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费晋,范剑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搞错了!重来!一起抓过鸡、一起偷过桃,这个桃可不是猴子偷桃啊!
何如,从小太淘气,说淘气还不够,应该是有多动症才对,瘦得跟个猴精一样。在班里不是揪女同学的辫子就是藏各种小动物在同学们的抽屉里,享受别人惊叫的快感。班主任也拿他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对他说:‘何如啊何如,我该拿你如何?’
费晋,小时候很瘦不爱吃饭,结果被他爸妈和奶奶三人摁住,来了个餐中填鸭游戏,填了七八次以后,从此胃口大开,经常能吃两三人的分量。我记忆了最深的是,有一次暑假三个小伙伴来我家玩,进门就开始翻开我们家冰箱找东西吃。我、何如、范剑三人每人只能吃一根冰棍,他丫的费晋一人吃了七根!把我心痛得几天都没有胃口吃饭,害的我妈还以为我出啥毛病了,好一阵严刑拷打的才问出个缘由,结果又加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套餐。现在可好,长出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向你走来的时候有一座小山倾倒过来的压迫感。
范剑,这丫的名字大家也能感觉到什么,不准笑啊!这丫其实也挺可怜,爸妈的脾气都很暴躁,三天两头的打架,妈妈的嘴太刻薄,爸爸喝了酒爱动手。经常火星撞地球,在一旁的范剑就倒了大霉咯!父母打完架之后还分别给他开小灶,每次惹来邻居的仗义出手才得以逃出生天。有一次更过分,爸妈打架先是把他们家的电视从三楼扔下去,幸好这小子机灵自己偷偷的就溜了出来。据他自己描述,爸妈丢完了电视后,焦点都在他身上了,吓得他立马脚底抹油逃了出来。所以,这小子性格有点懦弱且极端,不过我们四人相处得还很融洽。
话说片刻,何如和费晋前后就到了餐厅。看到满桌子的大餐连连作揖到:“义父!大义!”还没等我开口,两人就撸起袖子大快朵颐起来。我尴尬的放下抬在半空中请的手势,把大义凛然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诶!!!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自己啊!范剑呢?他怎么还没有来?”
此时二人吃饭的动作马上就僵在当场,费晋沉默不语,何如放下碗筷,抹了抹他的油嘴说道:“晨哥!你刚回来不久,还不知道吧,范剑这小子前几天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啥!怎么没的?“此时的我惊讶莫名。“前段时间,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吗?”
何如又用纸巾擦了擦手说道:“你也知道,他有一个谈了两年的对象,两人合伙开了一家小店,日子和和美美的。上个月对象怀孕了,两人就开始商量结婚的事情,女方家人从一千多公里的临海市开车过来宝庆。打算两家父母好好商量这事的,范剑的父母十年以前就离婚了。所以还得分两次来谈,对象家人和范剑父亲还聊的很顺利,可轮到范剑妈的时候就出来大乱子了。”说道这里,何如又端起身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连忙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说:“出来什么大乱子啦?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费晋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举着筷子指着天说道:“范剑的妈妈听着女方父母罗列众多条件,当听到其中的一条的时候,瞬间进入暴走状态。因为这条说:范剑女友现在怀的这个孩子必须跟女方姓!范剑妈就突然暴起,刻薄的嘴巴顿时就管不着了,一顿输出:‘我宁愿儿子死了,也不可能同意这种条件的!’******好了!现在应验了。”
我皱眉说道:“不至于吧!跟谁姓不都是她的孙子吗?即使心里有疙瘩忍忍就好了,毕竟她儿子的婚姻大事才是重要吧!闹这么大的场面女方家的脸多挂不住啊!”
费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说:“最可气的就是范剑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把桌子一拍,上手维护起他妈妈来。结果,女方家人二话没说就拉着她们家闺女,出门走了!”
我叹息了一声说道:“何苦呢!大好的姻缘就被搅黄了,后来范剑又出了什么状况?又是怎么没了的?”
这时何如就抢过话题说道:“第三天范剑回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店已经被连夜搬空了,人也找不到,所以的联系方式被女方拉黑,再也找不上了。范剑立马后悔了,买了张机票就去临海追女友。找了几天都没办法,索性就在临海租了一间房子住下了。白天就找人,晚上就给亲朋好友一个一个的打电话,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哪怕是好久没有联系的人都是一样的聊,特别诡异!”
我说:“怪不得,前段时间范剑也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和我聊天说地的不着边际。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现在想来,有点像交代后事的感觉啊!”
何如接着说:“一个星期前,当地的警察打来电话说:范剑死在他的出租房内!起先范剑的妈妈还不相信这事,以为是诈骗电话,还给警察好一顿输出。警察无奈只好又联系上范剑的爸爸,范剑妈却始终不相信这是真事,还一直唠叨着说范剑说的,马上就要回家的。他爸当场就晕厥过去,还好被邻居发现,不然这快六十的老人,不有个三长两短的才怪。”
“那!范剑是自杀还是******?”我说
何如又接着说道:“第一个发现的是房东,那天刚好是交租金的日子。房东催租金,打电话没人接,想着这租客好没意思,第二个月就拖欠房租了,气不过,就跑到房间外敲门,结果闻到奇怪的味道,马上意识到不对就报了警。警察进屋勘察现场,房间是一个单间,厨房和卫生间应有尽有,门窗都是锁好的,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房间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床边有一个床头柜和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和一个钱包,手机还在充电,钱包没有被翻动过,里面有1400元的新钞和一张第二天回宝庆的高铁票。而范剑的尸体被发现时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大床上,全身一丝不挂。他的皮肤变得异常的光洁粉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而尤其诡异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安详。三月份临海往年的温度其实不高的,可偏偏那几天温度突破了所有年份的极限,也是因为这个缘由,使得范剑的尸体在几天之内就被发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由于房间里的财物都没丢失,警察首先就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从房间这些物品的状态来看,这种死状,自杀,显然也不太可能,当然,警察当时也没有给出结论,一切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之后,才有定论。”
“擦!照这么说来,范剑本来是准备第二天回家的啊!不想,当晚就交代在那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的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事还没有完啦!”何如又邪邪的说道:“后来,范剑爸爸要去临海处理范剑的后事,范剑他妈却不去,说太伤心了无法面对。范剑爸爸就一个人去临海,将范剑的停尸房的、火化的、骨灰盒的、再加上办理死亡证明等等整个流程下来一算,刚刚好花掉了1400元!你说邪门不邪门?”好了,现在我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这事还还还没完呢!”何如继续说道:“范剑爸爸将范剑的骨灰盒拿回了家里,找范剑妈妈商量如何处置。范剑妈妈说枉死的人不能埋,二话不说就将范剑的骨灰从大桥上撒向宝庆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风,骨灰喷了范剑妈妈一脸。第三天,范剑妈妈的肚子就长了一个很大的肿瘤,圆鼓鼓的就像怀孕了一样!第七天,范剑妈妈的肚子疼痛难忍,去医院急诊抢救。医生从范剑妈妈的肚子里取出了一个婴儿大小的肿瘤,剖开来一看,居然是一胞脓血,腥臭无比啊!”
此时的我们都默默无言,低下头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