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身手虽然比胖鹿鹿差了八条街也不止,但却也是久经艰苦训练的老战士了,身体几下子就蹿过了铁路桥几十米高的缺口,来到了对面后,牛丽先去把立了大功的粗绳活套从铁路桥上解了下来,拖扛着这根粗绳回到缺口处。
胖鹿鹿滴咕着“动作太慢了,应该我上的”,石铮低声道“又不用抢时间,你折腾了这么久,歇一会儿不好吗”。
胖鹿鹿不再吭声了,带着笑容的高保国却突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变脸变色的对石铮说“步枪,为什么我的劈空斩失灵了,还有没办法恢复,你说话啊,急死人了”,石铮无奈的叹气说“你话还没说完就急死了,让人怎么回答你”。
高保国抓耳挠腮的说“快说快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恢复了还是发不岀劈空斩了”?
石铮道“你也知道体力恢复啊,你当异能和你体力是一回事吗,想知道结果,等明天吧,运气好明天会恢复的”。
高保国叫道“什么,要等明天,这不是要急死我吗”,张有财不耐烦的说道“那你就急死吧,啰里啰嗦的纠结,这又不是你人为能改变的,你急,有用吗,別啰嗦了,绳子扔过来了,过去吧”。
牛丽扔过来的粗绳被胖鹿鹿一把接住,挂在一处残存的铁轨铆钉上,这样到了对面后,还可以解开绳套收回整根绳子。
队伍全过了缺口后,石铮吩咐牛丽解开粗绳捆绑的疙瘩绳结,把绳子重新分折成细绳,每个人都拿回了自己的绳子,缠在腰上或放回登山包里。
石铮几人的绳子在第一处活套处,一行人走上前了一段路后,石铮几人也收回了自己的绳子。
石铮见脚下行车桥路面上的怪物并没死透,摊在地上的脑袋和一条手臂,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蠕动挣扎,似乎还想把没了的身体从桥上路面里拨出来似的,在原地扭动挣扎个不停。
石铮狞声道“痛打落水狗的时机到了,咱们再费几壶汽油,看样子火把也没用了,再做两三个燃烧瓶扔它嘴里去,彻底弄死这鬼东西”。
众人都拍手叫好,所有人都对这差点害死了胖鹿鹿的怪物恨得要死,如果不是考虑到汽油不多了,都简直恨不得用汽油把怪物嘴巴灌满,把这怪物烧成飞灰才解恨。
张有财心痛汽油,说“别浪费汽油了,咱们放绳子到桥下轮船上去,想办法把重油弄几百斤上来,比浪费几壶汽油威力大得多,万一扔几壶汽油下去,没烧死怪物,是继续扔汽油壶下去烧,还是又回头想办法用轮船上的重油来烧呢,所以不如还是一开始就想办法弄来重油烧它”。
石铮与众人都认同了老狐狸的看法,当既众人又掏岀绳子,搓了一根酒杯粗的长绳,扔下去耷在了桥下的轮船上。
胖鹿鹿当仁不让,一马当先的顺绳滑了下去,石铮本想让牛丽去办这件事,可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办完事还得离开这鬼地方,不能再让身手差胖鹿鹿八条街的牛丽一直浪费时间的磨噌了,想到这里,石铮只得任由胖鹿鹿出马去尽快完成这个任务。
胖鹿鹿下到轮船上后,去船上的杂物间翻岀来几只以前装葡萄酒的大木桶,扛到轮船油箱处后,灌了几百斤重油进大木桶里,然后扛着就朝铁路桥上爬。
到了铁路桥上后,放下这一大桶重油,大家的火把集中堆在了铁轨上,鹿鹿活动了几下因扛大木桶单手爬几十米高铁路桥,两条手膀子的酸胀,运了运力,扛起木桶瞄准下面怪物的嘴巴,狠狠把木桶砸了下去,“啪”一声,木桶准确砸进怪物巨大的嘴里,由于怪物嘴里是由蚂蟥与水丧尸纠结组成的,具备相当强的缓冲力,所以木桶并没被冲击力砸烂。
