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吹牛（8）
大话富了康（1）
话说，许白上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富了康”，记得那是在许白14岁的时候，大概是2003年左右，那时刚刚兴起一阵打工潮，当这阵打工潮的风刮到许白所在的西牌村的时候，表现是，许白或是看到，或是听说，他小时后认识的一些玩伴很多都初中辍学不上，外出打工去了：男的很多都去了外地的建筑工地，比如说许岗、许铁、康宏、许有.....女的很多都去了电子厂，比如说袁芳、丁笑、许欢.....还有许白的妹妹许佳盼。他们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都穿的很鲜艳光亮，人手一部手机（那时手机还是按键机）。给人的感觉是，在外面好像都是挣了很多钱似的。许白第一次听说富了康这个词是，从她妹妹许佳盼哪里。她相比许白虽然年龄小3岁，但进入社会打工的时间早一些。所以比许白更早听说过富了康。听她说，丁笑在富了康干了好几年在里面是班长了，工资挺高的，一个月好几千。人家都不想辞工作回家，在富了康熬成个班长不容易等等的或真或假的传闻。
许白进富了康是有一段缘由的，2015年，许白大学毕业，开始找工作，几经辗转，面试到了一家叫麦高的电子科技公司，是个小公司，老板看许白人精神头很足，说话也很自信便叫许白坐下，许白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在电子技术上有实力，专门让老板看了他自己做的一个产品。老板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许白真诚，从他意气风发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他是刚毕业。说：“你这个东西我不太懂，但是从经验上判断来说，是有一定市场空间的。只不过咱们这边现在不招聘技术，如果招，也要那种软硬件通吃，能独立带团队的。虽然我不太懂技术方面的事，但，明显你这个东西是偏硬件的。”
说着那个老板摆开茶具，倒上了两杯功夫茶，示意坐在对面的许白喝茶。
许白哪例会的这些个喝茶的事，说：“你说的不错，我主修的是电子，确实是偏硬件”。
那个老板自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你想要多少工资”？
许白说：“4000”
老板问：“为什么是4000，而不是更高，给你3000干不干？”
许白说：“不干，大专期间，在一个大的售后给人家帮忙学过休家电，坚持了2年半，没要过一分钱。毕业的时候，经理开4000，我想继续上学，就没干。现在如果给的工资比4000低，我不想干。比4000高的话，我觉得自己不一定能胜任。”
那个老板笑了笑说：“不亏是刚毕业，真是个实在呀！这里暂时确实也不缺技术岗，销售你肯定不干，干技术的我认识一些，多是倔脾气。”
许白听他说话略带嘲讽的口吻，心里生出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有些生气的说：“不合适，我走了。你接着招人，我接着找工作。”
那老板也是经过世故的人，觉察到了许白的怒气。
说：“你可以去大公司面试一下，比如说。四星、为华等这些大的公司有很完善的人才培养制度。如果你能进的去，工资4000是没问题的，而且吃住问题也解决了。在小公司干，即便给你4000块钱，出去生活开支，最多剩2000块钱。更关键的是，你这个年龄，这是学本事长本领的时候。而且你也可以像我这样，自己做个小产品到网上去卖，现在网购很发达，只要你的东西好，价格公道，不愁没销路。”
许白听这话，到是像真在为自己着想，于是心里刚才生气的情绪，下去了，只是对这位老板的话意也没听进去。
接着说：“那我走了，我去再找找其他工作”。
有诗为证：许白自觉男子汉，原来不过傻白憨。
良言歹言分不清，要找工作谋衣饭。
一遭被骗十年怕，自此不敢信外人。
谁想雨巷在家乡，老乡里面有坏人。
莫到人间人心险，原来自己太单纯。
第二回吹牛（8）
大话富了康（2）
