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的包房门外站着一位神色冷峻、身姿挺拔的侍卫,他的名字叫做追云。想当年,在傅凌天闯荡西琉之际,追云就一直陪伴在其左右,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此时此刻,追云正站在包房门口,仔细地向店小二交代着需要上菜的种类和注意事项。待一切交代妥当之后,追云转过身来,目光恰好落在了楼下的乌夜阑和江圣凌身上。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江圣凌也抬起头,与追云的视线相对。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再将目光转向乌夜阑这边,只见她身旁坐着的菘蓝看起来状态似乎有些不佳。菘蓝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连转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乌夜阑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连忙开口问道:“菘蓝,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听到乌夜阑的询问,菘蓝缓缓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轻声说道:“姑娘,我感觉到这里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它影响到了我的神魂,让我感到异常疲倦。”说完这句话,菘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虚弱。
一旁的江圣凌看着菘蓝如此模样,眉头微皱,关切地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到师妹的手串里吧,好好休养一下你的神魂,以免受到更多的伤害。”菘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江圣凌的建议。于是,在乌夜阑的帮助下,菘蓝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乌夜阑手中的手串之中,开始静养神魂,恢复元气。
你说的磁场应该是龙气。是傅凌天在楼上。”乌夜阑顺着江圣凌的眼睛看去,果然在二楼包间外看到了追云。乌夜阑关心的对菘蓝道“菘蓝,快回到手串里。养一养你的神魂。”菘蓝点点头。
只见到一道身影如同轻烟一般,迅速地钻进了乌夜阑手中所持的手串之中。乌夜阑满脸狐疑之色,紧紧盯着江圣凌,疑惑地问道:“三师兄,为何四师兄身上会散发出如此强烈的龙气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身为太子吗?”江圣凌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乌夜阑身上,轻声说道:“师妹,以你那精湛的卜卦技艺,难道没有私下为他占卜过吗?”
乌夜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有些难为情地回答道:“确实算过,但却一无所获。每次尝试推算他的命格时,我的脑袋都会剧痛无比。”江圣凌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和师傅曾经背着他偷偷算了一次,结果差点让我们遭受反噬之苦,险些丧命啊。”乌夜阑听闻此言,惊讶地追问道:“莫非就是之前四师兄离开西琉之时,你们两人在屋里待了整整两天两夜,出来后便昏睡了半个月的那次?”江圣凌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承认道:“没错,正是那次。他可是被上天选中的人啊。”
实际上,此次我们师兄弟三人之所以会一同踏上前往上京城的路途,完全是听从了师傅的指令。师傅要求我们全力协助你的四师兄,原因就在于我们亲眼目睹过他成为主宰之后所展现出的那一幅全新的盛世太平之景。尽管他在某些行为方式上显得颇为霸道,甚至会不择手段地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最终广大苍生都将因他而获得幸福。”乌夜阑满怀感慨地说道:“我不得不承认,四师兄无论在权谋、思维还是聪慧程度等各个方面,都是最为卓越的人物。然而,他处理任何事情时总是充满了谋略与算计,我个人认为这样活着实在太累了。”
江圣凌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师妹,你这是在生他的气呢。他可是谋划了你十几年啊。”乌夜阑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回应道:“三师兄,你真的很讨厌!四师兄也很讨厌!难道你不讨厌他吗?明明年纪轻轻,却满心都是算计。我们之间就像亲人一样,可他竟然……”乌夜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继续说道:“这让我感觉好别扭,甚至有点像是乱伦。”
江圣凌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爽朗而洪亮。他拍了拍乌夜阑的肩膀,安慰道:“师妹啊,你真是太有趣了。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血缘关系啊?四师弟对你的情意,我们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哦。虽说其中可能充满了一些算计,但那也是出于对你的深情厚意呀。”
“好啦,师兄,你就别再啰嗦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最讨厌那种被束缚、被禁锢的金丝雀般的生活方式。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游历名山大川,领略大自然的壮丽风光。等这次回到京城后,我一定要向父皇和母后坦诚相告,告诉他们我渴望出门远行,去探索广阔的世界,并顺道帮助菘蓝找回他失落的魂魄。光是想想这样的生活,就让人感到无比自由自在啊!”江圣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
“哎呀,师妹呀,虽然我无法推算出你的命格,但我曾经推算过四师弟的命格哦。他这一生的权力之路确实颇为顺遂,只可惜感情道路却异常坎坷。你猜猜看,这会不会与你有关呢?”乌夜阑愤愤不平地反驳道“怎么可能嘛!在傅凌天眼中,女人能算得了什么?他那个老谋深算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跟头呢?更何况还有我们三位师兄在背后全力支持他,任何事情肯定都会变得顺利许多啊!”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继续专注地探讨起如何找回菘蓝魂魄的方法来。
江圣凌拿出罗盘,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卜算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罗盘上的指针,仿佛在探索着未知的世界。一旁的乌夜阑则双手拄着脸颊,安静地看着江圣凌,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就在这时,楼上的小二端着菜走进了包房。与此同时,追云也来到了傅凌天的身边,低声说道:“殿下,江公子和八公主在楼下。”傅凌天原本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听到这话后,他直起身子,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转头看向纳兰雪,轻声问道:“公主不介意我去楼下和师兄师妹打声招呼吧?”
