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只得飞到岸上,又沿着海岸一带,盘旋了两个时辰。谢雪痕见他这种火爆狂傲性子的人,在自己面前任劳任怨,心里反倒很是过意不去,说:“你也累了,就下去歇歇吧,倘若再寻一日,找不到他们,咱们就走。”凤舞听说,便觑定一个镇甸落了下去。
二人走进饭店。少时,饭菜上齐。谢雪痕问:“你的神火翅,怎么又能飞了?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凤舞道:“紫青罡气同我所练的玄火神功有些冲突,我在运功疗伤时,因没想到此一节,所以伤了我胁下的六处穴道,现在已痊愈了。”
二人一边吃,一边说,谢雪痕偶一转头,只见南面桌上坐着三个汉子,头上扎着黑色纱巾,额角贴着膏药,身上衣衫不整,裸露的臂膀上污黑不堪,似乎有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了。三人六只乌溜溜的小眼睛,不时的装作不经意,打量着他们二人。
谢雪痕见这三人贼眉鼠目,以及穿着打扮不像好人,忙向凤舞使了个眼色。凤舞向那二人瞅了一眼,并不作声,依然俯首吃饭。
这时凤舞已经换下了皇袍,穿了一身华贵的火红色缎衫,兼之相貌俊美,形象英武,一看便知是个富家子弟,是以这三个无赖都起了谋财之心。
不一时,谢雪痕和凤舞饭菜用毕,结账出了店,顺着大街出了镇甸。谢雪痕和凤舞一般的心思,想寻个无人处,将这三个汉子教训一顿,便故意放慢脚步,等着那三人上钩。果然,只听得身后步履沉重骤急,那三个汉子当真跟了过来。不一会儿,到了一片庄稼地,忽听身后的那三个汉子向他们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站住了。”
凤舞和谢雪痕便驻足回头。那三个汉子各持着一把刀,快步围了上来,向凤舞说道:“大爷们最近缺钱,识相的话,就赶紧着把你们的银钱留下,大爷会留下你们的小命。”
其中一个瘦削汉子,左手将刀隐在臂后,伸出附着黑皴的右手,摸向凤舞的衣袋。忽见凤舞双目冷厉如电,不由得心里生了怯意,将手缩了回来。反手将刀持在了手里,喝道:“本大爷说的话,你们听到没有?”说着,将刀虚晃了两下。
凤舞挥手一指,但听“镗”的一声,一道火光击在那汉子手中的刀上。那汉子哎哟一声,虎口震裂,鲜血流了一手,手里的刀哪里还拿捏得住,登时飞了出去。这三人虽属市井之徒,对于江湖上的事,却也知道一些。此际一见凤舞出手,情知遇上了高人,当下异口同声:“闪!”转身便溜。
凤舞抬起手掌,便欲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谢雪痕忙伸手拉住,说道:“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就算了,别伤了他们的性命。”又向那三个汉子喝道:“你们给我站住,我有话说。”但那三个汉子知道他们这一类的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官府都奈何不得,哪里还敢停留,一听谢雪痕让他们站住,反而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