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韵晚本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白流萤一把搂起,踩着窗檐飞了出去。
待落到一处开阔的地后,白流萤才将她放下。
不等思韵晚疑惑,她又召唤出玄离剑,横在地面上,而后看向思韵晚道:
“上去。”
“师父,要不您还是用轻功带徒儿吧。”
“你想累死我?”
话落白流萤拉起思韵晚,踩在玄离剑上,思韵晚也被迫踩了上去。
她是真心不想御剑呐,飞得那么快就算了,还有可能会掉下去,多危险啊。
待思韵晚上来后,白流萤便准备运功御剑。
“站稳了。”
闻此,思韵晚紧紧抱住白流萤的腰,将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背上。
玄离剑腾空飞跃而起直冲云霄,顿时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
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师父,咱不……用这么……着急吧,慢点儿呗!”
看着自家小徒弟那担惊受怕的模样她尽量不嘲笑地太大声。
“别抱着我,真是没用,丢我的脸。”
“哦!”
“此次回山,我定要给你寻一把剑来,非得让你将这御剑之术给学会喽!免得以后跑都不知道怎么跑。”
思韵晚默不作声,她现在怕的要死,恨不得把自己镶进白流萤身体里藏着,哪还有功夫跟她犟嘴。
白流萤似乎也感受到了思韵晚身体的颤抖,无奈放慢了速度,降低高度飞行。
青云山:
炼丹房外黑烟弥漫,一位女弟子正朝这边赶来,到了门前,她才勉强停下,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啦∽”
骆云逸此时不知在房内捣鼓着什么,搞得四周乌烟瘴气的。
相比于门口的女弟子,他倒是显得不紧不慢,只是懒懒地问了一句。
“师尊,师尊回来了!”
许是刚刚来的有些着急,那位女弟子正喘着粗气,吐字不清。
“哈?师尊没了?”
“骆长老您在说什么?师尊她带着云兮师妹回山了,您还是快把这里收拾一下吧,免得……”
还没等那女弟子说完,骆云逸便将她打断:
“什么?云兮也回来啦!”
那女弟子点了点头,本还想劝劝他将炼丹房给收拾一下,可是……
“我先去见云兮……和山主大人,这里交给你啦!”
回音还环绕在耳边,可人早就没了影儿。
那女弟子真是有苦说不出,早知道就不来跑这一趟了。
此刻白流萤也已带着思韵晚到了山门。
隔着老远就看见骆云逸那个傻子在那儿一蹦三尺高地朝她们挥着双手。
白流萤一落地,他就直奔思韵晚,蹦到了她怀里。
“云兮∽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骆云逸便用头顶蹭了蹭思韵晚的下巴。
小男孩的皮肤白白嫩嫩,那肉嘟嘟的小脸蛋儿让人看了会忍不住想捏一捏。
完全一副稚嫩幼童模样,不似半分长老。
“骆长老,可否下来说话?”
思韵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她有点儿想把他扇飞的冲动,但人家好歹是个长老,是自己的前辈……
“不嘛不嘛∽云兮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诶?”
骆云逸话还未说完,便被白流萤拎鸡仔儿似的拎了起来,提到她面前。
“山主大人……”
骆云逸拧着眉头,咧嘴挤出一个笑。
白流萤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提溜到自己面前,晃了晃,然后……就把他抛了出去。
“哎呦!山主大人!”
“先把炸炉的钱补回来再喊我山主大人。”
白流萤闭眼拍拍手,轻哼一声径直往前走去,思韵晚紧跟其后。
骆云逸见状急忙扑扑身上的灰,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去。
“云兮这次回山要待多久啊?一个月吗?”
思韵微微点头应了一声,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她跟着白流萤御了几个时辰的剑,早已是疲惫不堪,只想回房倒头就睡。
虽然没出力,但是心累啊,可骆云逸还在她耳边像个蚊子似的嗡嗡叫,似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她,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十余日未见,至于吗?
“对哦,下个月幽山开启,山主大人要带你去。这样吧,我教你炼丹如何?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炼丹?”
此话一出,惹得前面一言不发的白流萤嗤笑一阵,这毫不掩饰的嘲笑可把骆云逸给惹恼了。
他加快步子上前质问道:
“山主大人这是看不起我?”
“哈,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就你那比用了十年的扫帚还破的炼丹技术,还要教别人?”
说着,白流萤还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清扫庭中落叶的弟子。
弟子:“?”
见此情形,思韵晚尽量忍住不笑地太大声,毕竟骆云逸的炼丹技术,她也是有幸见识过的。
骆云逸顺着白流萤所指的方向看去,真是气的牙痒痒。
那扫帚都破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换换,真是抠门儿抠到家了!
“别告诉我你是要教云兮如何炸炉把别人震飞,不过这似乎也不错,哈哈哈!”
被白流萤无情嘲笑,骆云逸脸憋的通红,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暗自诽腹:
平日里嘲笑我就算了,可是在云兮面前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吗!等着吧,等你一出山,我立马把你珍藏的那些炉子全都炸了,通通炸了!气死你!气死你!
“好了好了∽”
白流萤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继续道:
“我先带着云兮回香客居,你去帮我换一批新扫帚吧,毕竟那些功力尚浅的弟子还得扫地锻炼呢。”
“……”
亲传弟子院香客居:
思韵晚一进房门就直奔床榻,连鞋都未脱便倒了上去。
白流萤见此也一改平日对她的严格,放任她就这样睡去。
“罢了今日你也的确受累,且先歇息一天,明日早点儿起,为师要陪你练功。”
也正好趁这个时间去为她寻一把剑来,白流萤心想。
而后便轻轻关上门,前往后山的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