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睡不着,江瑜也睡不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窗户,遥遥地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一轮弯月轻轻挂在天幕。
晏沉手臂弯曲搂在江瑜腰上,一条腿也十分霸道地压在对方腿上,整个人基本都贴上去:“你睡得着吗?”
江瑜如实说:“毫无睡意。”
晏沉翻了个身,他改为面对面的看着江瑜:“我在思考一些事情。”
江瑜:“你说。”
晏沉搭在对方腰上的手缓缓上移,他伸手点了点江瑜的脸:“你说我们领证怎么样?”
两年前同性婚姻法已经颁布,两人完全可以领证。
江瑜说:“可以。”
晏沉不满:“你怎么这么淡定?”一点都不激动,就好像他说了天气很好之类的话。
为了表达他的不满,他伸手在江瑜脸上揉了一把。
江瑜伸手,回之以同样的按揉:“大概是因为我们现在和结婚没什么区别。”
那一纸证书对江瑜来说其实没什么意思,他看了太多离婚案例,早已掀不起波澜,他更相信一些纯粹的东西,比如说情感和自己的心。
晏沉一下子少了大半兴致:“说的也是。”他其实对证书也不太在意,不然早就扯着对方去领证了。
但晏沉还是开口:“算了,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江瑜这回带着点兴致:“那明天我们就得离开山庄了,你愿意?”
晏沉思考了一瞬,他似乎在‘离开山庄’和‘领证’之间权衡了一会,接着开口:“愿意。”
他改为伸手去揪住对方头发,夹着指间轻轻地拽着:“咱们待在这已经二十几天了,补物资的车来了四回,也该出去看看了。”
江瑜闭着眼睛笑:“我还以为得再过一个月。”
没想到竟然晏沉这么早提出,颇有些......意料之外。
晏沉笑了一声:“我说了克制就会克制,也不能经常让你不见别人。”他神情有些自得,勾着唇又开口:“当然了,你别以为万事大吉,该怎么样还得继续,手腕上的表不能取下,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