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嗓子嘶哑的有些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凤玖，只有嘴型说出了玖儿两个字，声音一点都没有。
凤玖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特别奇怪，怎么就突然跑过来了？还这么急？
她蹙着眉问：“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候她只听砰砰的两声。
凤玖转头看去，就看见刚刚顾倾诀和顾一骑着的马都倒地不起。
顾一骑的那匹马更惨，一倒直接口吐白沫断了气。
而顾倾诀骑的这匹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虽然嘴角没有吐白沫，可是也似乎失去了生机。
此时，这匹黑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倾诀看着。
顾倾诀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奔雷躺到地上起不来了。
他眼中闪过悲痛的神色，缓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了奔雷的面前，蹲下身。
伸出稍微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扶了扶奔雷的马鬃。
眼神中悲伤的意味快要溢出来，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凤玖知道她不出手，这匹马马上就死了。
她速度很快，在厨房那边拿了一个空木盆。在木门里面灌了半盆灵泉水端到了奔雷的嘴边。
她蹲下身看着奔雷，声音淡淡的说：“喝水。”
奔雷是一匹非常高傲的马，从前，它不会看除了主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此时它很感谢眼前的这个人类，不过它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再喝一口水了。
它想把最后的记忆都停留在它主人的身上。
它就用那个痴痴的眼神一直盯着顾倾诀看。
顾倾诀此时也顾不上凤玖做什么。
奔雷是他的战马，跟着他驰骋沙场。
他所有的功勋都有奔雷一半的功劳，此时他的伙伴就要因为他这几天日夜奔波而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心里悲痛难忍。
凤玖看着奔雷已经没有力气再抬头喝水了。
她双手伸到盆里，捧起一捧灵泉水就朝着奔雷的嘴里灌去。
没管别人说：“张嘴。”
奔雷现在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丝丝的缝隙，还能喘一点微弱的呼吸。
顾一这个时候也已经站在了奔雷的面前。
他什么也没说，只眼中溢出悲伤的神色。
丝丝灵泉水顺着奔雷嘴角的缝隙流到了嘴里。
忽然像干涸的土地，浸润了水滴一样。
奔雷渴望这样滋润的感觉。
它稍稍增大了一点点嘴，凤玖顺势把手里的水全部灌到奔雷嘴里。
本来已经不会吞咽的奔雷，却缓慢的吞咽，一捧喝完凤玖又捧一捧水灌到奔雷嘴里。
奔雷吞咽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有丝丝急切的意味。
它突然感觉已经掏空的身体瞬间被一股能量滋润，进入了它的全身，它好像慢慢地有了力气。
两捧灵泉水下肚，凤玖觉得奔雷死不了了，她没有继续再喂它，直接说：“抬头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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