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对涧林间突然有一物,向谢雪痕射了过来。谢雪痕还在思忖这洞中之事,丝毫未想到这高崖绝巅另隐他人,待觉出暗器风声,已然到了眼前,想要躲闪已然不及,一时间只吓得花容失色。正在惊慌失措之际,凤舞伸手将暗器抄在手里,笑道:“不知你的哪位好朋友,这么青睐于你。”说时,将一块缠着白布条的青石递在了她的面前。
谢雪痕伸手接过,瞪了他一眼,道:“要你多事。”她虽仍对凤舞诈死,戏耍自己耿耿于怀,但面上欢喜,心内更对凤舞充满了感激之意,知道他方才为了自己,才不顾暗器是否有毒,徒手接了。她将石上的布条解下,上面写着,“欲救英姿,速去崆峒。”下面落款是“慕容”二字。不由的叫道:“是慕容白。”纵身跃过了溪涧,但见十数丈处的丛林中,一点红芒影只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谢雪痕瞧这人的身影,并不像是慕容白,心下顿起疑惑,晃身掠了过去。她身形极快,顷刻间,到了那人身后一丈处,说声:“阁下请留步。”那人转过身来。谢雪痕惊道:“上官英狐?”上官英狐道:“谢姑娘,你为何追来?”
谢雪痕道:“你假冒慕容大哥写这张便条?是什么意思?”上官英狐微笑道:“我写他的名字了么?”谢雪痕举起纸条,道:“这不是题着慕容么?”上官英狐笑道:“姑娘莫非忘了,在下发妻也姓慕容?她写张便条,让在下转给你,有何不可?”谢雪痕愣了一下,道:“英姿当真在崆峒山吗?”
上官英狐左右瞧了瞧,确定无人在侧,向谢雪痕走近几步,轻声道:“这张便条确实是我写的,我只所以冒前教皇之名,是因为若是被本教的人知晓了,见到他的名字这便无事,若是换了别人,可就麻烦了。”
谢雪痕见他说的郑重,便不再深剖,只问道:“英姿确实在峒崆山么?”上官英狐道:“目前还在那里,再晚些时候,就难说了。”正说着,忽听溪涧边似有异动。上官英狐道:“这就告辞。”一耸身,跃入林隙,转瞬消失了踪影。
谢雪痕旋即回返,方行数步,却见凤舞、英郊、魔九、熊霸天和熊傲也跟了过来。谢雪痕将字条递给英郊。英郊看了一眼,说道:“这人一定不是慕容白。”谢雪痕道:“为什么?”英郊道:“如果真的是他,他没必要这么躲着,不让你见他,如果他不想让你见他,完全没必要署上自己的名字。而且慕容白也决不会做违反幽家教规之事。”
谢雪痕道:“也许他是怕我们不相信。”英郊笑道:“看来真的不是他。”谢雪痕面上有些不自然,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英郊道:“因为你说‘也许’,若是你方才真的见到的是慕容白,你就一定不会说‘也许’二字。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们他是谁,这说明这个人还可以相信,至少,你是信任他的。英姿已是我的一块心病,不论怎样我也要去崆峒一趟。”
谢凛儿昨夜和谢雪痕等人在洞中,恰值凤鸣斧劈寒星窟,在慌乱中他一脚踏空,直跌了下去,上面又“嘭”的一声,被巨石盖住,继而尘土石屑,簌簌而落。谢凛儿连挥带打,向石壁上靠去,然后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四下一照,原来这里是一道有两丈多深的裂缝,两边黑不见头,地上碎石狼藉,看情形似是地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