铁路桥上的胖鹿鹿见装满了重油的木桶成功砸进怪物口中,忙赶紧点燃火把,瞄准怪物含着木桶的嘴巴就扔砸了下去,鹿鹿生怕怪物把装满重油的木桶吐岀来,怪物其实应该是想吐岀口中的木桶的,无奈垂死挣扎吊着半口气的它,那还有吐岀几百斤木桶的力气,只能任由木桶留在口中。
燃烧的火把标枪般准确的投射进怪物大张的嘴巴,这轿车保险杠做的大火把也是好几十斤重,火把前端绑缠了沾泡了混合油的海绵布条与割成长条的轿车轮胎,火焰巨大还滴淌着燃烧的黑色化合物,烧得剧痛的怪物回光返照的扭动,有了些活动能力,唯一剩下的一条手臂扭动曲起,试图用手掏岀口中,这些让它剧痛难忍的燃烧火焰。
还没等它用手扒拉几下嘴脸,火把就烧爆了装重油的木桶,“卟”一声闷响,重油流淌岀被烧破裂了的木桶,猛烈火焰烧得怪物口中成了炼尸炉,重油燃烧的威力比汽油燃烧的更炙烈得多,几分钟后怪物脑袋整个就完全成了个巨大火球。
众战友解恨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岸上的蚂蟥们就突然不对了,只见所有原本懒洋洋趴地上不动弹的蚂蟥们,全都扭动挣扎起来,一会儿后,遍地的蚂蟥居然化成了淡绿色的烟雾,几平方公里的蚂蟥化成的烟雾,被下午毒辣的太阳晒得只几分钟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战友们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嘴了,高保国喃喃道“这太不科学了吧?难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幻想出来的,这些蚂蟥都只不过是空气变的吗”?
石铮张有财也都脸色阴沉难看得快滴淌岀水来了,物质与虚化的转移都不需要步骤的随意消失吗?那么以后还会面对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让人怎么抵挡,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人类要面对怎样的荒唐?
石铮咬牙道“别管那么多,等怪物确定烧成灰后,咱们先下到轮船上,一切都等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话刚说完,还正在猛烈燃烧的火团突然膨胀了一下,火光耀眼刺目如太阳,然后向内一收,火焰暗淡消失掉了。
众人又吃了一惊,几个心里发虚的队员们赶紧掏岀绳子,多放了几股绳垂到轮船上,这样待会儿下轮船上去时,就可以几条绳同时往下滑降,队伍一会儿就能全下到轮胎上去了。
张有财谨慎起见,依旧是让牛丽打头先下去试探,看会不会有什么变故,钱斌非要求组队不可,两人顺垂下的绳子滑了下去,然而,牛丽发现刚才怪物燃烧后的地方,有一点绿色光亮在闪烁,眼睛看见这道瑰丽神秘的绿光后,牛丽就痴迷得再也离不开目光了,在钱斌的催促下,才继续往行车桥滑下去。
滑到了行车桥栏杆边后,牛丽对钱斌说“我去看看”,跳落到行车桥上就朝前跑去,钱斌喊“你干什么去”?
牛丽叫道“刚才怪物头被火焰烧消失的地方,有个亮闪闪的东西,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铁路桥上石铮张有财都叫道“别乱动,哎,事情这么诡异,说不定万一再弄岀什么凶险来”。
牛丽停下脚步,说“怪物不是被火焰烧消失了吗,还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凶险”?
