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贴在脸颊上,半好奇半认真地开口:“江叔叔,我能看看你写的字吗?”
江瑜:“自然可以。”
他在桌上重新铺了一张纸,就拿着方才谢竹清用过的那支笔,下笔时微微一顿,接着写下几个字。
笔法苍劲有力,流转处锋芒毕露。
谢竹清一看便喜欢,征得了同意之后就收起来,说是要带回家自己研究。
一下午三人就在韩斯这里度过,眨眼间就几个小时过去了,眼见红日西斜,江瑜才带着谢竹清离开。
回去的时候谢竹清母亲来接,她笑着说谢谢江瑜,江瑜说自己只是稍微引荐,能拜上师还是竹清自己厉害。
几个道别之后,谢竹清回到家中。
走过玄关之处却发现门口放着一双皮鞋,他往里面一看,原来是他爸谢良德下班回家了。
谢竹清开心得厉害,絮絮叨叨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谢良德听,末了之后道:“爸,今天多亏了江叔叔了,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拜不成老师了。”
谢良德一直沉默,听到这话抬眼问:“你说江叔叔还写了字,写了什么?”
谢竹清当下把那张纸拿出来卷开:“看,就是这个。”
谢良德去看,雪白宣纸上只有几个大字:执象而求咫尺千里。
谢竹清看着他爸盯着字不说话,问道:“爸,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太懂,但今天也不好意思问。
谢良德回神,平声解释:“这句话是说执于表象去探求大道,大道即使在眼前,也像是远隔千里。”
谢竹清挠了挠头,应了一声。
眼看着儿子离开,谢良德目光又放在纸上,目光中却带着一抹复杂。
这句话前面一句是: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他闭着眼睛,脑中一件件地去过滤,良久之后叹了一声。
江家江瑜,果然名不虚传。
被谢良德沉思的江瑜此时却是在参加一个晚宴。
白家老爷子寿诞,请柬发了过来,当时江瑜外祖寿诞的时候对方家里人也去,于情于理江瑜也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