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恶狠狠的盯着前面三名向他步步紧逼邻村小孩,但他却未曾后退一步,因为身后站着的是他刚满八岁的小妹!“:狗剩把你妹妹手里的糖拿出来,不然俺哥三揍扁你。“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一些的胖孩子试探性的用手指着狗剩喊道,声音虽大却不敢往前走动半步!
“:二哥揍扁那个死胖子就属他最坏,抢我的糖,“叫喊出声的是狗剩的三妹,扎着双马尾穿着粗布麻衣瞪大眼睛气鼓鼓的喊着!并不是她不怕她可是见过二哥痛揍那个死胖子的,多两个跟班她依然对二哥有着信心!
“:大狗,毛蛋你们谁想先挨我的拳头就上来,我霍方的妹妹不是谁都欺负的,不过你们要想想替这胖子挨拳头值不值,糖只有两颗三个人可不够分!“被称作狗剩的男孩叫霍方,是当初入私塾时私塾里的老先生为了方便称呼给起的名字,但除了父母家人外,村里的人都还是叫他狗剩,他虽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孩,但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爹娘省吃俭用供他上私塾,平常分担家中事物也比较多,养出了平常孩子没有的成熟,想看能不能用言语离间三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打起来讨不到便宜!
其他两个小孩听到这番言语,内心虽对中间的胖子有所排斥,但碍于淫威也只能朝胖子偷看一眼,不敢有其他动作!“:你们俩个上,他唬你们呢,揍他!”胖孩子边说边在后朝二人推了一把将两人送上前去!
霍方见此顾不得思考许多,霎时间挺身快步上前,头一倾斜躲过挥来的拳头,左手如风而至“咣”一声打在其中一人下巴上,那人眼前一黑挣扎着朝后面退了好几步,手还未放下另一人已来到身前,以搂抱姿势准备抱住霍方,霍方向右一挪,刚刚的脚下那处连尘土都带了起来,使其扑空!就在闪转之后下意识一愣神,竟然被那胖子抓住空挡,如同一发流星炮弹一般撞击在身上且顺势按在身下,疼的霍方差点一口胆汁吐出,却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放开我,陈胖子”,正准备问候一下陈胖子全家之时霍方余光看到了小妹稚嫩的脸庞,“阿玉快跑别管二哥,快跑”,霍方生怕妹妹受到伤害心下大惊竭力嘶喊!
“:你们别打我二哥~别打我二哥...呜呜...我兜里还有糖全都给你们”!阿玉用小手颤颤巍巍的抓出一把糖果,一只手抓着陈胖子的手哽咽的哭道!“:滚开,谁要你的糖,早就看你俩不顺眼了这次就是为了揍你们,报上次的仇”!陈胖子恶狠狠说着,一把甩开阿玉的手,糖果散落一地被后面那两个小孩屁颠屁颠的捡走揣在兜里!
“:啊~啊.…陈胖子我和你没完,放开~“霍方见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当初大姐被迫离开自己自己没能力留下,现在连小妹也保护不了,绝望之下胸中气血上涌,用身上仅存的唯一个还有力气部位.头部.竭力撞向陈胖子的头颅“:啊~我的头……“撞的陈胖子放开按住霍方的手站起来滋哇乱叫,后面两个小弟一人冲上搀扶住了陈胖子,另一人看霍方力竭,又欲上前打死蛇!
“:住手你们三个小混账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这么小的年纪,就敢下死手了,“一个穿着锦丝秀边长袍,白白净净溜了些许胡须的中年男子跳下马车手中马鞭一甩“啪”的一身震天响吓得那三个小孩愣在原地,就连在哭泣的小妹也被吓得停止了!
“:还不快滚”,中年男子手握马鞭快步上前,恐吓道,吓的那三个小孩顾不得放狠话,便灰溜溜的撒腿就跑!来到霍方身前伸手打算拉起,霍方身子一挺!冷漠且倔强的一把推开“:不用你管“谁又知这救星在霍家坑走了多少银子,甚至让最疼爱霍方的亲姐与自己七年未见!
“:小妹不哭,哥没有保护好你,哥没用”霍方一边为小妹擦拭着泪水,一边摸着头自嘲!“: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阿玉害哥挨了打!阿玉此时竟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安慰起了霍方,这使得霍方心如针扎!
“:大侄子.小侄女,上我的马车吧,三叔带你们回家”那中年男子打断了霍方与小妹的伤心,俯身对二人说!“: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阿玉懵懂的抬头看向那中年男子“:我是你三“这自称三叔的人正欲回答,“:好了阿玉,别问那么多,来哥哥抱你去马车上去”。这三叔还没回答完便被霍方打断,很是尴尬!
霍方将小妹安顿在马车内用了好一会,才哄睡了小妹,掀起帘子跳下马车,快步跑到马车前檐坐了上去!
“:三叔求您放过阿玉,我替她去张员外家,卖身契我签,我不能她走我姐的老路。”霍方强行挤出笑脸,恳求中年男子。
“:哼,你小子还是个有担当的,不过这不行,你爹娘找我要人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中年男子驾着马车,边说边瞥了眼霍方。
“:到家后,我们就与我爹娘说县里的律法改了,男子卖身只需签十年,能拿到纹银十两,十年后一样可以回家顶门立户,我爹娘会同意的,至于十年以后我和他们解释!。”霍方心中五味杂陈,却依旧维持笑容!
“嗯~……好,既然大侄子说了,我依然不会放弃赚钱的买卖,到了员外家你就跟着我吧”。三叔思索权衡一番,接受了霍方的建议!
不多时三人便回到家中,与牧父聊了这事,牧皓的父亲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手拿一根旱烟杆,坐在床上“:叭嗒~叭嗒“的抽着“:好既然日后可以顶门立户,又有十两银子,我就应下了”!霍父放下手中的烟枪在地上敲了敲,又看向旁边妻子,做饭的牧母也点了点头默认了,其实牧母心中万般不舍,这是自己身上的肉啊,可也只能在生活面前低头!
农村的孩子因为夜晚了无生趣,一般入夜不多时便躺在床上入眠了霍方却双眼无神坐在床上听着隔壁母亲喋喋不休的絮叨,父亲不时传来反驳和烟杆重重散击桌子的声音,思考白天父母还一个劲感谢三叔,以及为了让自己能在张家好过些不停的给三叔夹菜和未来的前途一想到未来十年都要做免费劳力,顿觉心头暗淡出头无望,不过当他转头望向熟睡的小妹睡着还搂这自己的胳膊心中多了几分慰籍!霍方毕竟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心中装不下事加上白天的玩闹,不多时便觉眼皮沉重倒头沉沉睡去!
霍方家里五口人除爹娘自己与妹妹外,还有一个大姐前些年被三叔强卖去做了下人不久便被七十多的张员外收了房(收房.古时比妾还底一个身份位份)故此霍方不想让妹妹走上这条路!其实父母也非见钱眼开,他们的认知就是好好活着,有口饱饭吃过得去就行了。霍方不知正时此次这份男子汉的担当,让他意外踏上一条十分具有挑战且险象环生的修仙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