许白大概回到住的地方第二天下午，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去面试。
许白这次去面试的是一家招家电维修的售后，面试他的是一位看上去50岁上下的老板。
这个老板自称是修无线电出身。
看到许白进来，让许白坐在他对面，开始问了起来。
都是些面试的常问问题，
他见许白对答如流，接着说出了工资待遇：“每修一台机器，不管什么洗衣机、冰箱、之类的家电”扣除元器件成本。剩下的钱你一半，公司一半。
许白一听这话感觉是有了用武之地表现出一些兴奋，但转眼又变得平静起来说：“我学的是电子，回修电视机主板，如果你让我修空调、修洗衣机、擦油烟机机我是不愿意干的。因为我学修电视机主板的初衷，不是想修家电，是想干电子设计。修电视主板只是为了自己能更快的学习电子方面的知识技能。还有就是，我给你说过，我大专两年半的时间每个周六周日都在一家大的家电售后部给人家免费帮忙。修空调。洗衣机、擦油烟机确实能挣到钱。
但是，我也亲眼见到过一些维修事故，比如说，修空调吧，我认识的一个装空调工，他给客户家二楼装空调，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来，把退给摔断了。相比于装一台空调100-200的安装费，冒这个风险太不值得了。而且我胆子小，在楼的外面修空调，我也害怕。不敢干。
再说，修洗衣机，有一次，我和一个老一点的家电维修师傅，下乡去给客户修洗衣机。他让我钻到了洗衣机的甩桶里，帮他固定着甩桶，不让水桶动，他在下面拧螺丝。弄了2个小时，找到了那个漏水的防水垫，要20元。人家不换了，说还是卖个新的吧。在钻到甩桶里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心想上那么多年学，白上了。觉得修洗衣机不是我想干的活。说直白点觉得屈才。再说这擦油烟机，擦油烟机确实很挣钱，擦一台油烟机2011年在郑川周边的价格已经是200元了，比之在工地打工，要轻松许多，但我觉的自己不想干，觉得自己学的是电子专业，就一心想往电子设计这条专业的道路走下去，这样，也不枉费自己下苦心和精力学了这么多年专业知识。来你这里，我只想修电视机主板，别的不想干，而且修那些家电，我只是见过老师傅修，也知道里面的路数，但自己没有深入实践去干，也不想走那条路。我来这里只想修电视机主板。”
眼前的这个老板说：“电视机已经很少有来修的了。你只干这一样，咱们这里只有50%提成，恐怕工资不会太高”。
许白其实也知道这个情况，在大部分的售后维修部，电视机的维修量已经很少了。来售后维修的多是一些，洗衣机，冰箱，空调，油烟机，还有豆浆机，电磁炉，饮水机等小型家电。
当时的许白并没有意识到，2015年，电视机的火爆时代基本上已经过去了，而智能手机的市场已经暗流涌动，就像蓬勃向上生长的玫瑰花，已然到了含苞待放的时节。
老板看到许白有点迟疑了，就说，：“要不这样，你先来尝试两天，一方面，你看看我这里能不能干，另一方面，我也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干。
修电视机没问题，修一些电风扇等小家电，就更不在话下了。至于说那些空调、洗衣机等大点的家你不想干，就让别人干好了，有的是人想干。再说你自己也说在那些东西上面，自己不熟，也不想往哪个方向上发展，也没必要往上面去凑。这年头老板也不好当，员工上班能玩手机，老板上班，还得忧心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发下来。谁都不容易！如果想试试就来，或者有其它的工作再去干也行，反正这里，只有提成，没有底薪。”
许白听这个人说话很朴实，一是一，二是二，一来听着他说的有道理，二来，对自己在电子主板上的技术有信心，就答应了下来。并说明了，修电视机主板，的工具还有图纸都要有，至少维修主板的时候，得有一块功能正常的主板做参照。我能对比这进行测量。
那老板说：“简单的电路，不需要，小家电上基本都是基本的照明电路，简单的串并联电路。至于说电视机主板，你有经验，到时间，实在不行换主板就行。”
许白听了，觉得这是个在行业里有一定经验的人，就相信了他的话，决定来他这里试一试。
如果觉的不行，就不干。也没什麽损失，最多浪费两天时间。
