们若是敢去找人来对付我们,下次就杀了你们!滚吧!”
走出去好远,以为已经安全的张老三,扭过头,放出狠话:
“陆鸣,山不转水……”
“转尼玛个头!”
砰!
黑色砖块蓦然袭来,狠狠砸在他的鼻子上,顿时鲜血四溅,鼻子凹进去一个夸张的弧度,血肉模糊。”
张老三闷哼一声,连忙带着两人跑路了。
再说话又要挨砖头!
陆鸣捡回砖头,在丁白衣服上蹭了起来,将上面的血迹蹭掉。
“陆爷,你……”
丁白一脸懵逼,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玩的哪出?
拿自己钓鱼?
陆鸣微微一笑,“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丁白恍然大悟。
后面的画风就是——
丁白大摇大摆招摇过市,时不时拨弄手指,将手里的戒指亮出……
惹人注目。
有人打上主意,沈白就悄悄出手。
要么就是一板砖。
要么就是一闷棍!
收获颇丰!
后来已经发展到,见人就直接明抢了——
丁白忽然朝着旁边的茂密草丛大喊一声:
“陆爷,这里有人,拍他!”
陆鸣悄然出现,一板砖拍出,草丛里面传来一声闷哼,鲜血溅起。
陆鸣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进去,舔……捡东西。”
丁白一脸兴奋,冲进去,身子忽然直愣愣杵在原地。
半晌,他扭过头,才用怪异的腔调发出声音:
“陆爷——打错了,是方师兄。”
陆鸣:“……”
……
一处小河边。
外门弟子陈江,带着几人在这里停留。
张老三脸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鼻子和嘴。
活像一个大粽子。
陈江抬眼,盯着张老三,“那小淫贼真的落单了?”
张老三艰难发出声音:“是。”
陈江冷冷一笑,“说一下具体情况,据我所知,那个小淫贼不过是初境五重天,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莫非有诈?”
陈江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下,毫不犹豫道:
“那个小淫贼足足有三个戒指的资源,装得满满当当,我是有伤在身,又被偷袭,才败走的!”
“我虽然被偷袭,但仍然把他打成了重伤,还差点把他的脸踩烂了!”
跟在张老三身边两人,齐齐一愣。
啥时候变成三个戒指了?
不是一个么?
那陆鸣踏马是初境九重天啊,为啥谎报军情?
张老三斩钉截铁:“对的,情况就是这样!”
陈江闻言,眼睛半眯起来,“呵呵,总算是让我找到机会了,连老子的东西都敢抢,活腻歪了!”
“带路!”陈江霸道的声音响起。
其余几人也是杀气腾腾:
“踏马的,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老子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气,被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抢夺宝物!”
“别说袁师姐不在,就算袁师姐在……”
砰!
“在尼玛个头!”
说话的人被陈江一巴掌抽飞。
“师兄,你……”
“你踏马的想死别带上我,袁师姐岂是你能比肩的?”
“这话让她听见,掌门出山,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