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运力刚猛,八极跺脚更是以刚猛之力踏在地上反震于身,再通过腰腿传递于手,爆发极高。太极的运力讲究四两拨千斤,以极小的力道通过腰肢、双腿、双臂等部位将力道层层递进,最后质变。
普通人无法将刚猛的力量以太极的运力方式运转爆发,主要是技巧受身体本能和惯性所限,其次就是身体也无法承受。如今在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下,身体的惯性被压制下来,而经过炼体后肉身也支持力道的运转。
先是用力一踏,地面凹陷、尘沙飞扬,反震之力运至腰间,接着运转灵力发生特殊变化,然后与肉身爆发力量结合,最后化为一种纯粹的蛮荒之力。流转周身,每一处关节和筋脉都在配合发力。不过这种力量每运转一处对肉身都是极大负荷,游走全身,然后每一次都增强,简直是锥心之痛的凌迟!
感受到周围荒芜恐怖的灵力波动,以及手臂上加重的力道,素秀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当她疑惑时,却有一道乾坤柔和的力包裹她的手臂。
阳清已经疼到险些失去意识,当最后运转到手臂,那种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顷刻显露而出,双眼散发着璀璨的金光。赤金色灵力笼罩周围,狂风大作,堪比飓风不再是夸张的形容。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武试之中出现这种情况都不由回头看去。素秀溪也懵了,刚想抬头看的的时候,阳清已经甩动手臂。
八极跺脚、“太极五弓”、阎王甩手……八极五弓手!
手臂挥动快到肉眼无法看见,爆发的力量将还没反应的素秀溪甩飞,身后掀起一阵沙尘暴。她以音速一般向上飞去,而且在她周围还有一层特殊的气流保护着她。
太极含阴阳,而阳清此力就用到了太极。爆发的冲击是“阳”,而“阴”不可能消失,所以是化作了这道保护的屏障。
飞行的路径尘土弥漫,很多人都睁不开双眼。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把素秀溪中途击落,但想到刚刚那散发的恐怖力量……一个名额,给了就给了。
素常安和素澈也注意到了情况,对视一眼,默契摆好架势,准备接下素秀溪。摆好架势,灵力运转至手中,想尽可能减少冲击。就在双手接触时以为面对的野蛮冲击,却发现有一道由绵和力量形成的屏障。
这是……
“阿澈,保持稳定,不断向后长跃!这种力量有很强的可塑性,试着掌握力量的冲击方向!”素常安大喊。
“明白!”
素澈能不知道吗,心想素常安那货还真是乱担心。
好在两人实力够硬,能不断调整重心保持平衡,再以自身力量微微调整冲击方向。靠着这股冲击,居然最先到达山顶。
素常安和素澈因为不断控制冲击陷入虚脱,素秀溪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瞳孔映着阳清的惨状。阳清如今趴在地上昏死过去,右臂空荡荡的,还不断流着血……
就在素秀溪三人登顶后,不一会一波又一拨的人相继登顶,包括之前用链子拽阳清的那个团体。随着后面一位女子登顶,山顶之上多出了一道赤红的屏障,这也意味着一百人已满。
随着画面一晃,所有人居然都回到了空地,就是位置不一样了。
阳清看着完好的自己很意外。他记得自己昏死过去了,好像胳膊也不知道飞哪去了。
想来武试的空间类似于虚拟世界,里面收到的伤害不会转移到现实中。
如果变得只有一条胳膊……有没有可能碰见一只大雕,然后带我去悬崖地下学绝世功法,最后一柄重剑天下无敌?
阳清打趣的想着,转过身猛地一顿,呆在了原地。
素秀溪此刻红着眼、流着泪,以一种委屈和埋怨的表情站在阳清面前。
“秀溪……”阳清一时语塞,想伸手摸素秀溪的脑袋,却缩回了手。
不过素秀溪却一反常态,一把拉起阳清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狠狠揉着,最后将自己的发型弄乱。接着又撞进阳清怀中埋着脑袋,死死抱住阳清,抓着他的后背放声大哭。
“为什么,清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呜呜呜……你没事真好……你为什么要这样……”
周围的目光在这瞬间全部放在了阳清身上,同时,一股凉意直冲他的脑门。看上空,素秀溪父亲就在上方,眼神冰冷,身后参与这次武试的素流晓子弟也都歪歪扭扭地漂浮在素秀溪父亲身后。
“素、素伯伯。”
阳清吓得有些结巴,脸唰地一下白了。想向素秀溪父亲行礼,可素秀溪居然就这样抱着,自己可不能推开,不然死得可能更快。
见素秀溪就这样在怀中一声不吭,阳清明白素秀溪现在有多伤心,无奈叹气,郑重地朝着素秀溪父亲抱拳:“素伯伯,您可能有些误会了,等我安抚好秀溪,我自然会向您解释清楚。”
“嗯。”素秀溪父亲淡淡回了一声,让人不寒而栗,身后素流晓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素秀溪父亲当然知道是有情况,不然素秀溪怎么可能会在阳清怀里哭。之所以那么冷淡,主要是女儿哭了,哭得还那么委屈,那谁还管原因?