纳兰雪微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回答道:“不介意的太子殿下。”得到纳兰雪的同意后,傅凌天起身离开包房。他走到楼梯口,向下张望,果然看到江圣凌和乌夜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桌子中间的罗盘。他们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傅凌天的到来。
傅凌天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向二人。当他走近时,江圣凌和乌夜阑仍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罗盘上,仿佛那小小的罗盘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傅凌天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睛深邃的看着乌夜阑。。
江圣凌手指掐诀,蓦的睁眼。突然看到乌夜阑身后的傅凌天吓了一跳,不禁愣了一下神。此时,正聚精会神看着江圣凌的乌夜阑,顺着他的视线转身想看一看后面究竟有什么,结果只感觉自己的头“咚”的一声撞到了一个坚硬且富有弹性的物体之上!她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傅凌天那充满玩味的笑容。
乌夜阑被吓得不轻,忍不住抱怨道:“师兄,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啊?真是把我吓到了。而且你的胸膛也太硬了吧,撞得我好疼啊!”傅凌天嘴角微扬,调侃道:“师妹看得这么入神,连身后站着人都没有察觉到。难道你们平日里所练习的内功探息都是白费功夫吗?”
听到这话,乌夜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解释道:“嘿嘿,这不就是看三师兄算得那么认真嘛……”江圣凌连忙接过话头,说道:“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难题,所以我们正在研究呢。”傅凌天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地道:“这卜卦推演的本事,还有能难倒三师兄的?”江圣凌和乌夜阑听了,都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默默地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在一阵短暂而微妙的尴尬氛围中,江圣凌打破沉默,轻声说道:“太子师弟,如果有事情要忙,那咱们就稍坐片刻便离开。”话音落下后,他抬起头,目光投向站在二楼处对他们微笑着的纳兰雪,并回应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乌夜阑也顺着江圣凌的视线望去,同样向纳兰雪报以友善的笑容。纳兰雪起初有些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也回以微笑,并微微颔首示意后走进了包房。
傅凌天此时站起身来,开口建议道:“师兄、师妹,你们上去和南昭公主打个招呼吧。师妹可以提前了解一下她。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她并非那种心思简单的女子。”说完这番话,傅凌天再次看了看乌夜阑,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异样。乌夜阑感受到傅凌天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江圣凌随即应道:“好的,上去见见吧,师妹。”接着,三人一同走上二楼。
傅凌天将乌夜阑和江圣凌带进包房之后,纳兰雪便站起了身来迎接他们二人。只见傅凌天温柔地对着纳兰雪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妹——乌夜阑。而这位,则是我的师兄——江圣凌。”听到这里,乌夜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暗自嘀咕着:四师兄到底是怎么做到对人家评价那么差,却还能够装作跟人家深情款款的样子呢?
纳兰雪则是娇柔地说道:“师兄、师妹好啊!我是来自南诏国的公主纳兰雪哦~而且呀,很快就会成为凌天哥哥的太子妃啦!”说完这些话后,她还特意看了一眼乌夜阑。江圣凌也笑着回应道:“哈哈,原来太子师弟最近一直这么忙碌,是因为有如此美丽的太子妃啊!”纳兰雪听到这话,柔柔地看向傅凌天,并娇羞地说道:“我们已经定下日子啦,就在下月十五那天哦!”
