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每每他回来被通报,那个小郡主都会喜气洋洋的从屋内跑出来,然后各种献殷勤。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身为郡主为何要对他这样一个护卫这般好。
可是如今看到那里没有她的身影,他竟会为她找借口,许是她太累了,已经歇了吧。
果真,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护卫长,怎么这般魂不舍守?”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若说是男子又似乎不太贴切,不如说是少年更为恰当,也是靳王爷为小郡主挑选的护卫之一。
少年名叫华衣。
不止他一个,还有另外六个护卫。
也就是说除却竹墨,还有七个护卫,这七人听他号令,更直接听命于郡主。
若说是护卫其实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这几人武学天分极高,假以时日定能在武学上有所造诣。
这几人为保护郡主而存在。
他们虽听命于他,却又防范于他。
竹墨知道,靳王爷在告诉他这些人存在的同时,也在试图信任他。
他虽不能如王爷所愿忠诚于他,却也不会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这些日子,最后都会成为他封存的记忆。
他回神,看那少年一眼,少年长相极其妖冶,美的不像话,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摸不透他。
这少年美则美矣,却十分危险。
此七人各有特色,又极为团结一致。
“未曾。”
他只淡淡两个字,华衣觉得无趣,便不再与他搭话了。
于竹墨而言,不曾有什么真正走进他心防,若非要说出一个的话,那大概是小郡主了。
小郡主太过单纯,对他毫无防范的信任,让他不忍心去伤害他。(当然,这是竹墨眼中的郡主。)
走到远处的华衣忽然回眸看向竹墨,只是那双妖冶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审视。
伏七走近华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少年。
“他还是不能信任吗?”
华衣摇头,“他不会伤害郡主。”
“那便是可以信任?”
“我只是说了他不会伤害郡主,可从没说过他能信任。”
伏七不太懂,看看华衣又看看竹墨,随后轻松一笑,“我们七个人里最聪明的人就是你了,你既说了他不可信任,那我们日后还是多加防范吧。”
“嗯。”
自然要防范的,从一开始他就发觉,这个竹墨,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是夜,空气中十分沉寂,只有那房顶上被掀开的瓦砾发出细小的声音,无人注意。
竹墨从房梁上跳下去,忽而回想起上一次他也是这样,从这里跳进来,却被她当场抓包。
这次他四周看了,郡主并不在,这明明是好事,他竟觉得有些失落。
走进郡主内室,他将腰间一块玉佩取出,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想将玉佩放入郡主身边,哪知郡主竟睁开了眼。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免不了几分尴尬。
最终还是竹墨先开了口,“你怎么还未睡?”
“你不也未睡?而且……还来了本郡主这里。”
竹墨囧,“今日是你的生辰,你说要卑职准备的生辰礼……”
“你准备好了?”顾暖惊喜道,“拿来看看。”她总算有定情信物了!
不知为何,看着小郡主脸上的笑容,他竟觉得有些“老奸巨猾”。
不过他还是将玉佩赠与了她。
顾暖接过玉佩端详一番,这玉佩品质不凡,一看表示有价无市之物。
或许真是什么祖传玉佩?
可是他明明说没有!
她将玉佩收起来,此时的想容郡主还不知道这玉佩究竟是何物,亦不知道这玉佩于竹墨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竹墨见她手下,便打算离开。
“谢谢你的生辰礼,本郡主很喜欢!”
眼瞧着竹墨的背影越走越远,她又道,“对了,以后莫要夜探女子闺房了。”
听闻此声,竹墨离开的步伐加快。
顾暖在身后偷笑。
这下她可以睡个好觉了,总算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还好竹墨没有离开,不然的话她真是不知道该到何处哭去了。看来日后还是要好好克制自己的脾气,绝对不能再拿杀神大人撒气。
嗯!郡主做了深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