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故事。”
天成将小说合了起来。
自从上次，看到自己的老同学办场签售会的海报后，天成就对他写的故事格外好奇起来。
本来还想着在网络上下单的，但在来时的路上正好看到书店里有，正好肖张老头也不介意，他便来书店当场看了起来。
当然，书店老板也不介意。
因为在看之前他已经把书买下来了，也包括红儿闲暇时看的一些故事集。
连书都买了，老板自然不在意他们这样的爷孙档在店里看书了。
也因此，天成能够顺利看完全整本小说。
里面的故事也很有趣，故事大致讲的是，主角转入某一所中学中，见到校园霸凌看不下去制止，然后由此展开的故事。
看起来这个故事平平无奇，然而在故事展开后，却发现主角所在的班级堪称是卧虎藏龙，每个人几乎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就仿佛只有主角是傻白甜，其他同学都是各种白切黑般。
各种视角的切换，反转和出乎意料的展开让人啧啧称奇，明明背景是校园，他却看出了绝命吃鸡赛的感觉。
只可惜故事还没写完，只写到一半，还不知道这场绝命吃鸡赛最后能活下来的人究竟是谁。
也许，无人生还也说不定。
如果不是天成还没有变回去的办法的话，他指定要找自己的老同学好好催更一下。
看了眼天色，发现差不多是肖老头收摊的时候后，天成便叫上红儿，顺便给买的书打包一番，便打算回家。
也不知道肖张老头自己一个人出摊，生意究竟如何……
当天成再次找到肖张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正缠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找不到生意，也不至于这样拉客吧？
天成看得满头黑线，正打算让肖老头收敛一点时，然而肖老头却一眼看到了他，眼睛瞬间发亮了起来。
“来了来了！我师兄来了！”
说这番话时，肖老头还不忘向天成眨巴着眼睛，似乎想要暗示什么般。
天成也不明白他究竟打算暗示什么，于是便一言不发，打算看看这老登打算弄什么鬼主意。
学生循着肖张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天成。
天成能够感受到，在看到自己时，学生眼中的怀疑迅速减少了许多，哪怕还有些许怀疑，但应该算是半信半疑的地步了。
肖张老头趁热打铁，拉着那学生来到天成面前，伸手介绍起来。
“这便是我师兄，别看他现在年迈的样子，但他年轻时打遍天下无敌手，1974年，曾经在东南亚打自由搏击……”
“咳咳。”
天成打断了肖张老头给他贴上的新标签。
否则再让他这样吹下去，都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的魔鬼筋肉人了。
“到底有什么事？”
“师兄，是这样样子的，这孩子在学校里被欺负，老是被勒索，所以想要掌握点防身术……”
说话时，肖老头不忘跟天成挤眉弄眼着。
这次，天成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了。
无非这是一颗摇钱树，让他用教人防身的名头来赚钱。
“没空。”
天成直接回绝道。
“走吧，回去了。”
他拉着红儿的手，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肖老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学生，又看了眼眼前离开的背影，哪怕舍不得这样几乎唾手可得的摇钱树，却也更不舍得红儿。
想了想，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只是肖老头仍然满腹牢骚着。
“我们现在都穷的要死了，如果不来点新收入，下个月的水电都不一定能交。”
“那也不能随便骗人，我可不会什么防身术。”
天成头也不回说道。
“你当然不会防身术。”肖老头翻了个白眼，“你那种，应该称之为仙术。”
天成没有与他争辩的意思，他的想法也不会因为肖老头三言两语就轻易改变。
只是，走没几步，便听到身后再度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
天成回头，看到那个学生追了上来，即便只是跑几步路而已，却也气喘吁吁起来。
这种表现倒也不是体能差，只是呼吸乱了而已。
天成随意看了一眼后，便转过头去。
“你不用相信他的话，我也不是什么大师，更没有打比赛的经验，你的问题，我帮不上忙。”
“大师！求求你帮帮我吧！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找谁帮忙了。”
“你不去找自己的亲人，也不去找老师，反而相信街上偶遇的几个老骗子？”
天成瞥了他一眼，就仿佛不知道为啥世界上存在这样的蠢货一样。
“没用的，无论几次，问题什么都不会解决，只有他们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
学生说到这，不禁握紧了拳头。
“就算大师你们是骗子也好，我宁愿把钱扔给骗子，也不想被他们拿走！”
这番话，让天成微微挑起眉来。
天成的人生虽然称不上圆满，但他确实在上学期间，没有经历过多少校园霸凌，甚至见都没见过几次。
自然，他很难体会眼前学生的想法。
他唯一能够知晓的是，眼前的学生，真的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的。
“被勒索了，报警不就好了……”
天成摇摇头。
“就算那样……”
“别说什么就算，你有那么尝试过吗？”
天成认真的看向他。
“若是你真的尝试过，并且那样也无法取得任何帮助，我或许会帮你一二，但你还未尝试到那种程度的话，便不需要我出手。”
天成绝不认为，自己能够提供的帮助会超过警方。
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而已，又何德何能能够帮助其他人呢？
教人防身术？
他就连武术也不会，唯一会的，也只有锻炼身体的广播体操罢了，广播体操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许锻炼久了能够强身健体，但这个过程显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所掌握的东西，都无法立刻帮助这个学生，而他真正需要的，也不是需要时间才能起效的慢药，而是立刻就能有成效的特效药。
所以，求助警方才是最优选，找他这样的老头只是浪费时间。
毕竟校园霸凌可不会正规到挑个时间决斗来了解恩怨，然后在此期间就完全不动手给人成长时间的。
如果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恐怕也不算校园霸凌了。
话都说到这份地步了，学生终于没有不再跟着。
正当他拿出手机，就仿佛在犹豫着是否进行最后一步时，一道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学生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身形健壮的青年，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