乌夜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今天确实是个非常美好的日子啊!恭喜你们两位啦!”然而,傅凌天并没有将目光多停留在乌夜阑身上片刻,他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爱意,始终凝视着纳兰雪,轻声说道:“多谢师妹的祝福。”说完这句话后,四个人一同坐了下来。
傅凌天转头对着追云吩咐道:“来一份小炒牛肉吧,这可是三师兄最喜欢吃的呢。”听到这话,江圣凌心中暗自咒骂:“少拿我当借口,明明就是小师妹最爱吃的嘛!”乌夜阑也感到十分无奈,心想:至于这样吗?还真会装模作样。在吃饭的过程中,傅凌天一直不停地给纳兰雪夹菜,动作轻柔而体贴,展现出无尽的温柔。他完全没有给过乌夜阑任何关注的眼神。纳兰雪则时不时地微笑着望向傅凌天,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幸福和满足感;偶尔她也会看几眼乌夜阑,但那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与得意。面对这种情景,乌夜阑只能以微笑作为回应。
小炒牛肉上来时。傅凌天将菜放到了江圣凌的面前。并为江圣凌布了好多肉到盘子里。“师兄,吃啊,你最喜欢的。”江胜凌无语道“好的,谢谢太子师弟,太子师弟还记得我这口味。”说罢,将盘子推到乌夜阑面前,道“我最近啊,上火,师妹你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乌夜阑尴尬的微笑。“好呀。谢谢师兄。”好好的一顿饭,在江胜凌和乌夜阑内心的的尴尬中吃完了。
此时此刻,夜市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乌夜阑望着眼前的景象,开口说道:“太子师兄,我想和三师兄再去别处逛逛,我们就在这儿道别吧!”傅凌天转头看向乌夜阑,回应道:“正好,我也计划带着纳兰公主一同游览一下这上京的夜市,那就一起吧!”语毕,四人一同走进了夜市之中。
乌夜阑被这繁华喧嚣的夜市深深吸引,一时间竟有些眼花缭乱。尤其是那些色彩斑斓、各式各样的小饰品,更是让她迈不开脚步。她与江圣凌并肩走在前方,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兴致勃勃地观赏着。当走到一个售卖扇子的小摊前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乌夜阑拿起一把制作极其精巧的扇子,对着江圣凌惊叹道:“师兄你瞧,这扇子可真漂亮啊!这工艺实在是太巧妙啦!”仔细一看,那扇子的支撑处竟然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江圣凌同样也不禁赞叹道:“果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连这小小的扇子都做得如此精致,想必这上京城里藏龙卧虎,定有不少能工巧匠呢!”
二人正在称赞扇子的时候,纳兰雪和傅凌天也来到了他们身边。傅凌天看着乌夜阑手中的扇子,转头对纳兰雪说道:“公主喜欢吗?”
纳兰雪微微一笑,回答道:“太凌天哥哥,我很喜欢呢,但这是师妹先看到的,我们可不能夺其所爱呀。”
听到纳兰雪这么说,乌夜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算你是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好人。”于是她爽快地付了钱,并把扇子包裹了起来。
就在这时,傅凌天突然开口说道:“师妹啊,师兄大婚你还没有准备礼物吧,不如这扇子就当作送给师兄的新婚礼物好了。”话音未落,他便迅速出手,从乌夜阑手中拽出那把扇子,然后将它放到了纳兰雪的手上。
乌夜阑被傅凌天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而纳兰雪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扇子,低头轻轻抚摸着扇面上精美的图案。傅凌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乌夜阑的反应,他继续笑着对纳兰雪说:“公主不必客气,这漂亮的东西本就是要应该送给美人的。”
乌夜阑心中暗自恼怒,她原本想要好好欣赏一下这把扇子,却被傅凌天这样横插一脚。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强颜欢笑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将扇子送给纳兰雪作为新婚礼物。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已对傅凌天的行为感到不满。
乌夜阑一脸尬笑,干巴巴地说道:“哈哈哈哈,是啊,师兄,就把这扇子送给嫂子吧。”其实他心里早就把傅凌天骂了个狗血淋头:哪有人在新婚时送别人扇子的啊?扇、散同音,这不就是明摆着诅咒人家夫妻俩散伙嘛!真是搞不懂这位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简直就是一朵奇葩!江圣凌听了这话,也是在心里默默摇头。心想:这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傅凌天吗?以前的他可没有这么幼稚啊!
