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依谷娜你总算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吧。虽然我身中银蛇蛊毒,但是勉强施展一次瞬移神通偷袭你,还是没问题的,还不赶紧收走你蛊虫体内的本命精血,是要我家蓝婷一会把你的精血连带蛊虫一同炼化吗?要不是留着你的命还有大用,就凭你今天的所做所为,我绝对会要了你的命。哼!”蓝凤梅面带威严不客气的道。
其实蛊师之间斗蛊只要分出胜负,赢的一方吞噬掉输的那方本命蛊虫即可,很少会特意要了彼此的性命,因为蛊师之间斗蛊是为了提高彼此蛊虫的等级和战斗经验,并不是为了索取对方性命,生死相残只会造成苗族内部本就不多的蛊师源源不断陨落。
对整个苗寨的蛊师发展壮大反而无利,这也是苗族祖先对蛊师定制的规则,只有不断残酷比斗,蛊师才能通过失败吸取经验和教训,才会越挫越勇超越自己。否则大家的境界只会因自负停滞不前,甚至一代代衰落下去。
依谷娜对于今天的失败虽然心有不甘,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她还年轻,输得起,只要保住了这条命,再给她一些时间,又可以培养出一只新的本命蛊虫,到时她一定会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想到这,心有不甘的依谷娜,手掐印决,口念咒语,对着银翅金蛇蛊隔空一抓口吐一声“收!”
只见银翅金蛇蛊忽然全身血光大盛,双眼猩红,在地上忍不住的扭曲打滚,显得十分痛苦。红光亮到极致后又逐渐缩小,浑身颤抖的金蛇蛊突然张口,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与此同时从它嘴里忽的飞出一道铜钱大小的血光,闪入依谷娜袖中被她顷刻收走。
由于此刻是从蛊虫身上强行剥离本命精血,依谷娜立刻遭到反噬,顿时就气血上涌满脸通红,她手捂胸口喉头一甜,忍不住“哇”的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随之萎靡下去,面色也迅速苍白如纸,殷红的血迹如点点红梅印染在周围草地上。
而金蛇蛊在吐出刚刚那道血光后,已经脱离之前主人的控制,双眼逐渐迷离起来,但因金蛇蛊狠毒血腥的本性被释放,很快它的双眼便布满血丝,一股暴戾凶悍之气浑身弥漫,毫不顾忌的迅速透出体外,由于它仍被蛛丝紧紧地束缚着全身。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如困兽之斗不停的在蛛网中横冲直撞。
蓝凤梅见到依谷娜识相的收走本命精血,这才转头对着屋内的蓝婷吩咐道:
“蓝婷!还不赶快出来,解开封印恢复修为,并唤出你的本命蛊虫,趁机吞噬掉银翅金蛇蛊,让你的金背银翅蜈蚣进阶成金背金翅?”
屋内的蓝婷在听到阿婆的吩咐后立刻从窗口飞身而出,在空中翻身旋转,双足如蜻蜓点水般轻点窗外的树梢简单借力,在树丛中踏过片片枫叶,然后再次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旋转,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站在蓝凤梅身旁。
树上的王玄见到蓝婷从飞窗而出到平稳落地,这一套草上飞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越加觉得蓝婷深藏不露身手不凡。在苗族年轻一辈的蛊师中也算是天资卓略的佼佼者。
蓝婷眸光如水眼露星光,却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与之前王玄印象中天真俏皮不谙世事的少女简直是判若两人。望着地上被束缚住的银翅金蛇蛊,蓝婷首先对着自己丹田轻点,手掐印决大喝一声:封印,解!
随着蓝婷解开自身封印,蓝婷体内这时涌出强大的巫蛊之力,修为顷刻由半步蛊师境到了真正的蛊师境。
坐在地上的依谷娜只感觉自己今天实在是可笑至极,她完全不敢相信,原来蓝婷的修为竟然早已堪比自己,之前只是在扮猪吃虎一直封印着修为,不显于人瞒骗于她。
蓝婷可不管依谷娜此刻有多么的吃惊,解开封印恢复修为后,她接着口念咒语手掐印诀,然后樱唇微张,只见从她嘴里爬出一条中指大小金光闪闪的金背银翅蜈蚣,这条金背银翅蜈蚣从蓝婷口中爬出后展翅便飞,飞出后见风就长,体型很快也变化成婴儿手臂大小,与蓝凤梅的金背银翅大小样貌一般无二、不分彼此。
蓝婷看着眼前被困的金蛇蛊,伸出粉嫩的香舌舔了舔自己的樱唇,仿佛见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芊芊玉手朝它一指,对着金背银翅蜈蚣命令道:“金米,给我吞了它,只要吞噬了它,你就能进阶为完整体彻底返祖。”
早就对金蛇蛊垂涎已久,虎视眈眈的金背蜈蚣,在得到主人的指令后,脸上现出一丝人性化十足的欢喜神色。朝蓝婷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嗖的飞到此刻被蛛丝困住,动弹不得的金蛇蛊面前,舞动着那对寒光熠熠的毒钩颚肢。
寒光逼人的双颚内一滴滴虫涎,止不住的从它口器中溢出,滴落在草地上,虫涎腥臭刺鼻,充满剧毒,滴落的虫涎遇到有花草的地方,立刻发出滋滋的青烟很快就把地上的野花杂草腐蚀的干干净净寸草不留,让人看了也止不住的胆寒。
被蛛丝困得动弹不得的金蛇蛊望着面前来势汹汹的金米,似是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越加奋力的扭着身躯发出不甘的咝咝悲鸣,在网内拼命的抵抗,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是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这张结实的大网。
金米之前就已按耐不住,如今得到主人应允后更是如脱缰的野马作势便扑,一对锋利的毒钩颚肢深深的刺入金蛇蛊的头颅,大量的毒液注射进金蛇蛊体内,二十多对如钩子般的虫足也紧紧的抱住金蛇蛊孱弱的身躯,让它更是没有机会挣脱。
可怜的银翅金蛇蛊,才刚刚进阶,还没来得及展露虫威大杀四方,转眼就要被对手吞噬,它恐怕是这个世上寿命最短的银翅金蛇蛊了。
随着大量的毒液不断侵蚀,银翅金蛇蛊身体渐渐麻痹,身体的挣扎也越来越小,最终失去生机,头颅垂下全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