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城镇北军的军营深处,气氛紧张而肃穆。镇北王端坐在大帅帐篷中,目光凝重地审视着来自北方的情报。突然,一道幽深的裂缝在他眼前骤然裂开,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裂缝缓缓张开,仿佛一只无形的巨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当裂缝足够一人通过时,一只手臂猛然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镇北王拽入其中。
转瞬之间,镇北王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前。一位老者头戴斗笠,身着长衫,他唯一的一只手紧握着镇北王的衣领,将其轻轻提起。镇北王心中一凛,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前辈,有何指教?”
老者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沧桑而深邃的脸庞。镇北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急忙辩解道:“前辈,您的女儿和女婿之事与我无关,请您明察!”
老者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做个交易。”说着,他将镇北王轻轻放在地上。
镇北王心中稍安,却仍不敢有丝毫大意,恭敬地问道:“前辈请讲,是何交易?”
老者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说道:“你们这一脉作为上上代废太子的后代,对皇位觊觎已久了吧?”
镇北王震惊无比,这个秘密竟被老者洞悉!这个秘密之深,连当今皇帝和皇族老祖宗都不得而知。他瞬间明白了老者的言外之意,连忙表态:“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老者缓缓开口:“明天午时,我要你将天牢中的所有犯人释放。”
镇北王面露难色:“前辈,此事极为棘手。上京城被内外两层阵法笼罩,天牢位于外阵法之中。在那里,每个人发挥的实力都不能超过练气期。若无皇帝圣旨特许,即便是婴变期的高手也难逃外阵法的杀戮之威。”
然而,老者却从袖中掏出一面古朴的八卦镜——窥天镜,并递给镇北王,平静地问道:“现在,你能否做到?”
镇北王接过窥天镜,看着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能!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前辈需得小心,皇宫处在内阵法之中。内阵法的核心法器是天子剑。皇帝持此剑在内阵法中可挥出一道超越婴变期的剑气,威力无穷。”
老者听后微微点头,随后一挥手,镇北王便再次被送回了军营。
镇北王回到冷峻的军营,铁灰色的帐篷映衬着他凝重的脸庞。他的心,如被深秋寒风吹过,久久无法平静。与神秘老者的那场交易,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花。他深知,此事如履薄冰,一旦风声走漏,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不保,甚至可能牵连到忠诚的镇北军,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成功的诱惑又如甘甜的毒酒,若能一举成功,他们这一脉的命运将彻底翻盘。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镇北王孤身在帐篷中谋划着未来的行动。他明白,要解救天牢深处的囚徒,必须先破解那坚不可摧的外阵法。而破解之法,除了那面传说中的窥天镜,还需借助一群精通阵法的奇人异士。于是,镇北王开始在暗夜里穿梭,联络军中的阵法宗师,同时悄无声息地调配兵力,为即将到来的惊天行动做好万全准备。
午时的阳光洒在皇宫那巍峨的城门上,金碧辉煌,却透露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庄严。老者如约而至,他的到来,仿佛为这场密谋已久的行动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镇北王率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和阵法大师,疾速抵达了外阵法的核心——那座巍峨的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仿佛是上古神祇留下的神秘符号,石碑下,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卷。镇北王深吸一口气,缓缓取出窥天镜,对准那座古老的石碑。他催动法力,只见丝丝青丝从他体内迸发而出,宛如细流汇入窥天镜中。片刻后,青丝停止涌入,窥天镜上的八卦图案开始疯狂旋转,每转一圈,镜中的金色光芒便愈发璀璨夺目。直至八卦停歇,窥天镜猛地射出一道凝练的金色光柱,直指石碑。石碑上顿时浮现出一层坚固的结界,但在这金色光柱的冲击下,结界瞬间崩碎。石碑四分五裂,底下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镇北王感受到实力已能发挥八成,知道还有残余的阵法在暗中作祟。他迅速命令阵法师们搜寻并摧毁这些残余阵法。几分钟后,当镇北王感到自己的实力已能完全发挥时,他知道外阵法已被彻底摧毁。他紧握着窥天镜,眼中闪烁着敬畏与感慨:“窥天镜啊窥天镜,你竟能如此迅速地破除这存在了上万年的上古阵法,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在皇宫外的老者也感受到了实力的全面恢复,他抬起头望向那座巍峨的城门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坚定。
与此同时,在天牢的幽深之处,不少犯人突然惊觉心中那股长久以来的危机感神秘消失。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力量,于是纷纷爆发出潜藏已久的强大实力。一时间,天牢内轰鸣不断,石壁崩塌,很快便被他们联手打穿。
在金碧辉煌的上书房内,皇帝正埋头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身旁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为他磨墨。突然,卫公公神色慌张地小碎步跑了进来,他在离皇帝不远的地方跪下,声音颤抖地禀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外阵法被人破了,天牢里的犯人们全都逃出来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头紧锁地抬起头:“难道是那个老和尚出手了?他不是不能出手干预世事的吗?”他沉思片刻,随即下令,“让镇北王带领精兵去剿灭那些逃犯。我们则去会一会那个老和尚,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说着便站起身,威严的气势不容置疑。然而,卫公公却吞吞吐吐地说:“陛下,外阵法被毁一事,其实并非慧能方丈所为,而是…而是镇北王带人做的。”
皇帝的身体猛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居然是他!”这个消息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过了一会,皇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他带上天子剑,步出上书房,卫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然而,当他们走出房门的一刹那,皇帝却突然愣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一位神秘的老者静静地站在他们面前,他周身的侍卫已经全部倒地不起,每个人的身上都流淌着鲜血。皇帝心中一紧,他努力保持镇定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如此行事?”
老者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沧桑而坚毅的面容。皇帝看见这张脸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恍然:“没想到你还活着!”
老者冷冷地笑了:“我当然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取你的项上人头。”
“你为何要这样做?身为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子。”皇帝企图蒙骗老者说道。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与愤怒:“你为何不问问自己,为何要那样做?我的女儿和女婿,他们有何罪过,竟遭你如此毒手!”
皇帝皱了皱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但他仍然坚定地说:“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身为皇帝,必须维护朝廷的法纪。”
“法纪?”老者冷笑一声,“那只是你用来掩饰自己野心的借口罢了。今日,我就要为我的女儿和女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