四个人买完扇子后,继续向前走去。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些许凉意。傅凌天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头来,朝着身后的乌夜阑和江圣凌看去。只见那两人还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有关菘蓝的事情呢。
江圣凌对乌夜阑表明态度,表示自己非常乐意帮助菘蓝。实际上,他也想借此机会挑战自我,看看自身能力到底如何。难道他真的喜欢迎难而上吗?傅凌天凝视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整个晚上,他一直在乌夜阑面前毫不掩饰地对纳兰雪流露出深深的爱意,原以为这样能让乌夜阑心生嫉妒,但她却始终面无表情。这使得傅凌天心中不禁暗自恼怒。不过好在,一切还算顺利,他成功地破坏了纳兰雪与萧景战之间的婚约,否则此时此刻,他恐怕根本无心陪伴纳兰雪用餐。傅凌天转头对江圣凌道:“江师兄,我们快走吧,天气转凉了。”话毕,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在纳兰雪身上。纳兰雪顿感心头一热,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傅凌天。
乌夜阑。当她看到傅凌天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立刻意识到,傅凌天的心机比她想象得还要深沉。或许傅凌天对于乌夜阑的痴迷只是出于年少无知,又或者是他将亲情错当成了爱情。无论如何,这都是针对原来的主人而言,与她这位来自异世界的人毫无关系。想到这里,乌夜阑突然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四个人一起闲逛着。然而,当江圣凌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包小包,再也找不到可以悬挂物品的地方时,乌夜阑决定和江圣凌一同返回驿站。与此同时,傅凌天也亲自护送纳兰雪到了她休息的驿站。
乌夜阑回到驿站后就看到了乌蒙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便觉得一股不开心油然而生。对乌蒙道“哥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你不要用那种表情和眼神看着我。你不喜欢我之前的婚约?现在已经取消了。你干嘛还不开心?”乌蒙道“妹妹。你就不能喜欢太子殿下吗?如果你喜欢他。如果你嫁给他。不就了了哥哥的一番心吗?”乌夜阑气道“哥哥。傅凌天,他已经被指婚了,你还让我嫁给他,你让我当他的侧妃吗?是要我当他的小妾吗?我们沦落到这个田地了吗?需要一个公主去给别国的太子当小妾。哥哥不觉得丢脸吗?”
乌蒙心如死灰想:要不今晚就跟他说出实情吧。今天刚接到西琉急报,西琉大皇子和五皇子在抵御蛮夷入侵时身受重伤。此刻,不知是生是死。可此时若小八不愿意留在傅凌天身边,他是不会将西琉边境驻守的金甲卫军队出兵相救的。乌蒙迈了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他的屋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从包里拿出他父皇带给乌夜阑的信。父皇曾经跟他说过,若乌夜阑喜欢傅凌天,并主动愿意嫁给他,那就不要将信拿出来。可此时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也恨自己在国家受到外敌侵略时自己不能以男儿之身抵御外敌,却要牺牲妹妹婚姻。这属实是委屈了妹妹。此时,乌夜阑正在屋子里和他的两个小丫头春风和雨露欣赏她的战利品。都是一些上京城的小玩意儿。女孩们喜欢的东西。
外面天空中星光璀璨,明月高挂,今晚的月色正浓。乌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重重喝下拿着信。鼓起勇气,来到乌夜阑的房前,敲了敲乌夜阑的门。春风来到门前,打开门便看到了乌蒙严肃的脸。忙喊雨露一起退下。乌蒙走进屋来。对着乌夜阑深深地鞠了一躬。乌夜阑后退一下。道“哥哥,为何如此呀?”乌蒙眼里的泪水瞬间滑下。颤抖着从袖里拿出了父皇的信。并对乌夜阑说“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咱们乌氏对不起你。这是临行时父皇给你的信。请你看一下吧。”乌夜阑深深地看了一眼吴蒙。慢慢的打开信。
信封上正是西琉皇帝的笔迹。“吾儿乌夜阑亲启,吾儿夜阑,父执笔在此也,一别数日,吾儿可安好。然也,父含泪言与耳,乌家为西琉而生,而今西琉危在旦夕,边境总有歹人窥探,西琉劫数已至。今几位兄长在外御敌,已尽全力而不能退之。吾儿此行东洲,务必求得东洲援军方解得西琉之困。父经多年品查,知东洲太子对吾儿用心之真切。望吾儿以国家安危为重,慎虑之。父怀感恩。”乌夜阑看完信倒抽一口凉气,缓缓抬头,眼里噙着泪水对乌蒙道,“哥哥,为何今天才将信拿给我?”