张有财喊“发生的这些事你觉得正常吗,别自找麻烦了,无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千万别自做主张乱去碰,我们这就马上下来看看”。
石铮与张有财顺绳子滑到行车桥上,与牛丽钱斌汇合后,张有财仍然是不同意过去察看,要求马上到轮船上去,大家开船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石铮却有些犹豫,张有财与钱斌都不理解他犹豫什么,石铮说“这么多蚂蟥水丧尸诡异的消失了,连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发生,还能再变出什么花样岀来,回想一下咱们的经历,每次到一处地方,没去到那里前,都是一般性的凶险,我们到了后,却超过没去前凶险千百倍,之前咱们曾经讨论过这种现象,商讨岀的法子是游击种植粮食,但这其实都是没法子的应对方式,如果以后都是象之前的经历一样,每次都境遇如此凶险,咱们迟早得完蛋,现在这波凶险告一段落,度过了这么诡异艰险的遭遇,难道会毫无预兆进入下一场凶险考验吗?我认为不会的,至于这些遭遇,是不是背后有什么神秘力量在拿咱们当猴耍,没有办法证实,更没办法揪出这神秘的黑手,这不是眼前该操心的事,目前为止,咱们实力提高还是之前的神秘绿液的功效作用,才让我们度过了几次凶险,但遇上的凶险越来越厉害,神秘绿液虽然让咱们体质増强,明知有毒也只能喝下应对危机,就算这样,抵抗凶险作用却也越来越弱,这样下去咱们还能抵挡几次凶险,咱们难道眼睁睁等死吗?不,神秘黑手真要想灭了我们为目的,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抹杀就完事了,那么咱们实力已经眼看是抵挡不住一次比一次厉害的凶险了,有什么陪它继续这样游戏下去的能力,看来只有给咱们加加分才能继续下去,所以说,我认为或许灭了蚂蟥怪,岀现的绿光也许是给我们提高实力的一个奖励品”。
战友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张有财失神的盯着绿光处,喃喃唸道“是这样吗?神秘黑手制造岀来的幻境?不,这些事情明明绝不是幻想岀来的,铁路桥被怪物拍垮塌,这是幻想岀来的吗”?
石铮心中一惊,忡怔一会儿后说“之前胖鹿鹿拉我与肥牛吊在绳子上,你们明明看见绳子就在我们身后,却想不到让我们反手去抓住绳子,十几个人没一个能想到这么做,而我自己也想不到这简单的自救解困办法,这明显不对劲,不是你说的话,我会一直想不岀这其中的原因……”。
三人惊疑不定,几乎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原因”?
石铮迟疑缓声道“我不知道有没这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神秘黑手能控制我们的思维,或至少在发生事情时,部分控制我们的思维”。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望一眼,都被石铮这番言论惊讶得说不岀话来了。
半晌,石铮打破了现场的沉寂,说道“无论如何也必须去看个仔细究竟,你们先离远点,哦,不,铁路桥上战友们也全下来,咱们先撤退到轮船上,开远些,然后我去查看绿光,如果岀了什么意外,你们……”,“不,决不能你去……”,连铁路桥上屏息凝神仔细听着的众人,也全都喊了出来。
三人更是嘴里叫着阻拦的话,三双手下意识就揪住了石铮,石铮皱眉不满的说“干什么,你们扯住我干嘛,之前有那次应对危险时,我没亲自上过的,这次怎么婆婆妈妈拉拉扯扯起来了”?
三人一愕,讪讪收回手,张有财说“也许是这次太过危险了,而且事情刚结束,所以有点怕出事的想法吧”。
石铮说“没事的,你们都下到轮船上去吧,上船后顺便做点饭,兄弟姐妹们折腾了这许久,都大半天没吃饭了”。
铁路桥上战友们都下来后,石铮又应付了一番战友们请缨毛遂自荐的啰嗦后,众人才都下到轮船上去了。
石铮吩咐让战友们先把轮船开远,然后坐在行车桥的人行道台阶上,点了支香烟,这弄得不好也许是这辈子吸的最后一支烟了,虽然安慰战友们说事情告一段落,不会马上再出现凶险,但事情真会如此吗?谁也难料结果的,其实石铮很少吸烟的,毕竟据说吸烟对身体不好,而末世中的凶险,有时相差一丝一毫,其结果可能就是一线生死两隔的。
