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中存了剑中魂,六道剑化三炁,两道剑化三清,你视情况而用。”
少卿抬手将属镂递过去,挥手唤出张青色信纸。
“天帝如今不晓得是否焦头烂额,你且将这信越过南天门,直接递至两仪殿,他见着了,心中自会有打算。”
说罢,不待诸犍开口,又道:“如若是极地暴乱,你便传音与我等,不论何时,我等自会回极地镇守。”
诸犍拧着眉越过她去看榻上的常珺,“你…涂山氏女君现下状况不明,你确定自个儿能抽出神去极地?”
闻言,少卿面色一凝。
“诸犍帝君,若是极地破了口子,浮云三千世界定会生灵涂炭,你我都是上界天神,心下定能思量出孰轻孰重。”
“青帝果真还是那个青帝。”
只一转身,诸犍便消失在原处,只余余音回荡在耳畔。
少卿回身,再度坐于榻上一角,忧心忡忡地望着常珺,她先前探过常珺的命门,发觉她的修为自化神中一跃至灵墟后。
她虽不清楚此方世界的境界划分,却也清楚修为无故大涨,绝非好事。
玄又扭头将燃尽的安魂香换了九节香再度燃起,忽而轻笑出声。
“适才那位青帝陛下哪儿去了?”
“比不得你同青阳帝君假戏真做。”
玄又冷哼一声,踱步至她跟前,面上挂了讥讽,“你此前同我言,你于她只念着一时贪欢、一时欢喜,可我见你如今却不是如此。”
四下忽地陷入沉寂。
扶柏听得她话中的讥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不晓得这万万年前就同少卿好的如一人似的玄又如今是怎么了。
玄又眸光盯紧少卿,言语间步步紧逼。
“我此前也问过你,这种事儿,值不值得,你言不知,倘若我如今再问你,你又应当如何作答?”
眼见着少卿低垂着头,不作言语,玄又忽地提高了声调。
“一时贪欢一时欢喜你记了万万年,那你可曾记得你此前对于常珺到底是个甚么心思、甚么情愫?”
玄又见她仍旧不语,一时心急,厉声问道:“你在这万万年间,只能在记忆里去寻她曾经的模样,可我等不知,你如今之于常珺,到底是心中所爱,还是你的执念?!”
扶柏见她火气愈来愈大,恐二人下刻拔剑相向,方欲上前劝告两句,肩头却忽地一重,扭脸就见弦锦冲她摇了摇头。
见少卿紧抿着唇,纠结的模样,玄又适才高涨的火气忽地就降了下去,轻声缓和地问:“你如今之于她,到底是个甚么心思?”
少卿抬眼就瞧见她眼中的质问,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吐出一句:“…我不知。”
只一听她这嗫嚅的话音,玄又只觉自个儿她气笑了,“你心下想不清楚就同她在一处,你晓不晓得你这样做,于她,只会更火大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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