乌蒙说“我本来以为妹妹和东州太子是两情相悦,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是哥哥对不起你。若早点和你说,或许。傅凌天就不会去娶别人做他的太子妃。而如今。我却害的你进退都不是。今天下午,西琉发来急报,大皇兄和三皇兄在抵御外敌的时候。身受重伤。我西琉没有强健军队。但是傅凌天在我西琉边界却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金甲护卫队。如果他能出手。我们西琉就会转危为安。”说罢泪水从乌蒙的眼中夺眶而出。乌夜阑哽咽的道“哥哥莫要自责,傅凌天是不会娶我做太子妃的,他需要娶一个在权力上能帮助他的人。但是无所谓的,我不在乎那个。哥哥,代我梳洗打扮一番。送我去太子东宫吧”乌蒙缓缓的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哭的像个孩子。
乌夜阑泡在浴桶里。心里十分纠结。这具身体虽然不是她的,但她很小的时候就占据了这具身体。是乌家给了她温暖和守护。不就是嫁给傅凌天做他的妾吗?也没什么。以后找个机会离开就是了。现在能让他出援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不就是陪他睡觉吗。傅凌天那么好看,倒也没什么亏得。就当找个免费鸭子吧。自己安慰着自己。春风又将花瓣撒了一些在浴桶里。雨露将乌夜阑的衣服烫好挂在了架子上。乌夜阑穿上衣服。竖起了像瀑布一样的长发。赫然一仙女下凡。乌夜阑走到前厅前。乌蒙正坐在凳子上。眼睛像个桃心神不宁的等待着。乌夜阑和乌蒙坐上了去往东宫的马车。。
东宫中傅凌天。穿着黄色的睡袍。正在睡榻前的案桌上看着今天来自西琉边境的军情急报。这时追云走了进来道“殿下。乌蒙皇子和八公主来了。”傅凌天放下手中的急报对追云道“让他们进来。”追云将乌夜阑和乌蒙带进寝殿。傅凌天看着乌夜阑。挑了挑眉道“师妹深夜来找我。可是有何事?”乌夜阑心想:死鸭子,明知道什么事,还这能装。我就当来找鸭子了。道“有事。可否能与太子哥哥,单独说。”傅凌天冲乌蒙和追云挥了挥手,二人退下,带上了门。
傅凌天看着乌夜阑的眼睛,依然是深不见底的深邃。乌夜阑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开了口道“师兄。可愿再要我?”傅凌天望着乌夜阑道“师妹。什么意思?”乌夜阑褪去外衣。道“师兄如此聪明。何必非要我?说出来。我只问师兄。是否还愿意要我?”傅凌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淡的走过乌夜阑的身边,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了。门口,对门外说了一句。“暗七,传我口谕。告诉金甲卫铜陵张琪。协助西琉共同抵御外敌。”只听。外面一声应答“是,殿下。”应答后便没有了声音。
傅凌天回身。停顿了几分钟?缓缓地走到了乌夜阑身后,半晌没有动直直的站在那里。乌夜阑缓缓回头,便看见傅凌天的双能喷出火的眼。他猛地抱起乌夜阑。径直走到床上。压在乌夜阑的小腹上。乌夜阑低语道“太子哥哥,轻点。我怕。。。”傅凌天像是一只饥饿很久的野兽看到了食物,一夜云雨。一夜乌夜阑都在心里默想:找这么个体力的和长相的鸭子得花多少钱。自己算赚了吧?这么想,倒是也不觉得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