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隐碎歪头朝着三人身后看了一眼。
风若寻见状便笑道:“隐碎在等谁呢?”
隐碎收回目光,笑道:“听闻,镜庄政局不稳,是水月圣女重出江湖,稳住了政局。”
安和华闻言蹙眉,“哪个王八羔子说的,水月圣女早已归西,如今政局能稳住,全靠陛下力挽狂澜。”
一边的风若寻闻言哈哈大笑,“安将军谦虚了,若不是安将军,我也不能如此顺遂。”
隐碎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下,“恭喜陛下。”
镜庄的政局变故他也有所耳闻,可他丝毫不关心,他只关心,水月复活是不是真的。
风若寻看着隐碎深邃的眼神,便以为他是思念故去的莹心,便收敛了笑意说道:“隐碎,逝者已逝.......”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轰的一声,三人看去,只见莹心的坟墓被一击损毁,霎时间尘土飞扬。
隐碎收了手,他站在尘土中转头看向风若寻,问道:“陛下刚刚说什么?”
他不允许这样的言论存在,不允许别人说,莹心不在了。
风若寻嘴角微微抽搐,罢了,此人敏感,便不要说那些刺激他的话了。
安和华移了一步挡在风若寻身前,出声安抚隐碎,“你莫要急,陛下不知实情。”
隐碎转头,没有再多说。
既然水月没有复活,那么鹿莫生为何会说那些话呢?
隐碎再一次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凡是和秋绪有关的事情,还是小心些为妙。
“既是如此,便不打扰诸位了。”隐碎抱拳说道,说完便和三人擦身而过。
“真是冷漠。”风若寻嘀咕了一句。
安和华转头看了一眼被轰炸的坟地叹了一口气,那男人见不得旁人说一点莹心的不好。
三人站在墨怜的墓前,安和华蹲下身,抬手擦拭石碑上的泥土。
风若寻站在他身后,瞧着安和华尊敬的动作,心中对墨怜又多了一丝敬意。
墨怜死的时候他还小,也是后来偶尔听到旁人提起,在那个黑暗的年代,墨怜的存在像是一道光芒,照入所有人的心中。
最后他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转头来到了文宣的坟前,这回是他弯腰下去,拭去石碑上的泥土,而在水境坟前,虔诚地弯着腰的是安和华。
祭奠从来都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直到忙完一切,天已经黑了下来,三人才离开坟地。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葛蓝宝来到墨怜墓前,四下黑暗,周围寂静,他心中的那份不甘被无限地放大。
时至今日,他还在想,若是当初自己不那样极端就好了,或许墨怜就有一条生路了。
想着他盘腿坐了下来,坐在冷硬的地板上,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葛蓝宝才猛然回神,警惕地盯着走来的人。
是秋绪。
葛蓝宝回头,不理会秋绪。
秋绪走近,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挂着一丝笑意,“不曾想到你会来看她。”
葛蓝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能来,我便不能来了?”
秋绪闻言呵呵一声,又说:“不曾想你对她情深至此,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曾忘记她。”
葛蓝宝微微蹙眉,“你从哪里知道我忘不了她?”他有悔意,可不会在秋绪面前承认。
秋绪闻言连忙道不是,“是我多嘴了。”
葛蓝宝的面色这才缓和,“知道就好。”
秋绪笑意不减,看着葛蓝宝的背影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墨怜死后,我曾追查过她的转身,五殿下可知她的转身是谁?”
葛蓝宝微微侧首,片刻之后说道:“我不关心,先生愿说就说吧。”
秋绪哦的一声,“其实,殿下是认识的,便是那日殿下在四方结界见到的女子,她本名叫做莹心,原是我镜庄圣女,后在谷凌关一战中死去,可不知,为何,又复活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葛蓝宝闻言站起身来,紧盯着秋绪问道:“此言当真?”
秋绪连忙躬身拘礼,“我哪有骗殿下的理由,不过看着殿下痴情,而莹心死而复生,也许便是为了和殿下再见,再续前缘。”
葛蓝宝盯着他的面色,仔细想了又想,是的,秋绪没有骗他的理由。
葛蓝宝于是抬腿便走。
“殿下且慢!”秋绪连忙出声。
葛蓝宝回头,盯着秋绪的目光中散发了兴奋的光芒。
“殿下稍安勿躁,那女子已经嫁为人妇,她的丈夫魔力无边,殿下只怕是有心无力。” 秋绪声音急切,继而自责道:“想来是我多嘴,不该跟殿下提及此事。”
葛蓝宝不屑地笑了一声,“当初墨怜也是他人妇,我一样抢来了,如今局面与那时有何区别,我为何不能再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