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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说,晏沉也听着。
这种故事太过乏善可陈,让人听着心里起不了半分波澜,却偏偏像是一行枯燥的文字,看一眼就都觉得寡淡。
晏沉支着头坐起来,将那瓶白酒递过去:“来,再喝点。”
江瑜抿了一口,他喝的很斯文,晏沉能看到对方喉结滚了滚,那是将酒精咽下去的动作。
他眼中生出了一抹笑意,那簇猩红的火苗在他眸底跳跃,隐秘的期待与痴迷交织在一起,这让他脸上神情有种癫狂感。
晏沉低下头,他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表情,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握着酒瓶的手骨节用力到泛白。
冷气在肺叶中转了一圈之后再出来,晏沉目光重新看向江瑜,他语调中听起来含着笑意:“我妈死的时候我大概五岁,就在我家的阳台上。”
看到江瑜视线看向他,晏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声音里的笑意太明显了。
他分着心思想了一秒,发现自己表现的太愉悦了,毕竟一个正常人不太会在说起自己妈的死因时忍不住笑出来。
晏沉闭了闭眼,他极力压了压自己唇角,尽量用平缓的、带着深沉的语调开口:“听说我外公也是自杀的。”
晏沉手指点了点额头,他的神情很得意地开口:“我经常能看到她。”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山峰,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她就站在那望着我。”
山间清肃,大雪飘飘,一层薄薄的雪已经覆盖在地上,入眼看去白茫茫一片,这方天地里只有两个人。
昏暗中,他觉察到江瑜的目光动了动。
晏沉笑了一声,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他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唇贴着唇将那一大口酒渡过去。
浓重的酒液在两人唇边推搡,辛辣刺激的液体被推到了江瑜口腔中,有些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两人唇角滑下,晶亮一片。
晏沉堵着对方的唇,他伸着舌头在对方口腔里乱搅,直到确定那口酒已经被完全咽下之后才移开了唇,对方那张薄唇上亮晶晶的,看起来十分润泽。
颜色其实一点也不艳,甚至可以说很淡,但就是看起来美味极了。
江瑜手覆到额头上,他就像是酒喝多了似的的,哪怕是抬手臂这个动作都酸软,他浑身开始轻飘飘的,像是躺在了云端上。
江瑜捂了捂额头,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