“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扔出去的。原谅我,好吗?”
阳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刚刚那已经是他唯一能想出的话了。
素秀溪还是在怀中没有反应,直到阳清温柔地拍拍她后背,素秀溪才点头,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素秀溪退后两步,低着头,用手腕和手背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父亲,您可能不信,就是,武试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说了这些……但我能肯定,清哥没有欺负我,只是见到之后就很想这样哭……”
素秀溪的声音越说越弱,因为她也解释不清。其实武试结束后,所有人在武试时的记忆都会消失。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见到阳清后,情绪、话语全部涌了上来。
素秀溪父亲还能说什么,只是摇摇头闭上双眼,身后的素流晓子弟也飘到了一处空地落下。
阳清刚松了口气,但接着发现了不对劲。
要是没有听错的话,秀溪说自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自己却还记得!自己身上难道真有特殊之处,或者是因为凡蜕的关系?
空地上再次多出了一片人,他们是通过文试的人,而且居然都有了修为。但修为不高,都只是聚灵引路之境。
“此次赤安东部的文武试结束,通过者,‘文武路’会分别在你们额头给予印记。”
高台之上的仙人说完,两颗白玉球恰时在空中转动,一道红光闪过,在场有部分的额头上出现了印记。通过文试的人,额头上有着一个“文”字,通过武试者则是“武”字。
胜出者感受着额头的灼热,欢呼着成功;失败者也自知,暗自伤神。
素秀溪父亲看向自己带来的流晓子弟,只有部分获得印记,素澈和素常安有印记是意料之中。不过再看素秀溪和阳清,却是意料之外——阳清的额头,没有印记!
素澈和素常安都已经通过,更何况还有比他们实力更差的人也通过了七八个,与素澈他们同一序列的阳清没有理由失败……
还没等到素秀溪父亲细想,一栋华丽精致的建筑朝着这边飞来,强大的气息笼罩整个赤安的东部。
这股气息……是“悟玄”之境!
(悟玄:炼元之上的境界。)
素秀溪父亲与高台之上的仙人皆是一惊,处于赤安中心处的明道航也被惊动,纷纷现身来到赤安东部文武试的场地上空。
安前辈对着那栋建筑行礼,开口询问:“阁下是谁,来我赤安所为何事?”
阳清和其余人因为刚才的开口才注意到上空的情况,从话语来看,那栋建筑的主人应当是来者不善,也都忧心忡忡。
阳清是内心最恐惧的那个,因为刚刚还在想着自己凡蜕之事的阴谋。
“这不是那日要劈了我的那个人嘛?诶哟,这礼倒是行得有模有样。来来来,再往我脑袋上砍一刀啊,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
阳清和素秀溪一惊——他是毕迪!在人群他处的千玲,听到这些忍不住娇躯一颤。
“原来是你!”安前辈的脸色变得不善,原因除了刚刚的嘲讽,更是因为他压根就瞧不起毕迪。
“哈哈哈,这次我可是带了一位悟玄,哪怕把这里闹个玄黄颠倒你们也拦不住。哈哈哈哈哈!”
建筑之中再次传出毕迪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以我等境界是拦不住的,走吧。我们也只能等帝霄派人来处理此事后续。”其中一位明道航的人对着安前辈说道。
安前辈转头,气愤地看着那人:“你说什么?让这种恶心玩意在赤安放肆!?”