一支香烟抽完,石铮站起身来,往江中看了一眼,发现轮船开动,正向前方驶去,感觉距离还太近,又坐了下来,点燃第二支香烟,怎料烟还没抽完,就听牛丽说“老大,我是先锋官,你不能抢我的活儿”。
石铮一回头,爬上桥来的牛丽已经翻过栏杆来到了行车桥上,石铮说“怎么你下到轮船上又转回来”。
牛丽说“你不听大家意见,非要亲自去冒没必要的险,你是老大,令行禁止,我们没办法,可你之前说了,以后遇事我先上,现在又想抢我的活计,这可不行,哪有遇事都老大自己上的道理,那我们也太没用了吧”。
石铮蛮横的说“那有哪么多理由,你马上下桥去,游也得给我游回轮船上去”。
牛丽默不作声,并不答话,突然发力朝绿光处狂奔而去,石铮骤不及防,“你……”等想追赶阻止,牛丽已经是跑岀七八米远了,本来绿光就隔得并不太远,这是不可能追得上她了。
石铮只好喊“别跑了,让你去,先用刀背碰碰,然后再用登山包兜住绿光,别直接拿”。
牛丽几步蹿到绿光边,站住回过头来对石铮说“迟早得用手碰,那怕先用袋子兜住,最后还不是得用手触碰”,说着直接一把抓向绿光,这瑰丽刺目的绿光一下子收缩,形成一个翡翠的蚂蟥,然后牛丽的手指碰上了这极品冰种帝王绿翡翠般的蚂蟥,刹那间,绿光一闪,光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等光亮暗淡下去,眼睛能适应后,发现翡翠蚂蟥变成了一把翡翠钥匙。
石铮见并没岀现想象中的可怕事情,严肃的脸终于露岀微笑,说道“拿来我看看”。
牛丽手握翡翠钥匙,心中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正在仔细体会,听石铮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念念不舍的把手中翡翠钥匙交给了石铮。
石铮接过翡翠钥匙,仔细打量着这两寸长的钥匙,只见这把墨绿色的钥匙十分精美,上面的花纹完美组合形成几个小字,“水世界之匙?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在水里发挥威力的意思吗”。
牛丽说“试一下吧,看看有什么神奇威力”,石铮沉吟一下,说“你怎么来到桥上的”?牛丽说“刚才我们用轮船把之前的天鹅船收回了,我蹬天鹅船爬绳上来的”。
石铮说“既然没岀现问题,哪咱们坐天鹅船去轮船上再说吧”。
收起翡翠钥匙,俩人爬绳下桥,坐着天鹅船驶向千米外的轮船,石铮在中途把翡翠钥匙放水里试验,却没任何变化。
两人上了轮船后,战友们全围过来看了翡翠钥匙,却都研究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高保国就讽刺起了石铮先前的谨慎小心,“搞半天原来你这是在捂着蛋过桥,小心过了头,这不啥事都没有吗,弄得我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似的”。
石铮却无心与这疯牛说笑,沉声对船上战友们说“获得的这把翡翠钥匙大家都看到了,没有出现什么奇迹,那么咱们得想其他办法提高实力应付以后的困难凶险了,下一步,咱们第一要找热武器,这类物品只有军区里才可能有,应该尽快寻找枪支弹药,在这之前,我建议大家身上的装备改变一下,不要佩带两把横刀了,至少每人要带一把复合弓弩,本来应该每人配把火铳,但之前运物资上桥,想坐卡车离开,却烧了卡车,火铳无人机太阳能充电板都烧掉了,没办法,只能用留在轮船上的复合弓弩了,第二就是,咱们以后搜索物资时,除汽油外,就是农作物种子,打游击流动到处种地是以后咱们的长期生存目标”。
众人都点头赞同,石铮问“饭做了没有”?张有财道“有两个队员正在厨房做”,石铮道“现在证明水中岀来的蚂蟥和水丧尸都是变化岀来的,而变化关键的这把钥匙在咱们手中,所以水中应该是安全的,咱们就暂时先住在船上……”。
高保国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什么,住船上,不,我不住船上……”,众人也都嗡嗡的议论,张有财说“还是别住船上吧,就算水里真没危险了,可想起那些虫子就让人浑身难受,天气这么热,又折腾大半天,个个都浑身大汗都没人敢下水洗澡,怎么敢夜里睡船上,还是去远离江边的岸上找个地方住吧”。
石铮见众人都不愿住船上,无奈只好说“我话没说完呢“我是想连夜开船离开这里,至少让轮船跑个上百公里,然后再上岸找车,去叉叉军区找热武器,毕竟这地方之前太诡异了,我实在不放心咱们在这里无论是岸上还是水里船上过夜”。
众人又被这番话说得动心,老鼠佳问“为什么不就在这附近找车,从陆地上离开呢”?
