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迟希教的,迟希告诉了白栀黄和白两种颜色,告诉白栀以后可以沾这两种颜色混合去画。
虽然白栀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不同,但是白栀却很喜欢这样的栀子花。
迟希握着白栀的手,告诉她怎么调色,怎么去画花瓣。
白栀都一一记住了,坐在花圃中画着栀子花,等着迟希来表扬她,等着迟希来为她戴上一朵栀子花,可是迟希却没来了。
一天,两天……三年,迟希再也没来过,白栀却已经能将栀子花画的很好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人站在栀子花圃前,看着白栀一遍又一遍的画着栀子花。
那人给了白栀一个木框,里面的白纸显得破旧满是脏迹,是被拼凑在一起的,被人黏在了一起。木框后面用刀刻了两个字“白栀”……
第七天,男人规定的时间到了,迟希来到白栀门前,看着女孩画着栀子花。这次是淡黄色的栀子花,和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她一样,干净,明亮。
迟希转身走了。
室内,男人不停的踹打着他,迟希趴在地上想要拿到已经被踩坏的木框,男人看着他,狠狠的将木框踢飞。
迟希眼中充满了血丝,因为愤怒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猛的爬起来,猝不及防的将刀捅入了男人的心口,迅速拔出。
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迟希没看男人一眼,摔倒在地,奋力地爬向木框。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拿到了”
女人看着男人倒下,看着儿子发了疯似的往前爬,看着迟希将白纸一张一张拼在一起,放进破坏的木框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迟希说“别去找她,我去自首”。
后来了便没有了后来。
只依稀记得,
门外少年嘶哑着声音说着“白栀,我迟希在此发誓,以后会天天来看白栀,要是我做不到——
就罚迟希远都见不到白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