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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已经缓缓向下,沿着喉结掠过,最后落在石榴籽上,曲指一点,暗红色石榴籽周围覆上白色奶油。
江瑜说:“很漂亮。”
他先是忽然得了趣,又取了一块切好的草莓重新点缀在奶油上:“你希望我怎么吃这块蛋糕?”
晏沉吸了一口气,他看向对方,扬起了头低低地笑:“奶油涂在哪里都会吃吗?那我希望你再往下涂然后直接吞进去。”
江瑜含笑,他手指这次又抹了一块奶油,曲指缓缓地涂抹好:“口味果然一如既往的重。”
晏沉将自己刚才抹的奶油舔去,他有一小块的皮肤因为刺激而微微颤抖,吸着气说:“这还算重?宝贝,这只是家常菜。”
他手指按在江瑜后脖上,微微一用力:“那你满足我吗?”
江瑜说:“当然。”
晏沉抬头望着天花板,神情中的享受和痴迷交织在一起,头顶的水晶灯倒映在瞳孔中,他的视线不知道落到何处去。
就像在坐过山车,在即将下坠的那一刻,另一辆过山车毫无征兆地挤了进来,前后两车夹击一同狠狠落下,让这列轨道几乎瞬间就溃不成军。
大浪滔天,巨潮涌来的一瞬间侵入,带着绝对的刺激。
晏沉仿佛是一尾突然被电击的鱼,他重重战栗,要不是江瑜将人摁住他能一下子崩起来,哪怕被肩膀上手掌压着都能感受到身躯在那一瞬的发抖,他狠狠一口咬在对方唇上,顷刻间血腥味就传到口腔里。
唇上的疼痛未能改变江瑜的节奏,他只打量着对方绷紧的肌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血迹:“不喜欢?”
晏沉看着对方。
江瑜脸上还带着方才的奶油,那双眸子倒映着暗火,唇边的血与神情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对方很疼,当然,因为他咬得很用力。
流血了,当然,他那一口下得太重。
晏沉觉得自己该心疼的。
可他觉得自己脑子里有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嘶吼着,暴虐的念头如野草一般疯长,一半让他去爱眼前人,一半让他去伤害眼前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纠缠着,仿佛一道深渊出现,拉住他往里拽。
他心脏跳得迅速,史无前例地快,目光逐渐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带着几分扭曲。
晏沉伸手掐上了江瑜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