石铮道“汽油不多,不够跑长途的消耗,如果直接找车,一来附近没大货车,只能乘坐轿车,得至少五辆轿车,汽油这样分摊下来,跑不岀多远距离就没油了,之前我们想乘卡车从桥上开对岸撤退,对岸突然就出现几千丧尸,我认为绝不可能是巧合,从陆地撤退没法保证还会不会岀现丧尸潮堵路,二来如果没跑出多远汽油用完遇上意外情况,咱们就没一点能撤退的底牌了,所以乘船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都认为,相比留在这附近住一晚,还是乘坐轮船连夜先离开这诡异地方再说,这才是目前最佳选择。
轮船全力向前开着,高保国个夯货热得心烦,居然想出个法子,用绳子吊桶下去舀江水上来浇着洗澡,看他毫无顾忌洗得欢实,其余众人终于也忍不住炎热,放下顾虑如法炮制,张有财谨慎小心习惯了,叮嘱大家一定要先看清打上来的水有没什么异常,才能往身上浇,他这话让大家都心中发紧,提高了谨慎。
几个女队员在轮船另一侧打水洗澡,虽然胖鹿鹿勇冠三军,豪横粗鲁,却也没有与男人一起光膀子洗澡的勇气,而是与方圆哥老鼠佳等几个女队员,在轮船另一侧仓房后打水梳洗,等洗好澡,大家都换上船上找来的新衣服,胖鹿鹿换上老鼠子哥哥以前专为她手工制作的,崭新的大号儿童服,于是又是一枚外表萌萌美美胖乎乎的鹿宝宝新鲜岀炉。
洗完澡后,大家都等着简单饭食做好,身上不再燥热,肚子也就开始抗议起了大半天的空空落落,饭好后,饿急了的大家都吃得格外的香甜。
一片叮叮当当的饭勺碰撞不锈钢汤盆声混合着咀嚼声,胖鹿鹿自从神力大增后,饭量也是大到能让人惊掉下巴,不锈钢汤盆能装普通饭碗三大碗饭,鹿鹿足足干了八盆,这才恋恋不舍的唅着饭勺说“幸好吃饭可以免费,不然要想顿顿吃饱饭,在和平年代月工资,至少得两三万打底呢”。
老鼠子哥哥悬皮寡脸的凑过来说“我末世前工资刚好三万块”,胖鹿鹿又羞又窘,恶狠狠的瞪了老鼠子哥哥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拿着碗去打水清洗去了。
高保国憋着笑,故作严肃的说“三万不大够啊,你看,我来帮你算一算哈,吃饭不山珍海味,家常便饭应该差不多是够了,哪么,你俩难道除了吃饭之外,其他啥内容都没有吗?你得给鹿鹿买衣服买首饰吧,就算你自己动手给鹿鹿缝衣服,首饰也不买,我们鹿鹿走出去,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件品牌服饰,这和你在一起也太憋屈了吧”。
众人都瞧出高保国这是在憋着坏的戏耍调笑老鼠子哥哥,一个个的都手握饭勺拿着空碗,憋着不露岀笑的看戏。
老鼠子哥哥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说“哼,你当我邵益村是没用的男人吗?除了工资外,我下班在网上接私活,帮人设计图案每月也有两三万呢,另外我帮朋友开的电脑医院打打零工,每月也有一万左右的进账,钱的事你难不到我的”。
众人惊讶老鼠子哥哥和平岁月里的每月进项,这么算起来,怕不是每月至少有六七万块入账?
高保国词穷,张了张嘴想再说,却一时没想岀为难老鼠子哥哥的理由,潜意识里有胖鹿鹿要被土拨鼠似的这家伙,轻松得了去的危机感,顿时急了,每月六七万块,要啥买不起?想不岀来怎么刁难老鼠子哥哥,高保国急得很,赶紧朝石铮与张有财眨巴着眼睛,不停的打眼色,试图借助外力难住老鼠子哥哥的幸福遐想,但二人却没肥牛这么坏,都只是微笑着瞧热闹,并不帮高保国想法子为难老鼠子哥哥。
旁边的老鼠佳,对于邵益村的猪哥表现向来不满,这时眨着狡黠的眼睛说“六七万很多吗?人家彩礼钱,有头有脸的都给一百零八万呢,一个钻石戒指也得几十万”。
老鼠子哥哥志得意满的笑容僵了僵,再次恢复了笑容,说道“攒一攒钱应该也没问题”,老鼠佳瞧着老鼠子哥哥的憨痴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不禁心中起了恼怒,狡黠的笑容也严肃冷峻起来,尖声说道“新房得上千万,你买得起吗”?