安前辈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毕迪也是。
建筑之内,毕迪衣着华丽,坐在椅子上,前面有着一块悬浮的水晶。那块水晶可以让他知道外界的情况,也是毕迪能将话传出去的原因。在毕迪的一旁站着一位英俊男人,他就是那位悟玄。
“让他住嘴!”毕迪恶狠狠说道。
刚下达命令,安前辈的周身被黑色笼罩,一个黑紫色的长方体将他困在了其中。
毕迪见此心情大好,眼神满是嘲弄,笑了笑:“请诸位离开吧,顺带将这玩意带走,过会就自动解除的。”
其余明道航之人见此,将这黑紫色长方体收入本神空间离开。
“现在嘛……”毕迪故意拉长声音,身体朝前倾,摩挲着下巴,“那个女的,抓几个人玩玩,之后定有补偿。”
毕迪虽是这样说,可全然没有在乎对方同不同意。虽然高台上的仙人很气,但对方有悟玄撑腰,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之前毕迪将水晶画面共享给了那位悟玄,指出了此行的目标,那位悟玄也明白毕迪是什么意思。
素秀溪父亲感受到什么,手掌凝聚一道金红色泛着火焰的刀刃对着半空劈去,似乎有一股力量与之碰撞,空间坍缩了片刻。空地的人都感受到了极其恐怖的温度,皮肤如同被晒伤一般。而这还是素秀溪父亲出手之前,特地分神给他们的上面凝聚了一道无形屏障的结果。
“我还想着规矩在此,阁下不会再来才是,没想全然不顾后果!”素秀溪父亲冷冷说道。
“你管我。把你杀了,给点补偿就是。”毕迪很是不屑,转头对着身边的悟玄说道,“把他也带上。”
“毕迪,你阳清爷爷在这!”
空地上响起熟悉的喊声。这一嗓子不少人都懵了,素秀溪父亲是其中一位,高台之上也是如此。
身旁的悟玄听到这话感觉有趣。回想之前,在无上打遍整个万源之前,说自己是别人爷爷可不是脏话来着……
毕迪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他们的画面中,阳清不断朝这边骂着难听的话。
“现在就给我把他抓过来,我要狠狠折磨他!”毕迪拳头狠狠捶在把手,面目狰狞地大喊。
就在那位悟玄准备出手之际,他急忙抓住毕迪的后领,瞬身来到地面。
到了炼元就可以完美操纵肉身,能让自己的肉身不会流露出任何表情,所以他的表面很平常。而他的内心,已经被后怕和恐惧填满。下一瞬,突然化作齑粉的建筑便说明了原因。
“小清,平时也不见你骂人,没想到你骂人居然这么狠,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
一道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传来,对于赤安东学的人而言是如此的熟悉。
远处,一位身着纯青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来。他的身形挺拔,相貌更是惊艳无比。他的长发随步微微摆动,笑容让人一见便能生出好感,闲庭信步,宛若一位真正的仙人。
“顾先生!”
阳清认出了来人,素秀溪也很惊喜。
毕迪身边的悟玄刚准备开口,却见顾先生抬眸一瞥,青色寒芒从眼前闪过,竟吓得那人跪在了地上不敢多言。毕迪也清楚那人不好惹,还不准让自己开口,于是选择低着脑袋。
顾先生再一抬脚,待落地之时便出现在了阳清和素秀溪面前。
“缩地成寸!”清晰地见到了这一幕的阳清不由惊呼。
顾先生点头,爽朗笑道:“是的。之前你问的那些虽然没有,但很有意思,先生我就研究了一番。”
阳清很是震惊,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顾先生居然仅是根据形容便研究出来了。
“前辈好。”素秀溪父亲对着顾先生行礼,高台之上以及各流晓的护送人员也跟着如此。
“不必多礼,更不必叫我前辈,称我顾道友即可。”
顾先生有些哭笑不得,其实真要算年龄的话,自己与他们是同一辈的。
将视线放回空地,顾先生清爽温柔的声音传遍了整片空地,传入了每位赤安东学的学生耳中。
“先生处理一些事,来晚了,未能送你们参加文武试。不过,先生来见证那日的约定了。”
话音落,刚刚在一幕幕中而震惊到寂静的人群再次传来声音
“麻烦让一下。”
“你们。我要过去。”
“抱歉能让一下吗?我要赴约了。”
……
一位位少男少女朝顾先生那边赶去,不断在人群中穿梭,撞到了人就道歉。一些曾经内向的女生不再在意他人眼光,就连弥司启让一些穿着破旧之人让路也变得和善。
阳清这边赶来了不少赤安东学的学生,还有一些因为场地很大,还在赶来的路上。顾先生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等待着其他人赶来。
一会的功夫,赤安东学的各位已经赶了过来。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现在出了一身的汗,但好在有风给他们送凉。
“顾先生,您来了!我们还以为您不来了。”
“是啊,之前找您发现您不在,还以为您早就离开了。”
“不过还好您来了,刚刚差点吓死我们了,而且顾先生您这样超帅的。”
……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对着顾先生说话,脑子里想到什么就都讲了出来,似乎怎么也讲不完,而顾先生倒也乐得。别人都对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顾先生敬畏,只有赤安东学的同学们是崇敬与真挚的热情。
此时,一位赤安东学的少女撩起自己的刘海,对着顾先生笑了起来:“顾先生,您看,我通过文试了,我没有让您失望吧!”
