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视野中,柳浩运像一只搏击长天的雄鹰划出了令人赞叹的弧线,带着粉碎一切的气势冲向了周勇。
一把短剑横在胸口,周勇看着愈来愈近的蝼蚁开心的笑了:“练气期的修为,又能做什么呢!不要以为神兵在手就可以横行天下,井底的蝼蚁,也只能看到井口的那一片蓝天了,真是可怜得很!”嚣张的笑声依然嘹亮。
砰的一声,两剑终于相击,柳浩运停滞在周勇的斜上方再也难以前进一丝,周勇横在胸口的短剑碎为了点点尘屑“金刚不坏身在渐渐地崩溃,这个人的破坏力还在筑基期的薛燕之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人的背景是如此的令人绝望吗?我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呢?”
搏击长天的雄鹰终于脚踏实地,落地的刹那推着周勇似两颗流星前冲了很远的长度,又一口浓烈的鲜血喷薄而出:“试炼的主角啊!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陨落了,有神兵在手某些人确实可以横行天下”狼狈的持续倒退着,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想到了初入山门的青涩无知,也想到了后来的搏击红尘,再想到了最终的弄潮人间“就这样离开也好,其实我也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而且这样的自己真的好累!”
柳浩运看到了对方的颓势,一鼓作气的胡乱挥剑劈砍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周勇狼狈的提起残存的灵力狼狈的躲避着巨剑的剑锋,疏漏越来越多,甚至好几次因为躲闪不及,被砍到了边边角角,鲜血也渐渐的布满了全身。
柳浩运速度越来越快,自顾自的劈砍着,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尤为漫长,越来越凄惨的周勇还在垂死的挣扎。
或许是因为释放了了不得的东西,周勇的灵气很快的就消耗殆尽,最后连躲避的力量都没有了,一下一下越来越疼痛的打击使得他越来越麻木。
为什么沙漏都出现了,而禁忌试炼的主角还没有登场,难道我就这样陨落于此了吗?早知道就不开启这个不靠谱的试炼了,浪费了大量的灵力不说,现在只得祈求上苍保佑,我能躲过这一劫“天启圣教,似水流长。搏击万界,万世流芳”不悔中途入圣教,如水年华击长苍。此刻无力回天日,浮生到头尽苍凉。
“这个人是天启邪教之人”齐笑言看着薛燕,薛燕望着齐笑言,大眼瞪小眼的瞅了半天,眼睛好酸,连忙的揉了揉,转身他顾。
看着已经满身凄惨的的对手,柳浩运举起的巨剑迟迟没有落下,而满脸的泪水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砍不下去了?为什么,是心中的仁慈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而此时周智的声音适时而至:“天启邪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师兄还在犹豫什么?砍下去吧,不要有任何顾虑。”
“我做不到!”已是满身泪水的柳浩运颓废的丢掉了手里的神兵,怔怔抬头看向了天空。
众人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几乎同一时刻也望向了天空。
阴沉的如浓重的水墨,漆黑的令人胆战心惊,天空中密集的一道道多人环抱粗细的雷电在众人的眼中像垂天的银河倒了下来,汹涌而磅礴。击碎了几人脚下的几块碎石,几棵矮树,几个人的雄心壮志。
“当务之急是先逃离此地!我听说过这个试炼,这可是十死无生的地狱。”周智显然知道的更多。
“身体动不了了!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面对着天地伟力,一股悲凉涌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尽管身体无法动弹,但是周智还是在挣扎着,看着已然放弃抵抗的众人恨铁不成钢。
“我会陨落在此刻?真是笑死人了!就让我看看这见鬼的破烂玩意究竟是什么吧!让你们这么害怕,真是丢人。”柳浩运不屑地瞅了瞅周围,那目光看的众人惭愧连连。片刻之后众人仿佛新生的朝阳,用微弱的光照向了可怕的天空。就连周勇也不例外。
雷电似乎密集了一些,众人的目光中,一只小山似得脚掌映入了眼帘,上面无肉无血,尽是一片枯骨。然后另一只也出现了,接着是身体,再来是头和双臂。“这竟然是一只骷髅,而且是握剑的骷髅。不好!他的脚掌要踩下来了”心头又是一阵悲凉。
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脚掌终于接触到了大地,命运之说果然神奇,有的人恰好站在了脚掌落地的巨大缝隙之中,而有的人运气极差,被脚趾骨实实的踩了下去“五行暂为金,璀璨不坏身”迫不得已法决骤起,柳浩运与绝境之下夺得一份先机。而周勇就没这么幸运了,灵力耗尽的他只能眼睁睁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这么死去也好,一天一天,真的好累,终于解脱了”。
幸存下来的几人看着高大十几丈的骷髅乖乖的像极了棵棵笔直的青松,脸上无悲无喜,远远的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已经死去。
此刻的天涯缥缈阁的天空之上,几个飘飘如仙的白发老人矗立当空,难得的是其中还有两位中年美妇。女子武夫!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居中的一名儒雅的老者气度不凡,宛如鹤入鸡群般瞩目,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角色,此乃天涯缥缈阁的当代阁主。有着拳起苍穹落,拳落苍生尽的美誉,和蔼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青袍老者:“薛鼎!你掌管一切杂物,为什么奴役房的上空会开启万年没有开启的试炼,钥匙可是一直由你掌管的,你可知罪,但愿那几个小娃娃能吉人自有天相吧。”
青袍老人波澜不惊,看来并没有把这位当代阁主的话放在心上:“天启极致邪魁用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复制出了开启试炼的钥匙,迷惑了一个底层的杂役弟子,本来我是没放在心上的,没想到他的钥匙竟然复制的如此的成功。不过这些年轻人也不是易于之辈,大概能够逃出生天吧!”讲到此处渐渐地有了些不自然,竟然微微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