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目光牢牢地盯着对方,唇角一寸寸地敛平,忽然开口:“我不喜欢你的地方就在这。”
太清醒。
又太冷静。
他嗤笑了一声,仰头又灌了一口酒,酒精的气息伴着凉凉的夜风一起吹来,晏沉感受着喉间液体滑下:“吃醋太低级,我喜欢从源头上斩断一切。”
只要这个人还在,就有可能和无数人去喝咖啡聊天,那样他太不舒服,就只有将这条鱼身上的鳞全拔了,不那么招眼后才安心。
江瑜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定位监听这些还不够?”
晏沉神情轻慢:“这些怎么能够,我说了,我对囚禁游戏比较感兴趣。”
凉意渐渐漫上,江瑜伸手拢好浴袍:“你就不怕我们彻底闹掰吗?”
晏沉随意地戳了戳栏杆,他又拔出木塞倒酒,烈酒一杯一杯的如水般灌了下去,他眸子似乎没那般清明,反倒看起来漫上一股兴奋:“你不会。”
江瑜笑了一声:“晏少凭什么认为我不会?”他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唇因为酒精的浸润透出一股潋滟来:“凭我很喜欢你这张脸?”
晏沉低低地笑。
他嗓音在夜色里犹如大提琴一般:“当然不是。”晏沉慢吞吞地开口:“你和我搅合的这段时间,不论你承不承认,你名声差不多烂了,以后想找个比我家室背景好的没可能了。”
他沉吟了一瞬,又对江瑜说:“要是找个没我好的,我放出话,谁敢跟你在一起就是和我过不去,也没人敢理你,这个圈子里你联姻这条路走不通。”
江瑜说:“说的有道理。”
晏沉愉悦地开口:“所以你辈子就和我绑在一起了。”他又喝了一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一双眼睛倒是越发的亮:“至于说你和我闹掰,之后咱俩当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可能。”
晏沉说:“首先我就不可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走,再者,你那么拎得清的一个人,哪能真做出一副贞操列男的样,你只会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让咱们都在一个相对舒服的空间里。”
他笑了一声:“寻死觅活还是以死相逼都不可能,我们也不是玩他逃他追的人,兜兜转转到最后其实和现在差不了多少。”
江瑜视线动了动:“晏少真是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