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不知几次让蔚丫头传话决不接受任何采访,但裘姨却给我捅篓子,说什么《北京娱乐信报》一个记者是她老同学加老朋友,快被缠疯了云云,还发动蔚丫头给我做思想工作。罢,罢!捅了这样的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篓子,而始作俑者却一声不吭也不是道理,但绝不准拍照。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靓的少妇,但一看她那薄薄的嘴皮子我就知道不是个好缠的人物。再看她兴奋得俏脸通红的样子,我估计这次独家采访对她的身价与报纸的知名度有很大影响。她还没落座就开口笑道:“采访你真比采访美国总统还难啊!看来我今年年底奖金有着落了!”
虽然自从《南方周末》未经我同意擅自刊登我的隐私后,我对记者没有半点的好感,但她这么坦率的话赢得了我欠缺的那半点好感。我开门见山道:“既然是裘姨老朋友我就丑话说前头了,能说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我不想说的也别怪我。”
她问得还真够仔细深入的,我很是怀疑她原来就是搞户口调查的。除了重复我的生平简历、家庭背景等,甚至还问到我与丽萍的关系,真是彻头彻尾摸底了。这些隐私我什么都不想说,她马上就改为旁推侧击的问了。既然她耍手腕,那就不能怪我用脚跟了不是?我马上微笑着换上了外交辞令,虽然这次什么问题都回答了,但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
她立刻皱起了眉头,连正题都没切入就这样了?那还采访什么?就马上就求饶了。既然采访前已经调查得那么仔细了,也不想想咱学是什么专业的?政治学与行政学专业,老姐!那可是专门玩阴谋、说废话的专业哪!看在她认错及时、态度良好,自我检讨比较深刻,并且情节不是十分恶劣,那就从轻处理吧!
她马上避开那些细枝末节进入正题,首先问的是我如何学得竹叶笛以及创作这个曲子的背景。前面的我以“一个民间艺人那里学来,自己瞎练着就这样了。”轻描淡写着一笔带过了,后面的我才说这个曲谱其实就是圆周率,她张开的嘴巴就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我就此展开详谈了自己对圆周率神秘之处的一些看法,基本上把教蔚丫头的话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就问我曲中是不是真有灵魂,又为什么会有如此的魔力?这问题才是关键所在,我觉得很有必要为此大说特说,否则国安局认为我已经掌握了控制人心神的秘密武器,那我还不死定?我说曲子有灵魂那只是一种宣传手段,当不得真!还趁机给她上了一堂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辨证思想的政治课,让我过了一把大帽子扣人的瘾头。
我认为造成这个曲子有如此魔力的原因有三。其一是曲谱的神秘,因为圆周率本身就是包含宇宙至理的一个常数,这个随便找个数学家就能得到满意的答复。其二是我吹奏的水准高超,《夕阳下的枫树湾》的成功就很能够说明问题了。其三是吹奏时刚好有百年都难遇的雷雨配合,曲中的两个落地惊雷就什么都说明了。也就是说,天时、地利、人和才造成了这个曲子的摄人魔力。
一番分析让她不禁连连点头,马上接着道:“局势发展成这样你有什么感想?《神曲》被叫成《魔曲》,你本人被称为“魔王”有什么看法?”
我赶忙挤出两滴眼泪,捶胸顿足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道:“我承认都是《神曲》惹的祸!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狠下毒手把幼小无知的《神曲》扼杀在摇篮里,如果非要我对世界说一句话,我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她一阵笑,又道:“那某些人对你恶毒的咒骂,你又有什么想法?”
哈!终于有机会报一箭之仇了,真想搂着这个虞记者亲上两口。我一脸正色道:“如果有条疯狗忽然冲上来咬了你一口,你会不会弯下腰,低下头也去咬一口回来?”
“你的词锋实在太锋利了!我见到过的很多政治家都没你的手腕、分析能力与语言能力,如果步入政坛我敢肯定你会平步青云的。”她哈哈大笑着乱放空炮,话锋一转又道:“如果以后我再找你,能不能给我网开一面?”
“那要看……”我猛一震,差点没让“那要看公事还是私事了”溜出口,忙用外交辞令大放空炮道:“我认为可以帮的一定帮!我认为……”才两个“我认为”就让她皱着眉只说我狡猾狡猾的有了。
第二天,以“我不是魔王——《神曲》作者易翔采访实录”为标题的采访头版整一版登了出来。让我发晕的是那句把咒骂我的各国总统、首相等比作疯狗的原话居然一字不漏地引用了,这不掀起轩然大波?虞记者与报社还真惟恐天下不乱个彻底!这个采访录一出来就被全世界疯狂转载,一时“汪汪”的叫声如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真是“东澜居里说狗年,惊起吠声一片”啊!当然,我只当耳边的苍蝇,轻轻一挥衣袖,拂落一地蚊蝇。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