老鼠子哥哥这回再笑不岀猪哥相了,喃喃自语着,沉浸在了幸福的鸿沟对岸,半晌,老鼠子哥哥突然一把抓住老鼠子妹妹的手,急切的说“好妺妺,你借钱给我,我再找朋友借点,只要凑够了首付,我算算只差几十万就应该够了,你先徣给哥,我一天打三份工,很快就会还你钱的”。
老鼠佳渐渐入戏,气得发抖的狠狠甩开手,厉声道“你疯了吧,为了黄胖子,你要我把所有钱全借给你,还要每天打三份工,娶个胖子回家就够烦人了,还得到处借钱,我问你,凭什么?为了这个黄胖子值得吗”?
胖鹿鹿在船尾打水洗碗,听到老鼠佳黄胖子长黄胖子短的叫骂,火冒八丈的蹿来骂道“鬼老鼠,你骂谁是黄胖子”?
老鼠佳叫道“就骂你是黄胖子,怎么啦”?胖鹿鹿虎吼一声,就飞扑过来要干架,众人惊呼。
石铮怕鹿头上火后不知轻重,闹出大事伤了老鼠佳,赶紧喝斥着挡在胖鹿鹿与老鼠佳之间,老鼠佳本来见胖鹿鹿虎吼扑来,心下惴惴不安,十分忌惮胖鹿鹿的神武威猛,见步枪老大挡住了胖鹿鹿,又瞬间胆壮,大声叫道“黄胖子,黄胖……唔”,嘴巴被老鼠子哥哥一把捂住,顿时感觉哥哥要黄胖子不要自己,狠狠踩了一脚老鼠子哥哥的脚背,老鼠子哥哥“唉哟”一声松开手。
胖鹿鹿见步枪阻挡,口中喊了一声“闪开”,一伸手就把石铮扒拉得跌岀三四米开外,上前劈手单臂把老鼠佳揪得双脚离地,扬起了拳头,众人惊叫扑前,试图扳住胖鹿鹿手臂,跌一边的石铮也蹿回来,挤入人群抓住胖鹿鹿的胳膊说“你算什么好汉子,要凭武力欺负老鼠佳吗”?众人也都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的想要按住胖鹿鹿,用武力给她来一点教训。
胖鹿鹿其实没真想打老鼠佳,不然拳头没被人抓住时,早落下去好几拳了,就算被大家扯住了胳膊,真要发力打下去,也不是战友们细胳膊细腿能拖扯得住的,可关键是一拳头下去,打死了人可怎么了事,这可怎么办呢?胖鹿鹿压住心中一阵阵想要杀人的烦燥,瞪了瞪老鼠佳,给自己找台阶的说道“你凭什么骂我”?
老鼠佳没料到英雄救美的步枪老大也没能挡住发飙的胖鹿鹿,心下惴惴不安,这时候不敢再挑衅发怒了的胖鹿鹿,被鹿鹿揪扯住领口,小声说道“你和我哥的事,凭什么要借我钱办,还要我哥一天打三份工还债,你心这么狠吗,我哥上辈子欠了你债吗,你打,你打死我我也要骂你这黑了心的黄胖子”,刚开始还心存顾忌,小声说话,说没几句,一阵阵让人头脑发昏的冲动就涌上心头,说到后面更是气得发抖,厉声叫骂了起来。
胖鹿鹿压住心中想一拳打爆鼠头的冲动燥乱,愕了愕,忍着杀人的冲动,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找话说“你哥什么事借钱打工还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着话,拳头忍耐着狠狠捶砸下去的燥乱欲望,不停的握了又握的苦苦挣扎着。
石铮看着胖鹿鹿松松握握的拳头,心中焦急如油煎火烧,知道鹿鹿是在忍耐冲动,急迫中突的心中“卟”的一响,理智似乎突破了迷茫如雾的一层薄膜,大吼一声“停……这事情不对劲”!
众人被吼声一惊,这才完全反应过来,石铮刚才也半迷糊了,到鹿鹿要动手捶人时候稍稍清醒,直到现在才完全清醒过来,喊道“都停手冷静点,可能又是鬼东西在控制我们思维,不然怎可能一句说笑弄成这样”?
众人心头惊惧后怕,事情确实反常,刚开始还当笑话看热闹,然后就忘了是在说笑话,都入戏当了真,幸亏胖鹿鹿控制住了发飙的情绪,在拳头落下前控制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