“没有,当然没有。”顾先生点头赞同。
其余同学起了劲,纷纷展示起自己额头的印记,炫耀着自己的成功。千玲和素秀溪也是如此,兴高采烈地展示着。
至于阳清,他默默退至了最后的位置,欣慰地笑着。
“顾先生。”弥司启挤进最前面,对着顾先生行礼,“在学堂的一周,我曾做了无数的蠢事。但我想明白了,也看透了一些东西,我对以前对同学做的事感到抱歉。还有,我通过文试了,我也没有令您失望吧?”
弥司启抬起头,眼神坚定,其中有着渴求般的期待。
顾先生摇摇头,弥司启还以为是对自己的不认可,心一瞬间跌落谷底,感觉空落落的。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红了眼眶。
“没有,你没有让我感到失望,你做我的学生,我很高兴。”
弥司启听到这话,激动到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先生!”
顾先生没有再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学生,而是对上了不远处阳清。其余同学顺着顾先生目光看去,让阳清成为了焦点。
“顾先生……”
阳清有些不敢面对顾先生,眼眸低垂,但还是走了过去。
“凝基了,肉身强度也不错,看来经过了炼体。嗯,气息上还有北荒蛮子那味。”顾先生笑道。
阳清对着顾先生行礼,将头埋得很低:“抱歉顾先生,阳清……未能通过武试,食言了……”
赤安同学的同学也都震惊了,他们听到了什么?阳清没能通过文试!不对,怎么是武试?
素秀溪是知道阳清走武试的,不过离开空间之后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以为阳清能通过武试。
“阳清,你在乱说什么!?”
弥司启第一个喊出声,大步走来,抓起阳清的胳膊,想要将阳清拉起看个究竟,可自己不管怎么用力也无法拉动。
千玲还想跑过去,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知道阳清为什么这样说。刚迈出步伐,却被素秀溪拉住。千玲看去,素秀溪摇摇脑袋,什么也没说。
他们不明白阳清的话是真是假吗?他们只是不想接受,想要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唉。”
顾先生突然叹气,赤安东学的同学顿住了,阳清的身子也弯的更低。
见此,顾先生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眼神如利剑一般锁定在阳清身上:“阳清,你如今的样子却是让我失望了。当我赶来赤安的时候,赤安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并未通过武试。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等着你开口,无论什么。而你,却选择了逃避。我现在问你,阳清,记得那日的誓言吗?你让顾某失望了吗!”
顾先生质问阳清,可是却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害怕,甚至一丁点压力。
阳清回想起在赤安东学的场景,想到了拿着绿叶宣誓的一幕,那一句“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必定无一人令您失望。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起誓”在心房震聋发聩。
自己让顾先生失望了吗?或许有,也或许没有。顾先生从未说过通过文武试才能获得他的认可,也从未说过没有进去法瀚会让他失望。文武试,好像从一开始是大家定下的目标呢……顾先生为什么刚刚那么开心呢?是因为通过文武试的大家吗?好像不是。可能是那一瞬间对自己的认可和自信,那赤子之心。自己让顾先生失望了吗?好像从未有过。
自己让顾先生失望了吗?废话!我可是阳清啊!
阳清挺直腰板,伸手从怀中取出那片绿叶:大声喊道:“赤安东学的同窗,那日的叶子可还带着!”
一声大喊,赤安东学的同学居然纷纷将那片绿叶拿了出来。是的,他们一直以来带在身上,而今天则是赴约的日子,出发之前怎可能忘?怎可敢忘!
“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无一人令您失望。可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说一声,誓言完成!”
阳清拿出了手中的绿叶,展示出来,高高举起,然后认真地对着顾先生九十度作揖行礼。他的行为勾起了其余同学的回忆,都高举手中绿叶。
先是千玲。
“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无一人令您失望。可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说一声,誓言完成!”
接着是素秀溪。
“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无一人令您失望。可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说一声,誓言完成!”
现在是李福生。
“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无一人令您失望。可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说一声,誓言完成!”
此刻又是弥司启。
“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无一人令您失望。可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说一声,誓言完成!”
……
“顾先生,全班四十二人,无一人令您失望。可以年少之名,以顾先生学生之名,说一声,誓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