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1 / 1)

霍羽跟我说他小时候的趣事,直到天明我们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我们去吃了早餐,没多久就下起了雨,躲到了一家成衣店,一进门便被老板迎了上来,业务娴熟地从架子上拿下两件披风。

“二位初来这苏州城吧,最近正是雨季,买件丝质的披风很不错,防雨易干。”

霍羽倒也不推脱,直接就买了很多衣裳。

我们又找了个客栈,洗了热水澡,然后在窗边听听雨声。享受当下时刻,觉得自己心情都变的很开阔。

霍羽最近真的太缠人了,动不动就想亲吻,恨不得一天都和我缠在一起不分开。但又不主动,要么是默默靠近,等我来亲;要么直接说出来,求我亲。

这人也太会了吧。每次都好像是我猴急一样。

我们又去附近的景点转了转,玩了几天,就打算离开了。

回去之后,他就把我们一起游玩的景象画了出来。有几张,我特别喜欢。是我们游船时,两人依偎看着风景的背影,就感到爱意谴倦。

我们越发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这天霍夫人请我们参加家宴,霍羽不愿去,我软磨硬泡带着他出现在场。霍夫人颇为欣喜,其他人反倒有些不自在。

大家不知和霍羽说什么,但是转过来夸我,说我照顾的好,瞧霍羽的面色容光焕发,是霍家大功臣。

霍羽恍若未闻,只吃着菜。

席后,夫人有意留我下来说话,霍羽很是警惕。若不是有人来与他寒暄几句,他是不肯放我与霍夫人单独待在一起。

夫人与我说了些感谢的话,关于霍羽为何中毒,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未告诉我,但在我眼里万福苑外的人都是嫌疑人。

回苑里,霍羽抱着我厮磨了一阵,递给我一把钥匙和一封信。

“这是苑里的财库钥匙,就在衣柜底下的青石砖下,里面银两够你一生吃穿不愁。”

“还有这个,这是我写的和离书,若我有一日病倒后,就不再醒来,不用等我死去,拿着银子就离开霍家。”

我扑到他怀里哭泣,“你说要做我的靠山,怎能给我和离书?”

“月儿,我只是以防万一……”

“不会有那天,若有那天,我会随你而去。”

霍羽瞪大眼睛,“我不许你做傻事,否则我永远不原谅你!”

“不原谅也就罢了,我就缠着你,我也不原谅你,你竟要扔下我独去。”

他说不过我,便让来福搬来软凳,坐窗下与我生气。

我绞尽脑汁哄霍羽开心,他视而不见后以看书为名,待在书房不出来。我折了小仙鹤、小兔子、小青蛙等小玩意,里面写上酸溜溜的情诗逗他,从窗户里塞进去。

我不气馁,又画了个嘴唇递进去,透过缝隙小声喊:“相公,亲亲。”

里面沉默片刻,窗户终于打开了,霍羽板着脸瞪我,眉眼嘴角却都透着笑意,外面冷,快进来。

“那你来抱我”我撒娇道。

“拿你没办法,真是个小妖精”

霍羽走了过来,我起身朝他张开手臂,笑得灿烂。

霍羽也张开手臂,他今日特别好看。不知是什么缘故,眉眼间就像蒙了一层淡淡的雨雾。

就在我即将落入霍羽的怀抱,他俊美无涛的脸,却裂成了碎片。

我晃了晃神,脑中轰的一声。

我看到了霍羽的惊恐,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

霍羽就守在床边,愁容满面,又像是刚哭过一样,见我醒来他第一反应是喊人,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相公,我怎么了?”

“我头疼,浑身都疼,我这是怎么了?难受……”

“月儿,月儿……”

霍羽没回答我,他只一遍遍喊我。看看我的脸,又看看其他地方,慌乱得不行。

“相公,我想喝水”

“好,好,相公给你倒。”

霍羽去桌案边倒水,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眼前的影像重重叠叠,就连手指头都看不清。

“月儿,别动”

我听不见霍羽的话,扶着床沿强行站了起来。

接着我感觉到了心口钝痛,自身体升腾起一股呼之欲出的痛,‘噗’的一声,许多血从我口中喷涌出来。

我看见霍羽扔掉茶杯,朝我冲来,接住了我垮塌的身子。

我整个压在他肩上,他发疯似的朝门外大喊:“来福!来福!快来人呐!救命啊!”

又把我抱紧:“天啊,月儿,你别吓我,要撑住啊!怎么办啊!”

我好像进了阿鼻地狱,被人用火烧,用针扎,拔我的舌头,还有人开我的天灵盖,挖我的眼珠,挑翻我的指甲盖,打碎我的筋骨。

我疼的不能动弹,直喊“怀锦”,可没有人应我,耳边只有嗡嗡嗡——

我感觉有人捏着我的鼻子往我嘴里灌了什么,我说不出,只是大口大口地呕吐着。

过了许久,我才听见霍羽的声音,他在哭,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哭的我心都快碎了。

我想抱抱他,亲亲他,告诉他,我现在不痛了,可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

我勉强动了动手指,就听见屋里噼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霍羽不知从哪跌跌撞撞地走到我身边来,哭哭啼啼,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完全变了个人,三魂少了七魄。

“月儿,你怎能这么对我?你都快把我折磨死了,你再不醒来,我都活不下去了。”

我张了张嘴,未语两行泪就先滑落。委屈巴巴地责怪霍羽,“你还说我呢,我叫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都不应我?我都快急死了。”

霍羽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我应了,你听不见,你那样痛,那样害怕,我都没办法替你受,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也随你去。”

霍羽惊魂未定,始终哽咽着。

他怕到极致,夜夜不合眼地守着我,我动一下,他就惊坐起来,大气不敢出,我叹一声,他就端来一杯水,我皱皱眉,他就问我哪里疼。

等我恢复了些力气时,他就抱我在怀里,绝不松手,只等来福送药来提醒,他才放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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