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风饶有深意地盯着冉天鹰,实指和中指轻叩着桌面,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个死去的郎中,是整件事的饵。”
“什么意思?”
冉天鹰不太习惯陆晴风这样卖关子,当下他正想着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将上官辰救出来。
“王侍郎的女儿名为王婉倩,是王侍郎的独女。
我从那三个不良人的口中得知,王婉倩在几个月前就偷偷私会那个郎中。
她欺骗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生病了,三番五次地去郎中家看诊。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偷偷定了情。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过多久王婉倩就真的生了病,不久便死了。
而正当王侍郎怒气冲冲地去找郎中算账的时候,郎中又离奇地死在了家里。
在这之后,善德坊又升起了一场大火。
这些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都十分的蹊跷,他们分析下来后,连我自己都觉得上官兄是这整件事的知情人。
毕竟上官兄正卡在那个时间点来到长安城的。
好好的兴平县县令,为何突然来到长安。
而来到长安后,这里就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不不不,这太过牵强了。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王婉倩的事情我们先不论,我们先来讨论讨论郎中死。
假设,郎中死于谋杀。”
冉天鹰用茶杯在石桌上摆出了阵法,
“茶杯代表凶手,凶手有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伙人。
已知,郎中死时,家里被翻的一片狼藉。
我们是不是能够推论出,他们或许是要寻找什么?
那么,郎中死后,整个善德坊被一把火烧了一整条街,或许。。。。。。”
“我明白了!”
陆晴风恍然大悟,一拳头捶在石桌上。
“他们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于是便暗地里搜索了善德坊的那一整条街。
然后直接一把火将所有被搜的痕迹全部抹掉!”
清晨的一缕清风吹过,陆晴风的发丝犹如柳枝一般在空中轻轻扬起,一张看上去有些疲惫却了然的清秀脸庞出现在冉天鹰的眼前。
冉天鹰微微笑道:
“陆兄英明,一点就透。”
陆晴风显得很是兴奋,他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兴奋地说道:
“若真是如此,上官兄就有救了。
万事俱备了,我一会儿就去找狄相。”
“别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冉天鹰神秘一笑,喊来玉湘寒的小厮海东。
“海东,请帮我去苏宅送一封书信,就跟他说冉天鹰有一事相求。
他看了书信就会明白。”
“喏。”
海东恭敬地接过冉天鹰早已准备好的一封书信。
“骑马去,十万火急。”
冉天鹰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一句。
聪明的海东立刻转身,去马厩牵出一匹脚程很快的马,转身离开了。
“冉兄,你这是?
苏青寒就是在大殿上使得上官兄含冤下狱的人啊。”
“嗯,我知道。
但是。。。。。。”
冉天鹰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若有所思地说,
“此人亦正亦邪,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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