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来到了关老汉的房子。他虽然没什么钱,但这宅子是真不错!而他们老两口的屋,自然也收拾的很好。
老关夫妻把我们迎上正座,老何是我名义上的师哥,我当然得让他坐左手位,他不肯,坚持让我坐。
老关瞬间就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还是笑着问:“我听说两位是师兄弟,不知道属于何名门大宗?”
“名门大宗真的说不上,”我笑笑答:“只是我们的恩师,和神界的摘星水榭的主人有些渊源,我们门派叫灵长门,师傅不怎么收徒弟,经常在江……四界!在四界上走动的,也就我这何师兄。”
妈呀!差点串戏到了传统武侠小说。
谁知这老关一家人一听,又要给我们跪下来行礼。我连忙拉起他们,问:“老人家这是何意?”
“不敢、不敢!看年龄你们不过弱冠,说活着的年岁,指不定你们是不是比我们岁数大了许多呢!我们……”老关望了望关老太,想了想才说:“也许该叫两位前辈才对!”
“那倒不必!”坐在一旁喝着茶抠着耳屎,本来一言不发的老何忽然开口:“我这师弟,不过十二三岁,当真当不起的。我吧……最怕被人叫老了。总之,老人家我们还是坐着说吧!也让你儿子女儿坐下,没必要那么见外!”
老关一家人答应着坐下,他叹了口气,自己就开始说了起来:“说起来这小花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邻居,本来性格挺好的一个孩子,跟着麒麟城五大家的五家混在了一起,结果就成了如今不成器的样子。”
“那……借钱是怎么回事?”我问老关。
“我老婆子娘家带着一种寒毒,岁数越大,烦的越厉害。”老关又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旁的女儿:“眼瞅着我女儿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带着这病根也不好嫁。我听说城东来了个医仙,说能治这病。就借了武家的钱,想要试一试,谁知……”
听到这,我不觉得笑了,接着他的话说下去:“结果医仙是假,借钱的是武家,来抢人的,也是武家。”
老关点头,愁容满面:“仙官说的一点不差,这武家让小花儿隔三差五就来闹,可他们根本就是坐地起价,利息翻了一番又一番,就算是卖了这宅子也还不起。”
“老人家,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关想了想,好不容易才说出口:“我想……我想再求仙官,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枚的仙丹吧!”
听他这么说,我吃了一惊,连忙问:“我这丹药,其实炼得并不高明,却这么值钱?”
老关笑着说:“小仙官聪慧,知道我要用这丹药还债。你不知神大于仙,不怕说了你恼,别说仙官你这个和神界沾点边儿的宗门。就算是这样受过上神恩惠宗门里,一个上仙身边打扫端茶的小厮,都能在这仙界,横扫一大片了!”
我听了觉得好笑,问:“那上神身边小厮,不是能在仙界无敌了吗?”
说完这话,我看老关认真的点了点头,再一看老何,也扁着嘴对我点了点头:“但是神界有神界的规矩,有了神格,就不能随便在其他几界随意出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了想,忽然想拍老关的大腿,但我们两个中间还隔着张桌子,我也就是空挥了一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他疑惑的问,他看我冲着他笑,忽然就明白了:“你是说……”
“诶!”我连忙制止他:“我们回头再说!”
见这个情形,关老夫妻知道有戏,便连忙说:“老朽我也是没办法了,一颗丹药还债,另一颗想化成水,给她们娘两服下,虽然断不了病根,但起码五十年无余……”
我摆了摆手,转头跟关老一家说:“丹药可以给你们,我甚至可以给你们一瓶,彻底拔了你家族的病根,但之后……”
关老一听开心的不得了,站起身又要跪,我好不容易拦住,关老不愧是个老跑堂的,说的话不但恰到好处,听着也很舒服:“之后仙官就在我这家里住着,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全家一定倾尽全力……”
这话我却没让他说完,我让他重新坐下,这才开始说:“老人家,我说的但之后,其实意思是,我给你药,你还了债,那武家就不找你麻烦了吗?我想你不会这么天真吧?”
“老朽……当然明白。”关老试探的问我:“说起来,上官老板也算是这麒麟城,说的上一点话的人,他也只能尽量保佑我家和就爱人的平安。当然,如果像二位这样的宗派子弟,能帮我们说句话也好,但……老朽实在觉得拉不下这张老脸。”
“拉不下就拉不下,各取所需罢了!”我看不下去他跟我磨磨唧唧,干脆就把话说开了:“我们这叫合作,本来就说不上谁求谁!您二老寻思一晚上,剩下的话明天再说。就这么着了!睡觉!”
说完我一抱拳,扬长而去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老何对我到底想干嘛,也不是很明白,但见我不理他,只好自己也赌气出了屋,到院子里的大树上蹲着去了。
我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关老汉一家见我一直没起来,等了又等,只好端了早饭让老何在自己屋里吃了。老何不可能,于是又等了等,眼看就要中午了,便让关老把饭摆在了院子里,守在门口看我要玩什么幺蛾子。
关老不放心,试探的又问老何:“仙官,你师弟到底想干嘛啊?”
“别问,鬼主意多着呢!”老何还在生气,狠狠的咬了两口馒头,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看这小子想给你做点好事,不会让你们为难,关老你放心便是……怎么你今天没去店里。”
“哦,我让我儿子去,其实我也老了,干不动太多活。”说完,他砸吧了一下嘴:“你说这小仙官,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怎么睡这么老久。”
其实我早就醒了,已经和小璃商量了很久事,听到院子里面聊天,这才假装打着哈欠出了房门。
“呦,这温馨庭院早午餐的,你们也购会享受的!”
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老何白了我一眼:“你怎么不睡到明天啊?说是跟我们商量事,自己却睡大头觉。”
“对不住,昨天兴许是累了。”我瞅瞅桌上陪吃的关老,问:“老人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关老想了想,这才心里一咬牙一跺脚说:“听仙官的就是!”
我舒了口气:“早说嘛!那等会吃完饭,那就搬吧!”
“搬?”关老和老何一愣,连忙问:“搬去哪里?”
“当然是侧院了?”我不以为然的回答说。
关老吓了一跳,连忙说:“这怎么好好的,又要搬那边去?”
“老人家你先别慌,”我咽下嘴里的馒头,说:“你答应了要听我的,就不要老让我解释,解释多了就是多余。”我瞟了一眼身旁傻张着一张嘴的老何:“脏死了!嘴里的馒头都要掉出来了!赶快吃,吃完了搬过去,不然一会盯梢儿的就要来了。”
两人糊里糊涂的跟着我吃完饭,又去了侧院,总共四间房,两个门关着,两个门开着。关姑娘刚把院子扫完,见我们来了,就跑过来问我:“哥哥,你真要搬过来住吗?”
这小声音,叫的我有点点心花怒放,我用大人的语调,故作神秘的小声对她说:“关妹妹,不要多问,谁问起来都说,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虽然很不明白,关妹妹还是点了点头。
“给你娘和你哥,都说一声哦?”
“恩!”
这间偏房,坐北朝南,空气还算流通,但我心里不免,又纳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