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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染就做了个梦。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妈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正冲着她招手，冲着她笑。
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冲她欢快的跑过去。
只是还没跑到近前，葡萄架下的人影就化作一团泡影，消失了。
顾染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茫然了半刻，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顾染是被哭醒的。
睁开眼睛时，眼皮有些涨痛。
伸手一摸，枕巾果然是湿的。
她坐起身，望着完全陌生的酒店房间，满脸都是怅然。
就在刚刚，她又梦到妈妈了。
其实这些年，她梦到母亲的次数并不多。
但每一次，都是这种令人痛心的画面。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自己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母亲原本就想给自己的一些提示。
顾染坐了一会儿，等梳理好内心的情绪，这才起床去洗漱，然后出门。
席墨城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没睡好？”
顾染胡乱应了一声，没太敢看男人的眼睛。
席墨城微蹙眉心。
却也没有过多追问。
只是在出门时，将原本准备好的汽转还是换成了直升飞机。
回到了江州，他便对顾染说道：“今天不要急着去公司，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顾染愣了下，刚想拒绝。
男人却已强硬的道：“这是命令。”
顾染：“……”
怎么突然有一种，她是席墨城手下的感觉？
假助理还玩儿成真的了？
不过男人都这么说了，她如果再拒绝，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何况，今天公司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顾染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