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骞推着镜框,后怕的埋怨樊音:“你也是,你怎么不告诉她,你高中是美术中学。那样一个疯子,真动起手来,你是要吃亏的。”
“是啊,我是美术中学的。”樊音慌张的拉扯宫遥:“她认错人了,你知道我是美术中学的,怎么可能跟那种人认识。”她声音变得激动:“一定是同名同姓。”
“是同名同姓也好,不是也罢,你该跟她说。”
宫遥定定的看着樊音,她百口莫辩,气愤的拉着魏骞离开。
她们之间,渐渐生出一道裂痕。
怎么裂的,宫遥想不通,但她一想到沈霄霄看樊音那如虎扑食的目光就不寒而栗,就好像她和那个未曾谋面的“樊音”之间有深仇大恨。
能让女人结仇的,多半是男人。
整整大半天,宫遥就当作没事儿人一样,该上课上课,该去食堂吃饭去吃饭,手机没有电话打来。
但是无论走在哪,总能听见小声议论,当宫遥忽然直视她们时,那声音又戛然而止。
她倒是听到了几句,有的说她看起来高冷,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有的说她就是装。还有的讽刺上午那一幕简直像看了场偶像剧,可惜男主角一怒之下带走的不是女主角,而是只鸡。
更有过分的说,没准宫遥也是个鸡。
一传十十传百,就越来越离谱了。
陶梓墨沉不住气了,下午差点跟几个女生吵起来。好在宫遥及时把她拉开,几个女生背后嚼舌头根子本就理亏,也就纷纷散了去。
“你看她们,长舌妇!也不怕烂舌头!”陶梓墨看着那几个女生离去的背影心头仍难平愤怒之火。
“管她们呢。”宫遥无所谓的走进教室。
“我都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
宫遥一语戳穿:“你没那个胆子。”
她拿出准备参加画展的油画,仔细端详着说:“让她们去说,说着说着,新鲜劲儿过了,就不说了。”
“你可真沉得住气!”
“沉不住气能怎么办?跑去吵架?”宫遥笑道:“捡钱的有,还没见过捡骂的。”
“还有那个向铮,是不是脑袋被羊驼踢了,还是早上水银喝多了,拉着那个神经病就跑,也不知道来找你!”
“等见到他,我把你的原话问一遍。”
“宫遥。”陶梓墨嚷嚷:“你到底站哪边的?”
宫遥立刻斩钉截铁的注视她道:“你这边。”
陶梓墨却若有所思:“樊音也怪里怪气的。”
“她怎么怪了?”宫遥明知故问。
“那个疯子问她是不是七中的樊音时,她吓得直哆嗦。”陶梓墨难以理解:“认错人而已,有这么可怕么。”
“吓坏了。”宫遥没有点破自己的疑惑,反而安慰:“任谁见了那种疯子,都会害怕。”
陶梓墨赞同点头:“也对,咱们还去过樊音学校呢。”
宫遥有点羡慕她的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比什么都知道的好。
她深深吸了口气,也可能就是自己多想了。
一直到傍晚,向铮终于打电话给宫遥,约她去学校门口吃饭。
“跟沈霄霄都说清楚了,她不会再来找你。”向铮态度诚恳的道歉:“就是走的急,没经过你同意,没生我气吧?”
“我知道你回来后一定会来找我,等着就行,生什么气?”宫遥语气不咸不淡,狡黠的目光迅速扫了他一眼:“不过这一聊,时间倒是挺久的。”
那故意找茬的样子才像她,向铮轻松的笑了。
“回来一会儿了,本来早就想打电话给你,结果刚一进学校,就让我老师叫去了,训了我一下午。”
宫遥有点不信:“什么老师…管这么多。”
“钢琴老师。”向铮无奈道:“教了我十几年,一言不合就骂人。”
宫遥顿时觉得气顺了。
“老师是非分明,是个好老师。”
向铮哭笑不得:“那你就饶了我吧。”
“饶你?”她找茬:“怎么饶?”
“你说。”
宫遥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没了心里的亲昵,诸多问题萦绕在脑中,让她觉得疲惫。
难道要问他,沈霄霄和樊音是什么关系。
甚至,他和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