有诗为证：许白郑川找活忙，面试一村又一庄。
千坑万骗都躲过，谁知被害在雨巷。
满心真诚满心伤，满心怨气起雨巷。
前路纵有千般难，雨巷祸心无处藏。
第二回吹牛（8）
大话富了康（3）
从那个面试他的办公司里出来已经是下无4点多了，许白孤身在外，又有被骗经历，生怕自己上当受骗。心想，会不会上当受骗呀？毕竟郑川地方大了去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下骗人的伎俩不从样。思来想去，许白准备按那个老板给的地址去提前看一下他说的那个上班的地方。万一是骗人的，自己就不去自投罗网了。许白按照，那个老板给的地址，大概走了40分钟，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售后服务部，许白进去一看，里面有个人抬头看了许白一眼，啥也没吭，低头继续玩手机，许白看到屋子里摆了很多液化气灶，上面落了一层的灰，地上是岩灰的面，有些大大小小的坑，地上也是落了一成土。许白想，这老板确实在骗我，这分明是要倒闭了呀。在里面不到一分钟，就出去，找了公交站牌，坐上公交车回家去了。
对许白的离开，屋里面的人，从开始到结束，都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许白在住的地方睡到9点都还没起，从学校回到郑川已经5天了，来来回回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不合适，许白这些天累的也够呛，就想想休息一天，毕竟想找个合适的工作，不是着急上火就能解决的事情。忽然，许白的电话响起来了，许白以为又是哪个公司让去面试的，就一接了电话，
说：“你好！”
电话那头说：“你不是今天来上班吗？为甚麽9点多了还没来。”
许白一听声音，原来是昨天面试他的那个老板，
原来是那个老板今天去售后看，见他没来上班，就问一下是什么原因？
许白直接在电话里略带指责的语气说：“你那个店，我昨天下午去看了。产品上都是土，地上也是一层土，我都进去看快一分钟了，连个人出来问是不是买东西也没有，里面坐着的人抬头看一下，啥也不管，啥也不问，接着玩手机。咱们说好的是，没底薪，只有提成。我感觉在你那里干，也没什麽指望。所以就不去了。你再找个人吧。”
话说这许白，大专期间在一家大的家电售后跟你人家帮忙的时候，见过售后的工作环境，虽然有点脏乱，但也不至于像这样是的到处都有一成土，很明显都没人打扫过。
那个老板有点诧异的说：“你昨天提前来看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不会以为在我这里连4000块钱也挣不到吧？你要是没找到工作，就来试试吧。”
许白也不明白，为啥这个老板，要让自己再去试试，许白很明显是告诉他自己不想去他哪里干的。
这老板，也是世故堆里爬出来的人，感觉到了许白的疑惑说：“没人骗你，你找个合适的工作不好找，我们招个合适的人也不好招。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许白一听这话，还是感觉这是个实在的人，说的都是大实话，最起码，许白觉的是这样。但想起店里那个“一层土”又怕自己被骗。于是有点迟疑的说：“那我现在去看看吧！”
许白做了2趟公交，由于堵车，到了12点多才到地方，到里面一看，有三个人，一个宽头短发25岁左右的粗大汉子在修燃气灶，一个秃顶白衣的30岁左右的男生在坐着玩手机，里面一个身材纤细但茁壮的30岁左右的男人在屋里低着头看手机，许白透过不了看到了他抬起来的头，就是许白昨天来店里看的那个没出门的人。
话说刚才老板跟许白打电话，许白在电话里，直白的说出了他在店里看到的情况。
以当时许白单纯直白的心思，怎么会想到，他打的电话，老板就让他们三个吧屋子打扫了一遍。二因为许白这个直白的电话，里面的三个人对许白已有了一些不满，但未经过世故人心打磨的许白，对这些浑然不知。
有诗为证：许白单纯太可爱，店里尘埃也表白。
三人心下暗恨生，冷言冷语等你行。
外面险恶可躲避，家乡雨巷哪里逃？
仗势欺人没良心，人多钱多就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